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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个人都是家族利益下诞生出的产物,没有人会对产品产生同情。
坏掉了就修,修不好就丢。
他们自己也一样。
"陈正阳。"陈尽靠在椅子上:"你也別想逃,就像你每次把我往回扯那样,你死不掉的。"
他的手搭上陈正阳的手腕,底下是顽强不停跳动的韵律,上面却是肮脏不已的皮囊。
"从今往后,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吧。"陈尽说:"既然躲不开,就接受吧,找个自己舒服点的方式接受,苦中作乐到底也是乐。"
"你从头到尾就走错了路,你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因为我们终究不同路。"陈尽收回手:"找一个那样的人吧。"
陈尽站起来,看着他的脸。
"我只有你这个弟弟,这一个算作是家人的家人。"陈尽说,最后推开门。
裴越泽看见他这麽快出来吓了一跳。
下意识去看陈尽的眼睛,陈尽知道他是在看什麽。
"我没哭。"陈尽走在前面:"没什麽好哭的。"
"走慢点。"裴越泽快步跟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一整天没吃东西,晚上干脆随便找个地方解决算了。
"去吃河粉吧。"陈尽看见一家河粉店,让裴越泽把车停在门口。
河粉店人挺多的,陈尽找了个小一点的座位坐下,裴越泽坐在了对面。
"我吃牛肉丸的,你看看你要吃什麽。"陈尽说。
裴越泽看着菜单点点头。
陈尽从医院出来后话变少了,吃饭都只是自顾自地埋头吃。
裴越泽也没说话,盯着陈尽拿着筷子的手良久。
陈尽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
话说,结婚戒指陈尽一次也没带过。
裴越泽回想了一下,那个戒指不知道是从哪裏弄来的,估计也就是在婚礼上糊弄糊弄。
婚礼一结束,估计戒指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裏。
心底暗戳戳有了个想法。
裴越泽笑了。
"你在笑什麽?"陈尽问。
"没什麽啊。"裴越泽说。
陈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裴越泽对着他又是一笑。
"快吃吧。"陈尽说:"一脸傻样。"
吃完粉,浑身都变暖和了,不知不觉一年都快完了。
这一年对裴越泽来说很漫长,也很有意义。
那张和陈尽在糖水店照的照片被他放在手机壳背后,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眼,那场没考的期中考,不知道会不会有另一个裴越泽帮他考。
夜裏,裴越泽趁着陈尽熟睡,把放在抽屉裏的卷尺拿出来。
裴越泽蹲在床边,借着月光摆弄着陈尽的手指。
卷尺卷在手指上,陈尽睡得深,并没有发觉。
裴越泽开了盏台灯,在桌前用本子默默记下了什麽。
"回头买点饺子皮吧。"陈尽说。
"嗯?"裴越泽半躺在沙发上,放下手机听他说。
"过年你回去吗?"陈尽问。
之前过年裴越泽都是回家的,不知道今年为什麽有点不太想回。
"不。"裴越泽说。
"那你家裏人不说吗?"陈尽又问。
"他们不管。"裴越泽坐直了身体:"买饺子皮包饺子吗?"
"嗯。"陈尽点头说:"你要不要包?"
"我不会。"裴越泽说。
"教你。"
又过了几天,等到天气更加冷的日子,二人裹成球一样出门了。
"还说不穿秋裤,冷吧。"陈尽把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
"是挺冷哈。"裴越泽打了个寒战,把冰冷的手也插在了陈尽的口袋裏。
温暖的口袋进来一只冒着寒气的手,还一个劲地握着自己。
"快进车裏吧,冷死了。"陈尽加快了脚步,裴越泽也跟在后面快步走。
"暖气打开。"陈尽一上车就催促裴越泽。
裴越泽冻得手都不麻利了。
"下回我让你穿啥就穿啥,別关顾着帅不要命了,大冬天也没啥人看你。"陈尽说。
"扎心了啊。"裴越泽笑了。
"这不实话吗,谁看你穿的帅不帅啊,別人只觉得大冬天这人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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