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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砚脉
很快，程希就被带到一间密室，程希不知道那间密室的墙壁究竟是什麽材质，看上去也不像是金属，但也不像是天然产物。依照程砚渡的吩咐，他坐到密室中间。
程砚渡说，秘法启动后，会从他体內引出灵力，同脉的灵力之间要更为亲近，也是以此来辨別“亲属关系”。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亲子鉴定。”
程希等待了好一会，直到阵法发光后，他感觉到体內被抽走什麽东西。
“可以出来了。”进来打招呼的是五长老，五长老脸色凝重，程希不敢多说什麽，跟着五长老走了出去。
然而，在程希出去后，看到的则是程砚渡脸色铁青的坐在那裏。
“既然是族长的家事，那我们就没办法帮忙了。”二长老阴阳怪气的留下这句话后，先行一步离去了，其他长老不敢掺和这件事，在道別后，也离开了这裏。
程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程砚渡的脸色，应该不是好事——程砚渡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程希突然想到。
“五长老，你先带这小子去找砚修吧……不对，算了，我去。”
与程砚修御剑带他不同，程砚渡只是一挥袖，顿时他就觉得天旋地转，再一眨眼，就到了另外一座別院。
“父亲？您不是去召集长老议事了吗？”
“看看你干的好事！”
程砚修一脸不明白的看向程砚渡，程砚渡则是甩出一道影像……这是什麽功法吗？还是玄幻小说中常见的留影用的法器？程希没能看清楚。
但看到那道影像后，程砚修脸色变了。
“父亲，你……？”
“我什麽我？说罢，你何时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本以为你还算安分，没想到这个时候给我来这麽一手，你可知道在长老们面前，我的脸都要丢尽了？”
程砚修只觉得百口莫辩，他们这一脉，除了专注修行以望飞升的大长老，也就是程砚修的祖父，就只剩下他和他父亲二人了，看完留影简，他本以为这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明明有母亲了，居然还……他本想这麽发火的，但父亲率先一步发火，让他察觉到——程希好像并不是他父亲的私生子。至少父亲对此并不知情。
“父亲！我冤枉啊！”
“呵，不是我的，不是你的，难不成是你祖父的？”程砚渡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你可知你祖父三十年前就已经踏入大乘期了？”
修士修为越高，越难拥有子嗣，程砚渡化神期的时候妻子怀了程砚修，如今他步入合体期，几乎已经不可能拥有子嗣了，更遑论大乘期的父亲？
“那个……砚修哥才多大？年龄应该不合适吧？”程希终于听明白了，刚刚那个疑似亲子鉴定一样的法阵，好像测出来他和眼前的两人有亲戚关系。程砚渡也是把他当成程砚修的私生子了。但是，程砚修的年龄不合适吧？
“哼。”程砚渡冷哼一声。
“程希。”程砚修艰难开口道。
“啊？”
“我今年，二十九了。”
“……哈？”
“等等……”程希有些混乱，自他和程砚修见面以来，程砚修就一直维持着这副和慕青霜年龄差不多的样貌，他还以为程砚修和慕青霜同龄。但是……？
程砚修的年龄比慕青岚还大？？？慕青岚时不时也会回云陵城，所以他和慕青岚也算是经常见面，但他五岁的时候，慕青岚就已经是一副成年人的样貌了，但如今少年人样貌的程砚修……
见程希陷入混乱，程砚修开口解释道：“修士在步入金丹期的时候，外貌也会固定下来。”
但这话让程希更混乱了，程希对修行了解不多，但他读过原作小说，被称为稀世之才的李玄锋，是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式踏入金丹期的，但程砚修这样子怎麽看都只像十三四岁。
“我修行的功法比较特殊。”好像察觉到程希想问什麽，程砚修提前开口解释。“而且，修士的外貌也不是固定的，到了元婴期之后就可以重新塑形了。”
两人又讨论了半天，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程砚修主张的说法是十二年前，他正在跟随祖父修行，怎麽可能跑去东洲跟其他人有个孩子。
程砚渡那个时候才刚踏入合体期不久，正在巩固修为，这件事程砚修的母亲也在场。
程希的身份就这样成了无头悬案。
“父亲，这件事母亲知道吗？”程砚修提起母亲后，程砚渡脸色一变。
“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可別多嘴。”程砚渡警告程砚修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在长老面前那种成熟的族长的样子。
“哦~？是什麽不能让妾身知道啊？”悦耳的女声响起，一位漂亮的妇人走进院子，程砚修的外貌多半传于这个妇人，两人皆是一副荡漾的桃花眼，眼型狭长如初绽的桃花瓣，內眼角尖而深邃，似藏着未诉的风月；眼尾微微上翘，不笑时已自带三分迷离，眼周晕着浅浅红霞，仿佛被春酒浸染过。
“雪晴刚刚跟我说我家发生了一件趣事，偏偏妾身又不知道，阿渡？你可知是什麽事？”
“雪雁，这……刚刚还说给你个惊喜呢，九长老怎麽这麽沉不住气，哈哈。”程砚渡的笑声听起来假极了。那妇人的笑容更加浓郁，反倒是程砚渡流下冷汗。
“那，究竟是什麽惊喜，不能让妾身知道呢？”那妇人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步步紧逼。
“啊对！给你介绍一下，我家新添了一个孩子，是砚修的儿子！”
“啊？”程砚修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一时之间竟不敢相信自己这就被父亲卖了。
“你啊什麽啊？这孩子母亲早逝，身世已经够可怜的了，连你这个父亲都不想认他吗？”程砚渡冷声道，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若是程希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还真会被程砚渡蒙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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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砚脉 究竟是什麽时候成为反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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