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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犹豫都没有,连跟荀还是谈判都是明目张胆。
卓云蔚虽然一根筋,但嘴巴很严,天枢阁里的人嘴巴都很严。
穆则瞧着卓云蔚抿着嘴一副气得要死又不能说什么的样子,立刻就知道这趟牢狱之行不简单。
事不关己少问少说,这是天枢阁保命信条,所以穆则没再多说。
他较卓云蔚沉着冷静很多,即便卓云蔚一直挣动想要去拼命,奈何穆则手劲儿很大,扑腾两下都没个结果卓云蔚有些泄气:“行了行了,你且松手罢,我不去惹乱子,那可是中书令,我能干什么?”
穆则瞧了卓云蔚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都说了,若非阁主自愿定不会给人留下把柄,那就说明阁主去牢里自有他的目的,你就别操心了。你进天枢阁晚,即便很多时候没见过阁主行事,这么多年肯定没少听见传言,便应该知道阁主不是那样娇贵的人,不会因着去牢里走一遭就一病不起,你也别去找人麻烦。”
卓云蔚偏过头,嘴皮子上下翻腾半天不知道骂了些什么,最后小声嘟囔一句:“我知道。”
穆则犹豫了一下,最终松了手,将包子还给卓云蔚:“现在时间尚早,你先去洗漱一下换一身衣服,一会儿会有给阁主送早点的,你去接下东西便把人打发走,切记,全须全尾的将人打发走。”
他怕卓云蔚随便找个人撒气,再将内侍打了。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我好像洪水猛兽一般,我还能吃人不成?”卓云蔚瘪瘪嘴,刚刚因为包子而转好的心情瞬间全无,连带着包子都觉得没了滋味。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两步,正要路过穆则时突然停下,抬头问道:“内院没人伺候,阁主一个人没问题吗?等下我唤人烧点热水,再煮点粥送过去吧?”
这次穆则没再反驳,他也是半夜回来,瞧着荀还是院子里还有着光,想着过去看看,顺便将近几日的事情汇报一下,没想到进去就只见着荀还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被子落到了地上,整个人浑身滚烫。
荀还是警戒心很重,哪怕意识不清,在穆则进门的瞬间还是睁开了眼睛。眸光一闪,杀气先一步散了出去,吓得穆则以为自己的命要交代在这里,好在他尚有理智出声叫了一句,荀还是这才重新合上眼皮,悄无生气。
穆则没有照顾过病人,只是将被子放回荀还是身上,离开时瞥见床头半盆冷水,还有掉到地上的毛巾若有所思。
习武之人不会因伤风要了命,虽是如此,穆则还是在天将亮时到街上敲开了一家药堂的门,刚买药回来就见卓云蔚顶着乌青的眼睛往内院走。
这会儿卓云蔚乖乖回房洗漱,穆则拎着药去往后厨。
后厨在宅子北边,荀还是早上不用人做早点,所以厨子大多上午才会过来。脚步刚落到厨房门口,他瞧着门前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个纸包,旁边留了张纸条。
穆则奇怪地看着纸条,林林总总大抵是药方,字体苍劲有力,没有落款,一旁的纸包便是装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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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还是再醒来时浑身快要散架,每一处都酸的厉害。
他揉了揉脑袋,屋里已经被人放上了火盆,不再像夜里回来时那样冰冷,被子里也被人塞了个汤婆子,是天方亮的时候卓云蔚放的,那时候荀还是虽知道有人进来,但是脑子混沌的厉害,眼皮也额外沉重,在确认那气息熟悉之后,便任由卓云蔚折腾。
其实也是荀还是不想动,他少有的当了回缩头乌龟,想要逃避现实。
一想到半夜时分的那场争吵,荀还是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发烧烧傻了,才会觉得自己那漏跳半分是动了感情。他确实在逃避,他害怕,怕因为多余的感情左右自己判断,怕到时候自己不舍,更怕一切都功亏一篑。
他清楚谢玉绥的逆鳞,精准地踩在上面想要将人赶出去。
除了汤婆子以外,卓云蔚又给荀还是身上加了床棉被,生怕他冻着似的,火盆也放在很近的地方。
多重加持下,荀还是又睡了一会儿,成功憋了一身汗,黏黏腻腻难受的很,但也因为发了汗,热度彻底退了下去,虽说嗓子依旧难受,终归算是有所好转。
天光大亮,荀还是知道自己躲下去无用,支撑着方坐了起来,房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
卓云蔚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正巧跟荀还是对视,他先是一喜,而后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碗。
“阁主身体好点了没,先把药喝了罢,一会儿我给您盛点清粥,穆则做的。虽说是穆则做的东西不好吃,但您生病这事儿不好对外人说,所以先将就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到荀还是面前,两个大腕,里面盛满了黑乎乎的液体,一股子闻着就苦得要命的味道直接冲进荀还是的鼻腔,哪怕他现在有些鼻塞,对味道并不敏感,却还是被这味道冲的头一晕。
这股味道荀还是很熟悉,自打他被谢玉绥捡到之后,每天都要喝这种药。
味道什么还是其次,他没想到谢玉绥竟然还会给他熬药,这位王爷的脾气有些过于好了吧。
瞧着那两碗一深一浅的药汤,荀还是端起其中颜色较深的,也是最为熟悉的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这药汤的味道较其他药要难闻上许多,也更加难以入口,所以一眼就能辨认出两碗药中,哪一碗是谢玉绥的配方。他身上的毒目前无解,喝药只是为了哄着谢玉绥,这会儿不知怎的,他反而因着这碗药心情颇为愉快。
药碗遮挡下,荀还是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在药碗碰到嘴唇的前一刻,他状似无意道:“一大早的,那位客人倒真是矜贵,把你当仆从也就算了,你竟然还依着他过来跑腿?”
起初几日的药大多是邬奉送,再后来便是谢玉绥亲自送,今日却换成了卓云蔚,想来这便是豫王爷表现不满的方式了吧。
唇舌刚碰到苦药,就听卓云蔚有些疑惑道:“客人?没有啊,是穆则给我的药,客人似乎离开了。”
上扬的药碗突然离了嘴唇,几点漆黑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本应该喝惯了的药这一刻突然变得难以下咽,荀还是放下药碗看着卓云蔚,舌头因着那一点点药苦得发麻,歇了片刻才将那句话问出口:“……什么时候?”
“不晓得,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许是天尚未亮便已经走了罢。”卓云蔚挠挠头,虽说他性子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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