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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
有轻巧灵动地山中野物,亦有惟妙惟肖地人物,花卉果树跃然纸上,仿佛是栽立在墙壁上。
“二位是要作画还是习画?”伙计赶紧小跑着来迎他们,顺势介绍着他们这裏的各式画作与画室。
裴寂看了何知了一眼,“作画,为我二人入画。”
伙计便带着他们朝另一边的楼梯走去,边走边解释着,“我们师傅今日有些忙,得请二位到画室稍坐片刻,裏面已经备好茶点,小的再去催问一番。”
何知了冲他微微点头,他本就是心血来潮,不曾提前约定,该等的。
画室如雅间一般宽敞明亮,裏面的摆件也都很漂亮独特,带着一股纸墨般的清淡底蕴,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何知了被一幅挂轴画吸引,画上的女子蒙着浅紫色的面纱,露出的眉眼却格外水润灵动,令人惊讶的是,她纤细的手腕上竟缠着一条翠绿的蛇。
他被惊得后退两步,撞进了裴寂怀中。
裴寂揽着他解释,“想来是苗疆或南域的女子,两地皆是喜好养毒物,她头上盘卧的是一条黑蛇,脚踝是两条蜈蚣。”
何知了转过身扑进他怀裏不再看了,他最是害怕这些虫蛇,每每瞧见,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两人相拥着,纤云馆的画师推门而入,是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师傅,头发花白,却格外精神矍铄。
“裴大人与正君是要一同入画?”他粗哑的声音询问着。
裴寂道:“是如此,今日可能画?”
老师傅视线打量着他们二人,沉吟片刻道:“能画,二位先到那处坐下吧。”
作画都是要耗费数个时辰,若是再精细些的,作上几日都是有得,是以这纤云馆格外难得闲,不想今日倒是让他们捡了便宜。
裴寂带着何知了坐下,可这般执手而坐实在普通,如何能瞧出他们之间情意绵绵?
老师傅却道:“二位若是不想坐,只随意些就是,老夫暂时只需要勾勒出轮廓,私下则是精细作画,不会耽误二位。”
“原是如此,我当我们要在这裏坐上几个时辰。”裴寂满意的笑了起来。
得了老师傅的允准,两人便没坐在硬邦的椅子上,而是到了椅榻上,如同家中那般,两人隔着小桌,看着同一本书。
虽没有亲密举动,可两人周身的气场浑然天成,无任何人能随意影响与介入,无需眼神交汇,都能知晓这是对恩爱夫夫。
老师傅看着二人,落笔格外利索却又缠绵,即使是只有轮廓的线条,看起来也格外柔和。
他盯着两人看了又看,出于一个画师习惯,将他们所有的特点都记在心裏。
简单清晰的轮廓勾勒好。
何知了分外满意,虽还未正式作画,他就已经想好画挂在何处了。
裴寂随手将一锭银子给老师傅,“辛苦您,若是不够,明日送画时告知府上下人即可。”
“够的。”老师傅说。
他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老师傅视线转而落在屋內那副苗疆女画上,精神的眉目中带着慈祥与温和。
这是他此生最好的画作。
有裴寂陪着,何知了自是玩得痛快,若平时他只身上街,总是莫名遇到些人拦着他说话争吵,可有裴寂,便再无那些人。
相反遇到的都是恭敬打过招呼便会匆匆离开的,可见他家夫君名声在外,真如杀神一般了。
晌午到松鹤轩用午膳,在酒楼內小憩后,又到茶馆听曲,还逛了书斋与铺子……总之只要的与裴寂一起,他便时时都是意兴盎然的。
整整一日都在外面,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回府时锦盒成堆,可见玩得多开心。
夜晚睡觉都比平日裏更加香甜些。
第二日,裴家男子们照常早起上朝,也幸好距离皇后较近些,倒是还有富余的时辰,能不急不慢地去。
裴寂一到都察院柳林风就迎上前,那模样倒是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由得挑眉,“那些老家伙给你塞东西?”
“是。”柳林风格外为难。
他若是收下那些,岂非是在告知所有人,他一个芝麻小官也在受贿吗?好不容易在裴寂面前得脸,他哪裏敢做这种事!
裴寂嗤笑一声,“东西呢?”
柳林风道:“倒是都留了证据收起来了,时日与字条都留得清清楚楚,我如何还回去?”
“为何要还?”裴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官位低,有何值得他们讨好的?那些不是对你的贿赂,而是在对你这位酒友表达满意。”
柳林风顿悟。
他就是一个七品官,在都察院亦是打杂做事,即便他看似跟着裴寂做事,可无人会真瞧得起他,又怎会求他办事?
何况那些官员也不敢大肆宣扬他们给一位七品官送礼,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吗?
裴寂笑着提点他,“那些老东西个顶个会装,只是你也得分得清状况。”
“下官明白。”柳林风赶紧答应。
这位小裴大人看似是天生做官的料,能分析人心,揣摩陛下,似乎是将所有人都牢牢握紧手裏摆弄着。
柳林风自然要抱紧他的大腿,如此便能衣食无忧了。
裴寂没在都察院待太久就被安帝叫去了,他知晓安帝今日绝对会召他,毕竟他送上去的实证足够多。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裴寂起身,安静站于屋內,等待着安帝的问话,只是不知他是否会重重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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