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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历经千辛万苦,陶舒然终于获得自己报志愿的自主权。
她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雀跃。
去楼下买雪糕的时候,经过长廊的拐角又看见傅长沛在那里抽烟。
他很安静,吞云吐雾的时候尤甚。
那双温柔的可以凝出水的眼睛,此时此刻在青灰色的烟雾缭绕下多了几分看不清的阴郁。
陶舒然撑着手臂在长廊上吹了会风。
傅长沛出来的时候,她手上那根雪糕刚好吃到底,剩了个木棍被她折在手里咔擦咔擦玩。
看见她,傅长沛又是一愣。
他把夹在指尖的烟头扔进垃圾桶,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湿巾纸给她。
陶舒然笑着说了句:“谢谢”,低头擦了一下黏腻的手。
“你志愿报好了吗?”
要是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
傅长沛:“还没。”
“如果你决定好,我可以帮你。”
陶舒然半开玩笑道:“大不了挨我妈一顿打,她最近应该挺想抽我的。”
她难得说这么俏皮的话,也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听见傅长沛家里传的动静。
因为志愿的事情,他应该和家里闹的很僵。
但陶舒然觉得,高三这一年,傅长沛对她学习的帮助很大,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助他。
傅长沛静静地看着她,无波澜的眼睛里忽然漾了点笑意。
轻声说了句:“好”。
*
晚上十一点,一阵急促的120急救铃打破了西康路的宁静。
陶舒然刚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被这声音吓得又重新坐起来,拉开窗帘一看,对面傅长沛家里灯火通明,上上下下围了好几个人。
她走出门,赵晏云和陶鸿风两个人正往睡衣外面穿外套。
陶鸿风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爸爸和妈妈去看一下情况。”
“八成是傅老头不大好了。”赵晏云说,“都是街坊邻居,我去看看。”
发生了这种事情,陶舒然也没办法睡着。
后来天快要亮的时候,赵晏云终于从医院里回来,脸上掩盖不住的疲倦,进来了也只是摆摆手。
隐晦的告诉她:“人凌晨就走了。”
傅长沛从小到大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陶舒然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打电话给方晴宜。
恰好,方晴宜也打电话过来。
语气非常焦急:“然然,你看见傅长沛了吗,我联系不上他了。”
陶舒然又赶紧问赵晏云:“妈妈,你在医院看见傅长沛了吗?”
“看见了,他应该跟着一起回老家办葬礼了吧。”
赵晏云说着也惋惜:“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傅长沛想学医不仅仅是因为他爸是个医生,还因为他爷爷的病。”
“唉,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可怜了,他爸死在手术台上,他妈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学医。”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难怪他总躲在角落里一个人抽烟,比起她选专业受到的磨难,这才是真正难以逾越的困难吧。
陶舒然渐渐担心起傅长沛的状态。
但令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整个暑假,傅长沛都彻底消失了踪迹。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最后选择了什么专业。
后来学校出了报考名单,多方打听之下,陶舒然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去向。
最终,傅长沛放弃了从医的梦想。
选择了庆大经济学方向。
成长的阵痛期后知后觉的到来,陶舒然站在长廊面前看那间空下来的屋子。
开始慢慢意识到,青春并不代表每件事都能得偿所愿。
譬如她,踏入了庆大,也并没有和梁远京走近分毫。
从莲都回来后,他们再也没有过联系。
过时的□□和散场的同学一样,渐渐成为老旧的东西,梁远京上线的时间越来越短,但陶舒然却还没找到加他新联系方式的机会。
她有些黯然。
等到正式开学的那一天,又微微雀跃的期盼,是否能在新的校园和他重逢。
作为新入学的仪式感,赵晏云特地请了一天假亲自送她来报道。
走的时候陶鸿风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妈嘴上不说,但你考上庆大她特别骄傲。”
“见人就夸你。”
陶舒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坐在车上的时候对陶鸿风和赵晏云说,“爸妈,你们把我送到门口就行了,晴宜说她在门口等我。”
抚庆师范开学比庆大早两天。
也因此方晴宜比他们提前安顿好。
为了庆祝上大学的仪式感,暑假她染了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她皮肤白,个子也高挑,穿着短袖短裤站在校门口,漂亮得很是扎眼。
“你们校门口人好多,我还怕你看不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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