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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裴寂哼笑一声,“太子殿下何必这般急言厉色?若是为此伤身,岂非是微臣的不是?想来殿下有独特的法子息怒?听闻何氏死时身体还遍布青紫痕跡,也不知是如何伤到的。”
闻言,太子心头一慌。
他喉咙微微滚动,看向裴寂的眼神也带着阴狠,他不信裴寂只是单纯说说,说不定就是发现了什麽,但他这般说定然没证据。
一旁的四皇子却是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太子。
可见谁在裴寂跟前硬碰硬都无法讨到好处,若是真动他家那哑巴,怕是会得到无法想象的报复。
“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什麽,她做出那样的事自然是死有余辜!”太子怒斥,还害得父皇不愿再赐婚于他,虽说郑家只是四品官员,可也是可用之人,侧妃之位足已。
好好的计划就生生被打乱了。
裴寂微笑:“自然是死有余辜,举头三尺有神明,何人做了何事,上面都看着呢。”
明摆着就是在用何知了的安危威胁他,他若是就此怯懦,对方就真成他软肋不说,保不齐还会因此出事,他怎能容忍?!
这话一出,太子与四皇子诡异沉默下来,没再与他多说,他们自然的不信这些,可话从裴寂的口中说出,却格外让人觉得难受。
裴寂也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便拱手行礼,“微臣都察院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裴寂一走,太子与四皇子反而争锋相对起来,两人说话依旧夹枪带棒,如今虽不算彻底撕破脸,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帝位只会由他们二者之一继承,自然不愿输给对方。
何况,争夺帝位惨败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四皇子深知自己现在势单力孤,朝廷中支持他的人自然不会多过太子,可想让自己上位的办法并非只有挤进去,将別人拉下来,亦能如此!
他又想到裴寂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得猜测何如汐的死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可惜如今是盛夏,对方的尸身怕是早就烟消云散了。
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事情既然做过,就必定有跡可循。
四皇子到底只是被口头训斥一番,再无其他事,便准备出宫去了,毕竟他今晚还有邀请那些官员们到酒楼,合该回去盯着准备。
他却不知,那些官员们在看到今日的事后,都不愿牵扯进此事中,找了各种借口推脱掉,更別提还有昨日何知了与那些夫人们曾相聚过。
就算有去的,也都是官位较低,不敢不去的。
裴寂在都察院点卯后就直接出宫了,先前还愿意对安帝毕恭毕敬,做他身边的一条疯狗,可事实证明,即便如此也不能得到帝王的善待。
他又何必再装得那般忠心耿耿。
秦玉容进宫陪产,裴家其他男子还未出宫,府上就只有何知了与祁观,偏这两位也是不能长久共处一室的,故而整个裴府都格外安静。
何知了有些无趣的拨弄着小碗中的冰块,是他觉得有些热,特意拿来给他冰手玩儿的。
如今日子也是好过起来了,他都能这般浪费了,从前在何家就只有挨热的份。
“正君,四爷回来了。”
“果真?”何知了猛地站起来,顺手接过春见递来的帕子擦手,便抬脚朝外面走去。
裴寂快步朝院子裏走,一进院就瞧见了朝他走来的何知了,他知对方要愿意迎他,从未说过不许的话。
“天热,我们进屋去。”裴寂快步握住他的手,却察觉到他指腹冰凉得过分,眉心便不由得皱起来,“手这样凉,这是怎麽回事?”
何知了立即笑弯眼睛,“是冰块。”
裴寂便知晓他是又无聊摸冰块了。
屋內倒是凉快许多,冰鉴风轮都用着,缸裏都放着满满当当的冰块,这若是还不凉快,那寻常人家就更没办法过了。
“四皇子府的事,是你做的吗?”何知了轻声询问,问归问,心裏却是早就有数了。
“叽裏咕嚕的说什麽呢?”裴寂捏着他脸颊毫不客气地亲了一下,“就算如此,陛下都没有要严惩的意思。”
何知了微微皱眉,“那太子轻易也不会被严惩了。”
裴寂轻挑眉梢,对他这话倒是格外满意,“所以我给四皇子稍微透露些,他或许已经在派人去查了。”
“什麽?何如汐的事?”何知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可她的死是毒,能查到什麽?”
裴寂倒是没瞒他,将底下人的发现全都告诉他。
周琦与何耀并不是虐杀抛|尸案件的唯二凶手,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根本无法做到那般滴水不漏,以至于过了那麽久才暴露。
其中必然还有更位高权重之人。
裴寂自然是将这些都摸透才透露,再者,就算他的方向有误,只要四皇子继续查,就必然会查到太子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总够他喝一壶的。
最好是立刻狗咬狗,省得他们闲来无事,就盯着他们家小知了嚯嚯了。
裴寂想了想又叮嘱道:“这段时日若是要外出必得小心些,或是带上祁观一起,左右他在府上也是清闲。”
“我知道了。”何知了乖乖点头。
裴寂说的这些,他从来不会去问为什麽,对方让他如何做,他照做就是,又不会害他。
这些皇子们争权夺势,难免会殃及他们这些朝臣亲眷,能防自是该防备着些。
两人没再说这些,转而聊起其他事来,无非是对坐着吃喝,亦或是说说今儿有多热,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何知了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趣。
从前不敢奢望嫁给裴寂,连与他同坐都不敢幻想,如今一切心愿得偿,才惊觉那些他以为不敢幻想奢望的,早就在无意间被他幻想过数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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