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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装病卖萌
“师尊……我还想吃……”
那轻软又带着明显暗示的撒娇声，像根羽毛搔在寂静的空气裏。
凌清寒沾着药膏的手指停在半空，指尖那点乳白在昏黄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垂眸看着仰躺在玉床上、紫眸亮晶晶望着他的虞弦。少年昳丽的脸上带着点撒娇的狡黠，唇边被撞破的伤口结着暗红的痂，像朵开在雪地上的妖异小花。
空气仿佛凝固了。
凌清寒脸上那万年冰封的表情，似乎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他什麽也没说，只是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沾着药膏的手，指尖微动，那点乳白的药膏便化作几缕极细的冰蓝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他将白玉药盒的盖子“咔噠”一声轻轻合上，放回床头。动作一丝不茍。
然后，他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虞弦依旧伸着的脚踝和那带着期待神色的脸，声音清冷得像寒泉流过玉璧：
“胡闹。”
依旧是这两个字，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说完，他不再看虞弦，转身，步履平稳地离开了寝殿。白衣下摆拂过冰冷的玉面，没有半分停留。
虞弦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他看着那消失在殿门口的清冷背影，紫眸裏的亮光熄灭，只剩下一片憋屈的懊恼。他愤愤地收回伸着的腿，拉下裤腿盖住莹白的脚踝。
“冰山！木头！不解风情！”他低声咒骂着，把自己摔回冰冷的玉床上，裹紧了冰蓝的衣袍。脚踝处药膏带来的清凉感还在，可心裏那点小火苗却被彻底浇灭了。
计划失败。卖惨装可怜外加色诱（虽然姿势不太对），统统无效！
他烦躁地在玉床上翻了个身，脸埋进带着冰雪气息的枕头裏。身体深处，那股因为刚刚“饱餐”一顿而充盈的力量感依旧澎湃，可脑海裏那个冰冷的倒计时，却像一个永不停止的沙漏，又开始无声地流淌。
五天……又是五天！这该死的周期！
接下来的几天，虞弦彻底老实了。至少在凌清寒面前，他乖得像换了个人。
练剑坪上，他一丝不茍地练习着凌清寒教授的剑招。冰蓝的灵力随着他并指刺出，越发凝练，带起的寒气也越来越盛。动作流畅，眼神专注，绝不东张西望，更不会突然冒出一句“师尊你真好看”。
凌清寒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偶尔会开口指点一两句，声音清冷简洁：“手腕下沉三分。”“气随剑走，意在锋先。”
虞弦便立刻照做，绝无二话，练得额头冒汗也不停歇。练完规定的次数，便规规矩矩行礼告退，绝不多留一秒，更不会“不小心”摔倒或者“脚崴”。
回到冰冷的寝殿，他也努力修炼《寒冰诀》。无垢灵体的优势显现无疑，丹田裏那团“雪球”旋转得越来越快，体积也肉眼可见地变大，蕴含的冰系灵力越发精纯磅礴。他甚至能尝试凝聚一些更复杂的冰系法术雏形，比如在掌心凝出一小片薄薄的冰花，虽然转瞬即逝。
日子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可虞弦心裏清楚，湖面下的暗流正在涌动。每一次修炼，丹田裏新生的灵力都会被身体深处那个“黑洞”悄无声息地吸走一部分，虽然不如第一次枯竭时那麽疯狂，但那吸力始终存在，如同附骨之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时间推移，身体裏那点因为“饱餐”而充盈的力量感，正在一丝丝、缓慢而坚定地被抽走。四肢百骸开始重新泛起那种熟悉的、细微的酸软感。皮肤下的燥热，也如同被压制的火种，开始蠢蠢欲动。
第四天傍晚，虞弦结束修炼，从寒玉床上下来时，脚步明显虚浮了一下。他扶着冰冷的玉床靠背站定，抬手抹了一把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紫眸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虚弱悄然浮现。
时间快到了……
他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心裏的小算盘又开始疯狂拨动。硬来不行，装乖也没用……难道真要等死？
不行！绝对不行！
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无耻”的计划，在虞弦憋屈又焦虑的心裏迅速成型——既然卖惨装可怜效果有限，那就把“惨”和“可怜”演到极致！演到让这座冰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拼了！
夜幕降临，寒剑峰顶的气温骤降。虞弦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坐修炼。他故意盘腿坐在冰冷的寒玉床上，却不再吸收灵气，反而用意念强行压制丹田裏那团旋转的“雪球”，让它旋转得越来越慢，越来越黯淡。
同时，他不再抵抗身体深处那个“黑洞”的吸力，甚至有意引导体內残存的灵力，加速朝着那个“黑洞”流失！
效果立竿见影！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虞弦的脸色迅速褪去了健康的色泽，变得苍白如纸，甚至透着一股灰败。额头上冷汗涔涔，细密的汗珠汇聚成水流，沿着鬓角滑落。他紧咬着下唇，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牙齿都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咯咯作响。那股被刻意引导放大的燥热感从骨髓深处烧上来，烧得他眼神都有些涣散。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裹紧了冰蓝的衣袍，却依旧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喉咙裏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像只濒死的小兽。
还不够……还不够惨！
虞弦心一横，意念再次催动！
嗡……
一阵极其微弱的银光闪过。他修长的身体骤然缩小，变回了那个银发软塌、粉雕玉琢的五岁幼崽形态！
幼崽形态消耗更低，但此刻，这具小小的身体承受的痛苦似乎被放大了数倍！高热瞬间席卷而来，小小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他蜷缩在宽大的冰蓝衣袍裏（此刻更像裹着个巨大的毯子），小小的身体因为高热和剧烈的枯竭感而剧烈地颤抖着，像被放在火上烤的虾米。细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他紧咬的牙关裏溢出，紫汪汪的大眼睛因为痛苦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眼神涣散，连聚焦都困难。
他像只被遗弃在冰天雪地裏、病得快死的小奶猫，浑身散发着绝望又可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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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装病卖萌 修仙界团宠他靠海王人设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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