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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唇瓣就像今早的葡萄皮,被人轻而易举地攻克抵破。
任人遍尝鲜瓤里的津泽。
青簪呜咽了两下。
她听见,萧放的气息也渐乱。
然后他发了狠一般,尽数吞掉了她的呜咽、她的挣颤。她只能像濒死的鱼,咬住她最后的水与生机。
萧放对她的回应很满意。
将她推卧在榻之后的第一下,他亲在了她细腻薄嫩的眼睑之上。
吻了吻那好看的柔粉色,似要连着她今早目送他的那一眼,都一起亲透、尝透。
*
梁宫的夏夜,湿萤和蚊虫一道飞乱。
皇后在林苑里赏花。
吴嫔突然被人叫出来,受宠若惊地陪着皇后在各色花圃和林木之间走动。
皇后在这丛低手碰碰,又在那处轻嗅两下
,看得出心情颇为怡悦。
夏令之时,旱地上的花以茉莉、月季和紫薇这几种为盛,其实远不如春天的繁艳,吴嫔也不知道皇后哪来的好情兴。
“娘娘今儿怎么想起赏花来了?”
皇后道:“这两日总有些睡不好,便想着出来走走。”
“天气热,是不易好睡。”
吴嫔想起今天才和珍婕妤碰过面交过锋,下午便听说了人亲自上门邀宠,却也没能把陛下留在芳信殿的事,心情倒也豁朗许多。
便笑着挑起话头:“娘娘听说了不曾,珍婕妤今日可是丢了好大的面子。”
皇后当然知道这事。正要去嗅一朵蔷薇,都没拿正眼看吴嫔:“有什么可丢人的,她至少还能把陛下请去。你呢?”
吴嫔乍遭数落,讪讪地闭上了嘴。
没气馁太久,却又想起此前娘娘提过一嘴让她去乘鸾宫探看的事。便跟过去道:“妾至少身子骨康健,还能陪伴娘娘赏赏花草。哪像有些人,有命册封没命享福,原是个病秧子,竟都不如昙花一现的长久。妾今儿去了一趟乘鸾宫外,只觉乌烟瘴气,难闻得很,陛下只怕也再不愿去了。”
吴嫔觉得皇后应当爱听这个。
皇后面上果然多了点笑意,可仍没太搭理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也没见探出什么名堂来。
吴嫔不免灰心,面上窘色亦更甚,娘娘既不爱同她说话,缘何又叫她出来作陪?
思索了一阵,只得继续没话找话道:“也不知道这盈贵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妾之前听说是心脉有损,可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也不见太医去复诊呢。若不是假意称病,那便是害了见不得人的脏病,这才闭门躲着人吧!”
这么一说,吴嫔只觉自个儿或是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早知是该进里去探探乘鸾宫的虚实。若真得了不能见人的、诸如痨病之流的难症,这盈贵人兴许就该被撵出宫去了。年轻貌美有什么用,前阵子那般出尽风头又有什么用?
忽而却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叮在了袖管上,吴嫔猛地用扇子一拍,动静不小。
皇后正有些神思不属,冷不防被人吓了一跳。
她横了吴嫔一眼,重新往前走。声音莫名瘆人:“凭她是什么病,真病还是假病,总要出来见人的。除非——”
除非是身死魂灭。
为此,这两日她都兴奋得睡不着。
*
关雎宫。
明昭仪借着葡萄的由头,一并赠赐给薛嫔不少东西,什么鲛绡明珠、胭脂粉黛,让人回去时打包带走。
薛嫔好歹位在嫔位,如今又和昭仪时常走动,群玉殿不会短了基本的物用,但也不会太风光水润就是。
没有人会去巴结一个长久无宠的妃子。
宝殿帘深,昭仪姿态随意地坐在胡床上,看向正帮她调校筝弦的薛嫔:“你那儿冰例还够?这些日子不若就住关雎宫,倒是省了我这宫里人走一趟的脚力。”
薛嫔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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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音,听了听音准,将琴柱稍作移动,神情贯注。待到再次拨弦时,泛响的弦音已无半厘音差,她才抬头,婉声道:“没多少日子就要入秋,又怎会不够呢。”
这话说着却像是拒绝人的好意一般,薛嫔便又解释:“盈贵人也不知要病到什么时候去,妾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昭仪都有些懒得戳穿她:“你和盈贵人素日又无交情,怎么想到去看她了。恐怕是放心不下那个叫琐莺的婢女罢?”
当初让那婢女在凤藻宫探听消息时,薛嫔就总担心人会败露。
不过是一个微末小卒。若连这么一个卒子的存亡都放不开,如此妇人之仁,又如何能成事?
薛嫔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琐莺的伤势也不知怎样了。”
昭仪托腮打量着她。有时她也会后悔,如此身弱心柔之人,倒不如就让她在这宫中寂寂老去,或许还比把人拽进权力的涡流中更好些。
可若是不拉着人做点事,说不定她到现在还没忘记皇帝,还走不出空花幻梦一样的帝王恩宠。
这样想来,薛嫔其实比自己勇毅,敢爱上这天下最凉薄的男子,是需要一点孤勇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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