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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微弱的声响:“……是谁,谁来了?”
奄奄一息伏于一块凸起的巨石上的少女,就这样跃入他们眼帘。
她面容娇美,额间一点桃色花钿,不对,那就是一朵小小的桃花。其身着的衣裙,色彩更是鲜艳娇嫩。
“你是妖!”伏弈然当即持剑,将姜如臻护在身后。连蔷定睛一看,盘根错节的树根自她的裙摆之下延伸而出,洞外的桃花正是她所化。
她努力撑起上身,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她久未见到强光,眼睛不由自主眯起,视线落在四人身上:“你们是修士?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姜如臻按下伏弈然持剑的手,温声道:“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无冤无仇,即便你是妖,我们也断断没有出手的理由。”
“那你们为何?”少女已然筋疲力尽,终是仰在巨石上,微微仰视着他们,可尽管这样,她还是不忘输送妖力给洞外的桃树。
连蔷越过迟星霁,蹲身下来,去摸她脉搏,少女没挣脱,又或是已经有心无力。连蔷输送了一股力量与她,道:“你若再执意想让花开,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恢复了几分气力,少女微微起身,“外面的桃花,开得还好吗?”
连蔷本想实情相告,但见她眼中眸光闪烁,停顿一下,道:“开得很好,好漂亮。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那就好,那就好。”少女闻言,显然舒了一口气。
连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轻轻地拍了拍肩,她回头看去,是迟星霁。
“你先让开。”他面色凝重,连蔷顺从,迟星霁便代替了她先前的位置,将指尖搭上少女的腕子。片刻后,迟星霁起身,以少女瞧不见的角度,冲三人做了个口型:回光返照。
三人俱是一怔,一只垂死的妖,大抵是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了,况且,她似乎也并无害人之心,也无害人之力了。
眼前的少女至多不过百年修为,拼尽全力叫满山桃树盛放了这些日子,结局一定是油尽灯枯,但连蔷不明白。
替她输送了一段修为,已是连蔷好心之举,她大可以就此离去,但想是今日见到的桃花太美,她想要感谢少女,便再度蹲身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眼看了看她,试图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我叫洛芜。”
芜,多指杂草丛生。明明是生命力强盛的表现,可她却即将要香消玉殒在自己面前了。连蔷心中唏嘘,亦笑说:“我叫连蔷,我们的名字还有些相像呢。”
身后模模糊糊传来伏弈然想拉着姜如臻先行离开的对话,他担心她,却被她义正言辞地驳回。他们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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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压得很低,但所有人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
“是啊……”洛芜又笑了下,“今日相见,许是我们有缘。”
“嗯,”连蔷应了声,又道,“洛芜,你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我有什么心愿吗?为什么……你要这样问?”洛芜有些茫然。
连蔷斟酌一会儿,放软了声音答:“我见你即使拼上性……拼上全力,也要让花开,你应当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
洛芜仿佛思绪涣散了一会儿,许久后才闷闷道:“对,我是有心愿未完。”
她复躺了回去,以保自己的力气能全数用来讲述这个故事:“我一直在等待我的恩人,等着他再来。”
是个话本中极其寻常的故事,还不能化形的小妖叫正巧经过的路人救了,从此铭记于心,铭感五内。
洛芜彼时还只是一株小苗,当时风吹雨打,她的修为不及姐妹,几乎以为自己即将淹死,却路过了一人,那人见她如此狼狈,在雨中被淋得东歪西倒,便留下了一把撑开的油纸伞,替她遮蔽风雨。
自始至终,那人都一言不发。但洛芜知道,那人是毫无修为的凡人,有一双很是好看的手,也有一颗良善的心。
她卯足了劲地修练,终于化为人形。其他姐妹纷纷嫌此地灵力贫瘠,不足以支撑她们修练,待成年之后就离开,去往别处定居。
姐妹们都说,洛芜年岁尚轻,却与她们一同化形,日后造化一定不浅,千万不要囿于此方天地,该外出闯荡才是。
洛芜也犹豫过,但她凝望着身边的一草一木,皆是她熟悉的。她曾同它们说过话,一同生活了很久。
那就留下来吧,她对自己说,因为这里是她的家,也是她遇到恩人的地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洛芜有力量去反哺这片曾经养育她的地方,却察觉到,这片土地的灵气即将枯竭,意味着这里的一切都将陷入沉睡。也许明日就会苏醒,也许千百年之后,都等不来它们的清醒。
与之相反的是洛芜已经拥有了足够自保的修为,这里的草木再一次同姐妹一般劝说她离开,她却笑着拒绝了。她一心一意,要这片土地起死回生。
如果说,这里的衰落是命中注定,那她此举,便是逆天而行。
洛芜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若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有新的转机。但她没有,这里每一株盛开的桃树,都是她的血肉所化,也是她的精诚所现。
在生命的尽头,洛芜也不是没有遗憾,她很想再见恩人一面,可惜,她不知道他长得是何模样,甚至是男是女,但她不想放弃。于是,出于仅存的那一点私心,就有了这样一片逆着时节绽放的桃花。
“……这是我初遇恩人的时候,我在想,他会不会能听到旁人说,这里开了一片很漂亮的桃花……”洛芜眯着眼,似在回忆,连声音都轻轻的,不愿惊动什么。
“我原来想坚持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的……可是,做不到了……”她面露沮丧,摸了摸自己额间的那朵小花,像是预料到了主人即将离世,它亦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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