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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痕答:“是臣对家事处置不当,让皇上挂怀了。”
皇帝叹了一声:“朕自是无暇干涉谢家家事,只是子谕啊,你眼下身负寻找公主的重任,万不能顾此失彼啊。”
谢无痕郑重跪地:“臣该死,是臣疏忽了。”
皇帝的语气柔和了些许:“你先平身吧。”
待谢无痕起身,又说:“你若分身乏术,朕可以多派些人手给你。”
谢无痕答:“人手自是多多益善,多谢皇上。”
皇帝看着殿外的暮色,眸中流露几许苍凉:“失去至爱,寻而不得,如今,你也算是与朕同病相怜了。”
谢无痕垂首,一时无言。
皇帝又说:“愿你的结果能比朕的好。”
谢无痕悲从中来,嘴上却回:“愿借皇上吉言。”
从皇宫出来,已是掌灯时分。
他问吴生:“今日各处的探子可有发现少夫人的踪迹?”
吴生摇头:“没有。”
其实他问出这问题时本也知道还没发现她的踪迹。
若有消息,吴生岂不会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但他仍忍不住面色黯然,心头失落。
他随即吩咐:“明日清早去无忧茶肆吧。”
吴生问:“是皇上在催促找公主的事么?”
谢无痕“嗯”了一声,又说:“放心,皇上会给咱们加派人手的。”
吴生这才舒了口气,垂首应“是”。
此时长乐殿里。
淑妃正斜卧在软榻上,由着婢女给自己脸上敷黄瓜片。
内侍川子匆匆进殿:“娘娘,皇上又召见了谢无痕。”
淑妃闻言一顿:“那谢无痕不是正忙着寻妻么,怎的又开始在御前走动了?”末了问:“可探听到了因何事召见?”
川子答:“应该就是那桩旧事,奴才还从赵富的一个干儿子嘴里探到了关于那桩旧事的情况。”
淑妃闻言一把抹掉脸上的黄瓜片,“嗖”的一声从软榻上坐起来:“是何情况?”
川子压低声音:“听说那名叫多福的宫女早就死了,死前确实留下了一个孩子,眼下皇上正让谢无痕全力寻找那个孩子呢。”
淑妃追问:“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川子摇头:“奴才费了许多口舌也未曾探出,但据说谢无痕是通过无忧茶肆的老板才让调查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眼下那老板仍被谢无痕囚在茶肆里不得外出呢。”
淑妃起身在殿内踱步,边踱边思量:“多福竟然死了,死了是好事啊,如此,再无人敢与本宫争宠了,只是如今,”她兀地顿住,愤恨地握了握拳,“皇上对五皇子愈发倚重,几乎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了。”
川子出言宽慰:“娘娘放心,那五皇子还年幼,不足为虑。”
淑妃仍是忧心忡忡:“但眼下不是又冒出了一个孩子么。”
川子答:“可万一是个公主呢?”
淑妃反问:“万一是个皇子呢?”
川子垂首,不敢再出声。
淑妃继续在殿内踱步:“无论如何,本宫也不能冒险。”
川子问:“娘娘想如何行事?”
淑妃想了想:“那无忧茶肆的老板叫什么?”
川子答:“叫曾艺道。”
“谢无痕为何还要囚着他?”
“这个……奴才不知,或许他还有什么实情未曾吐露?”
淑妃咬了咬牙:“既然谢无痕是通过那曾艺道去找多福的孩子,那咱们便取了曾艺道的性命,以断了他的去路便是。”
川子有些为难:“那茶肆周围全是大理寺的差役,咱们的人……不好下手啊。”
淑妃冷哼一声,“既然不好下手,那就将茶肆一把火烧了,最好将那曾艺道烧得尸骨无存。”
川子眸中精光一闪:“奴才这就去办。”
淑妃唤住他,“记住,让咱们的人多带些火油,最好将茶肆周围的屋子也一并烧了,届时必然火光冲天,那曾艺道若想从火场逃出,咱们也好趁乱将他杀掉。”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奴才记住了。”川子说完转身而出。
无忧茶肆起火时正是后半夜。
曾艺道多年被头疾所扰,向来睡得惊醒,当他发现屋内的火光时,急忙冒着浓烟去楼下唤醒了熟睡的安子。
安子又急忙唤醒了茶肆内别的伙计。
此时屋内屋外早已是火光通天,惊叫声、哭喊声、火焰的噼里啪啦声交织成一片。
屋顶横梁突然跌落,“轰”的一声腾起更大一片火光,半边屋子也跟着垮塌了。
几人只得闪身躲到屋子的另一边。
曾艺道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对安子大声交代:“这火已越燃越大,你赶紧带着大家从后门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子问:“先生不走么?”
曾艺道答:“我自有我的去处。”
安子看着漫天的火光都要急哭了:“都到这等境地了先生还有什么去处?”他说着拽住曾艺道的手臂往外拉:“先生快与我们一起跑出去。”
已有两名店铺伙计朝屋外飞奔出去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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