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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愤怒值爆表》 第183章天下第一一(第1/2页)

    这个位面与谢虚往常经历的世界也不相同, 主角受沈谭, 一共活了三世。

    第一世沈谭是公司企业高管, 家庭幸福和满;第二世,他却流落异界, 成了男风昌盛的大裕朝的罪臣之子, 贬为官妓, 流落至秦水城卖身。

    这时代流传着第一名妓的风流韵事, 秦水城主又素来怜惜面容姣好、体态柔弱的男子女子,便是为妓为倌,赎够银两也能脱离苦海。沈谭并非不事生产的人, 但偏偏——他是官妓。

    注定代代为贱民, 流连勾栏,不得超脱。

    而后来解救沈谭的, 是融雪城城主,武林密鉴中的天下第一剑客。大裕朝本就式微, 不敢掠中原武林的锋芒,又哪敢得罪现今的武林魁首,融雪城主融司隐。

    融司隐并非以武犯禁的莽夫,却遥隔千里,道如若陛下执意追杀忠臣之子, 他也只能千里奔赴, 取其项上人头。

    燕帝怕了。

    而后来沈家平反,沈谭也从过去阴影中走出来,逐渐恋慕上融雪城主, 这一切本当都在向好处发展。

    直到谢虚这个炮灰反派出场。

    谢虚是隐世门派传人,文韬武略莫不惊才绝艳。偏偏他的母亲是绝无仅有的惊世美人,父亲也同样是风流俊美的美男子,唯他相貌平平无盐。一日,谢虚练剑时,谢父忽而感慨:“体态之美远差融雪城融君”向来为天骄,唯相貌一处触了短板的谢小少主竟心中愤恨,下山刺杀那融司隐。

    融城主并非浪得虚名之辈,他心性冷厉,对宵小向来不留情,又怎么会饶过一个刺客。几番纠缠,将谢虚头颅斩下。

    谢母得知后悲痛欲绝,心悸而去;谢掌门则一恨未教导好亲子,二恨自己口无遮拦。这事虽非融司隐过错,他两人却已不死不休,于是心如死灰地寻融司隐决战。融城主欣然应战,两人鏖战至夜深天明,谢掌门先一步倒下,融司隐神色如常地回到城中,叫人安葬谢掌门,才让沈谭看见他衣襟处已被鲜血染透。伤入心窍,再无生还余地。

    再后来沈谭出走融雪城,流浪漂泊,死前仍是孤身一人,只剩怨愤。

    可死后沈谭激活了“系统”又获得了一次重生机会。这时沈谭才知道,他过往积德行善,本应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却偏偏与一个名妓错搭命线,多受百般磋磨,也早早了却残生。

    那系统愿意让他重过一世。

    沈谭可以回到过去那个文明发达、幸福美满的现代,也能选择危机重重、刀光剑影的第二世。

    沈谭没有犹豫便做出了抉择。

    他还欠着融司隐的债。

    而系统在能量将耗尽永久休眠前,愿意再满足沈谭一个愿望。

    第三世的沈谭命运重归正常轨道,权贵皆俱。他原本想许下愿望,让融司隐回应他的感情,但又觉得这是对融雪城城主的折辱;何况他现在心中比爱更清晰的,是恨。

    恨谁?燕帝吗?

    可他最恨的那个人,明明是杀了融司隐的人。

    但谢掌门是融司隐曾赞叹过的侠客,是融司隐神交已久的挚友——沈谭又想起这一切的源头,那个自大又轻狂的少年。

    他亦是害死融司隐的元凶。

    沈谭突然生出一个无比恶毒的念头,他对系统说道:“我要谢虚,和那名妓的命运交换。”

    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亦是对不分是非黑白的谢掌门的惩治——让他如珠似宝的亲子,成为千人枕万人尝的风尘男子。

    ——

    谢虚现在所历的剧情,便是主角受的第三世。

    在那个“系统”的安排下,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隐世门派的少主,忘了他在武学上的天赋卓绝,只以为自己是飘零孤子,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一代花魁名妓——从谢虚接到的主线任务来看,这点倒无需质疑。

    谢虚将身上的银两都缴了秦水城的入城费,直往这其间看着最敞亮豪华的花楼而去。

    现在是白日,街上冷清些许。但朱红的房檐上仍撑着明亮的花灯,还有姑娘倚栏绘眉,脂粉香气都似飘了过来。谢虚走到门前,身子微微一侧,几枝桃花自身旁擦过,是从楼上掷下来的。他抬头望去,正见着身着粉裳的姑娘与他暗送秋波。

    谢虚微微侧头,将那桃花捡了起来,捏在手里。

    花楼白天,便与些酒楼、茶楼没什么两样,只是会有些面目姣好的姑娘小倌作陪。

    龟公殷切地上来迎人,只是目光在少年那颇为寻常廉价的衣料上多巡视两下,像是在掂量对方囊中银两,便听谢虚直言道。

    “我是来卖身的。”

    龟公:“…”龟公又道:“卖身是要从侧门进…算了,小郎君,你可知道我们翠拂楼是只要红,不要白的?”

    红倌便是卖身的兔爷,白倌则是不卖身亦或只接女客的郎君。龟公瞧着这少年年纪不大,看着生嫩,实在不似沾染过风尘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被人哄着来“弄钱”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谢虚的确不太清楚,微微皱眉:“…不要白的?”

    他还以为龟公说的是衣裳,可秦水城中没有布铺裁缝,要是出去换一身,又是来回一趟的出入城费,他已经缴不起了。

    谢虚不禁有些懊恼,他应当提前备好功课——谁知道原来要在花楼中卖身,都有职业着装要求。

    龟公见他颇为纠结,竟也好心给他指路:“要不然,你去里巷左手边的南竹馆碰碰运气?那边倒是还招白的。”他虽然这么说,眼中却满是不看好。

    人人都想做轻省活计,白倌虽也是下九流,却总比红倌要体面些。但让那些花楼老鸨放弃到嘴边的肉,又或让衣食父母的客人们主动退步,哪有那么容易。要么是真正才华横溢到可以只卖艺——这种是少数;要么便是生了副惑人的好皮囊,让老鸨妈妈都悉心供着,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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