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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哥哥的男朋友们
虞弦站在自己小房间那面磨得有点模糊的魔法镜前。镜子裏映出他现在的脸——银发,尖耳朵,紫眼睛,背后那对小翅膀懒洋洋地耷拉着。是魅魔的样子,没错。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有点凉。脑子裏却不受控制地蹦出另外几张脸。
凌清寒那双眼睛,清冷冷的,像寒剑峰顶终年不化的雪。莫离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嘴角弯着,琥珀色的眼睛底下不知道藏着什麽。玄慈眉尾那点小小的朱砂痣,衬着他那身月白僧袍,干净得晃眼。夜无殇的嘴唇,总是抿着,带着点不耐烦的弧度,亲起来……啧。还有敖辰,那双金灿灿的竖瞳,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偏偏耳根子容易红。
心脏猛地跳了几下,又快又乱,撞得他胸口发闷。
“啧。”虞弦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银发,对着镜子呲了呲牙,“想他们干嘛?一群麻烦精。” 可嘴上这麽说,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又缠了上来。这树屋,这森林,这整天吃蘑菇喝麦酒的日子……真没劲透了。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点刺痛。“光回来有个屁用!”他对着镜子裏的自己低吼,“我要的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想见谁就见谁!”
可怎麽搞?练虚期的力量能撕开裂缝一次,不代表能当传送门随便用。每次都得耗尽力气,还指不定掉哪个犄角旮旯。不行,得想个更稳当的法子。
正琢磨着,楼下传来一阵夸张的大笑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热闹得能掀翻屋顶。是他哥雷奥和他的“朋友们”回来了。他哥是个标准的魅魔,信奉及时行乐,男朋友能凑好几桌麻将,还都不带重样的。
虞弦撇撇嘴,趿拉着脚步下楼。客厅裏果然挤了好几个风格各异的“哥夫”。有个穿着华丽精灵长袍、金发碧眼的正在优雅地品茶;一个肌肉虬结、皮肤黝黑、头顶长着弯曲大角的牛头人战士正跟雷奥掰手腕,脸憋得通红;还有个穿着学者袍、戴着厚厚眼镜的儒雅人类法师,正捧着本厚厚的魔法书看得入神。
“哟!小弦弦!”雷奥看见他,松开掰手腕的手(牛头人战士咚一声趴在桌子上喘粗气),咧着大嘴笑,“下来啦?快过来,给你介绍我新认识的朋友,达拉然的高阶火焰法师,卡洛琳女士!” 他指着一个穿着火红法袍、身材火辣、笑容也像火焰一样张扬的红发女法师。
虞弦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人类法师身上。那法师察觉到视线,从书本上抬起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温和地笑了笑。他看的书封皮上印着复杂的空间符文。
“那是维吉尔教授,”雷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大咧咧地说,“研究古魔法语言的,可厉害了!你小时候不是跟他学过一阵子那些绕口的古精灵语吗?不然你以为你怎麽听得懂修仙界那些文绉绉的话?”
虞弦一愣。对啊!他想起来了!小时候有段时间,这个维吉尔教授确实被雷奥“请”来教过他一阵子。那些拗口的咒语,复杂的符文结构,还有空间魔法的基础理论……他当时学得半懂不懂,只觉得枯燥。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知识……似乎和修真界的空间秘法,隐隐有相通之处?都是撬动空间的力量,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虞弦的脑海!
维吉尔教授正好合上书,慢条斯理地开口:“空间的力量,无论在哪一个位面,其底层规则或许都有共通之处。能量的形式或许不同,但撬动‘结构’的方式,或许可以相互借鉴……”
这话简直像直接戳中了虞弦的心窝子!
“相互借鉴?”虞弦猛地看向维吉尔教授,紫眸亮得惊人,“教授,您的意思是……不同体系的空间力量,有可能……融合?”
维吉尔教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问得一愣,随即扶了扶眼镜,谨慎地说:“理论上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虞弦。但这需要极高的能量掌控力和对两种体系深刻的理解。歷史上成功的记载……非常稀少,风险也极大。稍有不慎,能量对冲……”
“我明白了!”虞弦根本没听完后面的风险警告,兴奋地打断他,“谢谢教授!” 他像一阵风似的转身就冲回楼上,留下客厅裏一群面面相觑的人和一脸无奈的维吉尔教授。
“这小子又抽什麽风?”雷奥嘀咕。
————
虞弦一头扎进自己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灰尘呛得他直咳嗽。他记得家裏阁楼有个旧箱子,裏面塞满了爷爷辈收集的乱七八糟的魔法古籍,其中好像就有几本讲空间魔法的!
“找到了!”他灰头土脸地从一堆破羊皮卷和生锈的盔甲部件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橡木箱子。打开,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在裏面一通乱翻。
《星界旅者手札》、《次级空间折叠初探》、《不稳定裂隙的成因与应对》……几本封面都快散架的厚皮书被他扒拉出来。
他抱着这些书,盘腿坐在地上,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泛黄,字跡模糊,用的还是古精灵语,幸亏当年维吉尔教授教过点底子,磕磕绊绊能看懂一些。裏面记载的魔法阵、空间锚点定位、能量稳定结构……虽然描述方式和修真界的空间符文截然不同,但那股子试图“撕裂”和“稳固”空间的意图,却隐隐呼应着敖辰龙鳞裏蕴含的秘法知识!
虞弦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觉得自己摸到了门边!
“试试!必须试试!”他跳起来,顾不上拍身上的灰,冲到房间角落一块稍微宽敞点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敖辰龙鳞裏那些玄奥的空间符文运转路线,同时调动体內磅礴的冰系灵力。
冰蓝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散发出凛冽的寒意。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股力量,试图按照古籍上记载的一个最简单的空间稳定魔法阵的“节点”去引导。
同时,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尖凝聚起一丝属于魅魔的、带着微弱硫磺气息的暗紫色魔力——这是驱动西幻空间魔法的“燃料”。
“融合……引导……”虞弦咬着牙,全神贯注。冰蓝色的灵力和暗紫色的魔力在他身前缓缓靠近,试图按照他构想的、结合了修真符文结构和西幻魔法阵节点的“新路径”去运行。
起初,两股力量似乎勉强维持着脆弱的平衡,在他身前勾勒出一个扭曲、闪烁不定的光团,光团內部隐约能看到一丝极其细微的、不稳定的空间涟漪。
虞弦心中一喜!有门!
然而,这平衡脆弱得像一层薄冰。就在他试图进一步稳定那个光团,将一丝灵力按照修真秘法注入其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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