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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交往愈深
商业酒会的水晶灯下,流光溢彩。池骋端着香槟,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准确锁定了那个身影。
吴所畏正在与几位合作伙伴交谈,一身午夜蓝丝绒西装衬得他肤白胜雪。他说话时微微侧着头,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像偷藏了星星。
池骋走近时,正听见他笑着说:"...所以这个项目的核心优势在于..."话音在注意到池骋时微妙地顿住,眼睛倏地亮起来。
"池总。"他唇角弯起自然的弧度,指尖无意识擦过池骋的袖口,"正说到您呢。"
几位投资人识趣地散开。池骋顺势将人往露台带,掌心若有似无地贴在他后腰。夜风拂过,吹散酒气,留下彼此身上相似的雪松香。
"冷麽?"池骋注意到他裸露的脖颈。
吴所畏摇头,反而靠近半步:"池总在就不冷。"他指尖勾住池骋的领带,声音浸着蜜糖,"刚才为什麽一直看我?"
"看你怎麽骗人。"池骋罕见地直白,指腹摩挲他手中的酒杯,"你在撒谎的时候,睫毛颤得特別快。"
吴所畏耳尖泛红,却笑着仰头饮尽香槟。酒液沾湿唇瓣,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池总还真是观察入微呢。"
露台纱帘被风吹起,隐约露出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池总知道吗?”吴所畏看着池骋,“其实我们三年前差点见过面。”
池骋抬眼:“什麽时候?”
“日內瓦那场拍卖会。当时我也在场,看到池总在竞标那块表。”他笑了笑,“最后是我拍走了。”
池骋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故意的?”
“哪能啊。”吴所畏眨眨眼,“当时是真喜欢。不过...”他向前倾身,“现在觉得物归原主也不错。”
这句话暗示得太明显,池骋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那块表你戴着更好看。”
吴所畏的眼睛亮了起来:“池总这是夸我?”
“陈述事实。”池骋语气平淡,耳根却微微发热。
酒会结束后,池骋送吴所畏回家,一路上,二人都没再说话。
“下次见。”吴所畏下车后,池骋说。
吴所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池总这是在预约下一次约会?”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池骋用了之前相同的回答。
吴所畏突然叫住池骋:“等等,领带歪了。”
他很自然地伸手帮池骋整理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衬衫领口。
“好了。”吴所畏收回手,耳尖微红,“下次见。”
池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吩咐司机离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领带夹被换成了一个新款——和吴所畏今天戴的是同系列。
手机适时震动,是吴所畏发来的消息: “领带夹喜欢吗?和我的是一对哦( ̄▽ ̄)~*”
池骋回复: “周六见。”
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窗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人的笑脸,那笑脸,似乎比阳光还耀眼。
周六的早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顶峰高尔夫俱乐部的绿茵场上。池骋穿着一身白色高尔夫球服,戴着墨镜,正在练习推杆。动作标准得像是教科书示范。
“池总来得真早。”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所畏穿着一身浅蓝色球服,戴着同色系遮阳帽,笑得像今天的阳光一样灿烂。
池骋没有回头,专注地推完最后一杆:“迟到了七分钟。”
“路上堵车嘛。”吴所畏自然地走到他身边,拿起一支球杆,“不过池总穿白色真好看,像结婚礼服似的。”
这个比喻让池骋推杆的手顿了一下:“不会比喻可以不说。”
吴所畏笑得更欢了,凑近些压低声音:“那像新郎官?”
池骋摘下墨镜,瞥了他一眼:“开始吧。赌什麽?”
“老规矩?”吴所畏歪着头,“输的人答应贏的人一个要求。”
第一洞,池骋开局利落,一杆上果岭。吴所畏则显得有些生疏,第二杆才勉强上岭。
“看来吴少技术生疏了。”池骋看着他的挥杆动作。
“在国外都是玩室內模拟的。”吴所畏擦擦汗,“真实场地还是第一次。”
池骋挑眉:“第一次?”
“第一次和池总打嘛。”吴所畏眨眨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前九洞,池骋明显领先。吴所畏虽然技术稍逊,但学习能力极强,很快掌握了技巧。到后九洞时,两人的比分越来越接近。
在某个长洞,吴所畏打了个漂亮的弧线球,球稳稳落在旗杆附近。
“怎麽样?”他得意地看向池骋。
池骋没说话,直接一杆进洞。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池总真是不给面子。”吴所畏嘟囔着,却笑得更加开心。
最后三洞时,比分打平。阳光越来越烈,两人都出了些汗。
“休息下?”池骋递给吴所畏一瓶水。
他们在休息区的遮阳伞下坐下。吴所畏摘下帽子,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额前。池骋的目光在那裏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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