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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
闻煦本来不想管,沈屿却松开了他。
闻煦把电话夹在头跟肩膀之间,一边打,一边给快凉掉的蛋包饭淋番茄酱。
沈屿站在后面,眼神还是暗暗的,一错不错看着闻煦。
突然,他听到外间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煦哥?”
沈屿手指蜷了下。
闻煦打完电话,拿起盘子要转身:“吃饭吧,再不吃要凉……”
盘子震回灶台上。
闻煦睁大眼,看着突然凑过来亲他的沈屿。跟昨晚凶狠的亲吻不同,这次沈屿的吻得细致,舌头一点点描摹他的唇瓣,然后缓缓深入,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纠缠,在空气中发渍渍水声,好像要将每个细节都做到位。
闻煦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逐渐沉沦,手指倒扣在料理台边沿,指骨逐渐收紧,开始生疏又努力地回应沈屿。
沈屿感受到,抬起手扣住他的后脑。不知吻了多久,他缓缓退开。
闻煦喘着气,脑子还雾雾的,突然,余光瞥到厨房门。整个人一僵。
林羽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脸上满是惊愕,眼见闻煦看过来,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煦哥……我看门没关就……”
闻煦心裏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但好在他这三年已经练出了点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
“有什麽事吗?”除了脸整个通红,声线微颤,別无异状。
林羽下意识要上前,余光对上旁边的沈屿,脚又有点发颤迈不开,最后,他好像是有点不甘心似的,硬是往前走了两步:“这裏有几份文件比较急……”
“好。”闻煦咳了声,“你放外面吧,我等会儿看。”
林羽还想说什麽。
沈屿看了他一眼。
“……”林羽抿了下唇,默默出去了。
闻煦听着外头的门关上,重重舒了口气。
“对不起。”沈屿垂眼,“我没想到他会进来。”
闻煦:“没事,我也没听到。”
就是实在太不巧了。还好林羽应该不是那种会随便往外乱说的人。虽然说了好像也没事……
沈屿:“他不是哥哥在Aiver的助理吗?”
“他今天上午辞职了。”闻煦,“后面跟我来这上班。”
沈屿看着闻煦:“他喜欢你。”
闻煦:“唔。”
沈屿眉梢微挑:“哥哥好像不意外?”
闻煦挠挠脸:“……能看出来点。”
沈屿眼神微暗,身体前倾,把闻煦更加紧密地锁在自己跟料理台之间。空间一下变得极窄,闻煦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绷。
“哥哥长大了。”沈屿虚抵着闻煦的鼻尖,长长的头发扫过闻煦凸起的指关节。
闻煦被磨得身体一阵麻,呼吸不由变重。
沈屿直直盯着他,用气音道:“知道他的心思,哥哥还把他留在身边吗?”
沈屿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有多双标。而闻煦,已经被撩麻了,同样也没觉得哪裏不对。
“……他能力挺强的。”闻煦声线有点不稳,“也没做过什麽不好的事。”
沈屿盯着闻煦,眼看他睫毛发颤,凑上去,嘴唇很轻地跟他擦了下:“我还以为哥哥也对他有意思呢。”
“怎麽可能。”闻煦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被沈屿磨到的地方。
沈屿眼色变得更暗,刚要亲上去。
闻煦:“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沈屿一怔,向来游刃有余的脸上浮出错愕。
闻煦刚才那话纯属下意识的,看到沈屿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刚要把头低下,下巴就被硬生生扳起。
“……再说一遍。”
闻煦听出他声音在发颤,心裏的那点不好意思逐渐被腾腾热意驱散。他本来是想等过两天,手上事情少点,整理好思绪,找个正式点的场合跟沈屿说的。
但这会儿,他突然有点不想等了。
上一次等,一等就是三年。
“我说。”闻煦就着沈屿的手,主动凑近他,“我喜欢你。”
时间和空间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沈屿眼中盈满错愕。
闻煦满脸通红,眼底含着一股执拗的笑意,直直盯着沈屿看。
沈屿只觉自己悬在虚空中十几年的心好像突然着了地。
他再次吻了上去。这个吻比之前都要凶猛,也都要缠绵。每一次换气,相隔不过半秒,又再次覆上去。
闻煦被亲得头晕目眩,思绪却异乎寻常地清醒。
这三年,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早点跟沈屿坦诚心意,早点确认关系,那后来,他的决策会不会有一丝改变。他可能还是会去M国,还是会想独自成长,但可能不会那麽一意孤行地抛下沈屿。也许,他会冷静下来,更好地跟沈屿沟通,也许会有更好的方案……
像是感觉到他有点心不在焉,沈屿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拼命吻他,好像要把人活活亲死在怀裏。
闻煦被亲得浑身发软,腿渐渐无力。
沈屿感觉到他在往下滑,手臂往他腰间一顶,刚想把人托起来,闻煦突然抬起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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