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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冒冒失失冲到他面前,高泞倒没有因此受到惊吓,可胯.下的骊骑并不像它的主人一般紧盯着人家,果不其然被突然的冲撞惊得足乱嘶鸣。
所幸高泞及时扯紧缰绳,骊马高抬前蹄,险些踏上面前被吓得坐在地上的人。
高泞啼笑皆非,一时竟不知是人惊了马,还是马唬住了人。
只是凯旋当日发生这种事实在不算吉利,进城的队伍亦因此停滞,身后的兵士难免探头想一探究竟,几个站得前的便把自己所见传往队伍后头——
“有人撞上高副将的马了!”
“不是吧…还非得挑今天遇上这事。”
“那人是眼睛瞎了没看路麽?”
“全城都知道今日兵队进京,居然还有不长眼的敢冲上来?”
“完了完了,这家伙算是完了。”
“你们说高副将会怎麽处置他?”
“这要是换作前两年,估计已经被…”
“不至于吧,高副将也没你说的那麽凶残。”
“今天真说不准,这对高副将、对咱们来说可都是大日子。”
身后众说纷纭,但竟都默契地可怜起那冒失之徒。
地上那人用手臂挡着脸,是害怕时下意识的防护。
卢怀钟凑上前,轻声抚慰道:“你没事吧?”
掩面的长袖被人放下,露出一张略显失色的脸庞:“没事没事…”
高泞的目光未从那人身上移开,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尽收眼底。
只是须臾间,他跃身下马,亲自走过去扶起那人,“没有吓着这位兄弟吧?”
卢怀钟见状往后退退,转身安抚后排的兵士去了。
那人在高泞的搀扶下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身上无处伤损,只是屁股摔得疼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局势,顿时醒悟了什麽。
他昨日在街口摆摊时便听闻今日有人胜仗归来,今日进那云良阁也听见姑娘在议论此事,如今这个情形……怕是自己冲撞了不该惹的人…
高泞笑顏以对,扶着他的手还未松开,那人急促间对上身旁人的眼睛,四目相对时,高泞似是在引起他注意一般,紧咬不放。
可周围的人不容许因此拖延,转眼间又从人群中探出两三个壮汉,环视一圈后,看见高泞身旁那人,便立马冲了上来。
高泞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不长眼的人算是扎堆送面前了。
“你小子!你…”其中一个壮汉怒喊一声,注意到高泞后又缩小了音量,“你最好识相点!”
那人借机想挣开高泞,不想高泞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替他回应道:“几位兄弟,这位小兄弟是犯了什麽事麽?”
壮汉轻咳一声,不知是为了给他人,还是给自己留几分面子,压低声音说:“想必这位是高副将吧。高副将有所不知啊…您身旁这位小兄弟,欠了我们家姑娘的钱未还。”
高泞挑挑眉毛,“敢问兄台,是哪家的姑娘?”
“是…是隔壁街云良阁的姑娘。”
云良阁,云良阁。
高泞会心一笑,松开扶在人身上的手,“兄台能否卖我一个面子?今日大军凯旋,我又无意间惊吓了这位小兄弟…”
壮汉听出话中之意,也不知这神棍和今日归城的副将有何联系,可副将都亲自发话了,他又能作甚?
只好点点头,说了几句对唐突行为抱歉的话语,便领着其余几个人离去了。
那人陪笑道:“那我也先告辞了高副将,今日之事万分抱歉,扰了大人您的好日子。”
高副将?高泞未上马,也未答应,只牵着绳继续前行,那人也只好跟着高泞的脚步,仿佛是自己领军行城一般。
“还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高泞忽然问。
那人回过神“我叫李晚玑,珠玉为玑。”
这句话,和八年前如出一辙,高泞勾勾嘴唇。
他没有认错。
只是李晚玑似乎将那一月间夜夜同眠的小孩给忘了。
“李兄。”
李晚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不敢当”。
“李兄可有伤到其他地方?等军队再行一段,我让人带你回我府上看看伤?”
“不必了…高副将。”李晚玑有些错愕,分明是他冲撞了旁边这位,可怎麽看起来却是他受害了。
“我要谢谢高副将出手相救才是。”
高泞瞥了他一眼,高副将,叫得可好生生分。
不就是过了八年麽?他都能一眼认出李晚玑,李晚玑当真没认出他来?
“李兄对云良阁可熟悉?”
李晚玑闻言,身旁的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刚进京第一天便想着去青楼玩乐了?
他转念一想,答道“算不上很熟悉,但云良阁的姑娘应该都认识我。”
“哦?”
“若是高副将有意进去…喝两杯,李某定给您推荐几位好姑娘。”李晚玑说。
今日闹这麽一出,他李晚玑的名字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云良阁,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从这位高副将身边逃离。
于是他便顺着这位高副将的喜好,扯了点小谎。
高泞没有看他,一边听一边点点头,“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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