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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还有未尽的事需要去完成, 又或者是他很累, 需要睡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就好像那个不管是在生理层面还是社会层面上都已经被注销了的人没过多久就会带着给他们的礼物和纪念品再次出现,又或是从睡梦醒来,揉着眼睛,用困倦且沙哑的声音向他们讲述自己刚刚做的梦。
但是,“不, 老天,”迪克捂着脸喊道,他看着孩子们故作成熟的表情,脸上仿佛写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能够猜到真相”,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她没死,安娜没有死,她只是回家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回来看你们?就连阿福的葬礼她都没有出现。”大一点的那个孩子问。他们只在照片上见过安娜。
这让迪克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毕竟当初那个时候他忙得飞起,根本就不知道布鲁斯和安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布鲁斯也都对此闭口不谈,实际上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很少会提到她,每当有人说起时他也总是会沉默的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迪克了解布鲁斯,且很多次,他因为各种事情没有提前说一声,而是直接跑到蝙蝠洞,却发现他正在看以前的照片,或许他真的会以为他忘了一切。
但那又怎么可能,他是蝙蝠侠,是布鲁斯,他不可能忘记他的任何一位家人。
“为什么?”孩子们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可迪克只是叹了口气,说:“或许只是因为她在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做错了事,害怕自己会惹布鲁斯生气,更害怕他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他们每个人都害怕布鲁斯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但相信我,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这里是她的家,我们是她的家人。”迪克最后说。
而现在她也真的回来了,突然出现在病房,看上去有些过于年轻。
这让小辈们感到好奇。作为听她“传奇故事”长大的下一代,即使他们知道她来自其他宇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很慢(这些在她的档案上有记载,而他们每个人都趁着布鲁斯不在的时候翻过他的文档。这在他们中已经算是某种挑战,比谁破解密码破解得最快,留下的痕迹最少)。
但他们以为她至少应该也已经有三四十岁了,而不是看上去像个未成年,和他们差不多,甚至可能比有的孩子,比如本杰明——他是迪克的第一个孩子,现在正在读大学——要更小一些。
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整个人只是拘谨地站在那儿想要逃走。
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先不提我本来就是个社恐,人多的地方总是会让我感觉不自在,而且在所有人面前哭得像个傻逼一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的一世英名全被毁了!我在心里想。虽然后来当我从迪克他们那里得知他们一直在把我当成吓唬小孩的反面教材时我就知道这种东西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恶!
可是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一边在心里后悔,觉得当时自己要是能更加仔细地查看坐标,避开这个世界就好了,一边又忍不住看向迪克,向他求助,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这让他叹了口气,走到我旁边开始向我介绍提姆,达米安,杜克,还有那些孩子,然后又向他们介绍我,还有格温和迈尔斯。他们两个比我更尴尬。
我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孩子们太多,且在其他世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对他们并不熟悉。
不过幸好他们也没想过要为难过我。有个小一点的孩子趁着迪克不注意时凑过来,小声问我,我真的在夜巡第一天就差点杀了人吗?
我听到他的话困惑地点头,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而那个孩子也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说,“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指了指达米安,“不过听说我爸刚当罗宾的时候是迪克告诉他的,那时他还很凶残,虽然现在也一样。”他小声吐槽。
达米安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听到反面教材的人。史蒂芬妮和提姆当罗宾时一直很听话,至少最开始时是这样。
只有达米安,刚从刺客联盟来到哥谭,浑身上下都还透露着封建气息,是的,甚至都不是资本主义,而是那种更加古老且更让人头疼的东西,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来到哥谭没多久他就因为擅自行动加上打架时下手过重被布鲁斯关了禁闭。
迪克听说后特地从布鲁斯海文回到哥谭看望他的新弟弟,看到他不满的表情时憋着笑告诉他,说,布鲁斯对他已经够仁慈了,之前有个孩子当罗宾时和他犯了同样的错,布鲁斯不仅关了她禁闭,还禁止她之后再和他出去夜巡。
虽然实际情况只是因为我懒得动,出门当超级英雄还不如躺在被窝里打游戏有意思,但是吓唬小孩嘛,说得严重点也没关系。
“你是说……他们和你提起过我?”我小声问,心脏跳得很快,毕竟这意味着他们从来没有忘记我,布鲁斯或许可能也没有我想得那么生气。
我转过头看向迪克,他耸耸肩,不说话。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自己去问布鲁斯。从我进来到现在只和他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我在有意避开他,迪克察觉到了这点。
而布鲁斯看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也叹了口气,他虽然已经老眼昏花,但还没有瞎到这种地步。
“安娜。”他突然喊道,靠在病床上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刚刚安娜哭的时候他就想要下床去给她擦擦眼泪,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只不过那时他还正值壮年,而安娜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到他腰部的小女孩。
但是现在,他太老了,老到甚至只能靠拐杖才能行走。年轻时不在意自己身体受的伤现在都加倍还了回来,骨头缝隙间隐隐的疼痛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走到她面前。
最后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放弃。她已经哭得够厉害了,还是别让她更担心。
其他人看到他们这样也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女。
我在听到他的声音慢吞吞地走过去,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让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给我擦眼泪,说:“你长大了很多。”
“你也老了很多。”我说,声音沙哑,眼睛依旧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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