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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其中,合该尽一份心,师傅客气了。”秦玉容微微一笑,“这位是我家四正君,今日也特意带他来参拜。”
僧人对何知了微微一拜,“阿弥陀佛,施主心善。”
何知了赶紧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点头。
僧人略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像是察觉到什麽一般,视线偶尔会落到他身上,却始终不曾说什麽。
何知了跟着秦玉容恭敬上香,他抬眸看着殿宇內的佛像,佛家讲究众生平等,可众生从未平等,这或许也是佛的终身所愿。
只是他不懂。
他只希望家人平安,希望裴寂能爱他。
许这般贪心的愿望使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但佛若是真怜爱他,就让他心想事成吧。
何知了快快起身搀扶秦玉容,透亮的眼睛裏都写着殷切与关怀。
“裴夫人留步,我们大师有请——”疾步而来的僧人叫住他们,视线划过秦玉容落在何知了身上,“您和这位四正君。”
何知了下意识抓紧秦玉容手臂,后者轻轻拍拍他手臂示意他安心,城山寺虽不是皇家寺庙,却也规矩,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发生。
且听闻那位大师颇具盛名,却鲜少在外显露真容,寻他们前往必然是有要紧事。
大师所居的禪房格外幽深僻静,越往后,连前院那些窸窣声响都听不到,倒是格外适合高人居住。
僧人抬手示意他们进去,却暂时拦下了秦玉容,何知了深吸一口气,谨慎抬脚踏进去。
他口不能言,也怕轻易发出动静会惊到大师,只好故意加重脚步声,引得打坐的大师睁眼看他。
“阿弥陀佛,小友十数年不见,如今可还康健?”
沉重古朴的声音传来,混着禪房內沉稳的香,竟让何知了觉得松了口气。
他仔细想了想,按照自己的理解点了头,能平安至此,他确实觉得身体康健。
也从这话中得知这位大师想来就是为他算命取名那位,他便再次恭敬行礼。
大师微笑道:“那便好,贫僧手中有一物件,乃你生母遗物,她曾叮嘱贫僧若来日还能与你再见,得知你身体康健,便要将此物交付于你。”
何知了瞪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他,全然不明白,母亲有遗物交给他,竟是通过这位大师给他?
但他转念一想,何家那种豺狼窝,母亲保不齐提早发现了什麽……
大师从身后的暗格裏抱出一只古典质朴的木盒来,“她说钥匙在你手中。”
【多谢您。】
何知了有些激动的抱着盒子,他没想到时隔十年,还能从別人口中听到关于母亲的事,母亲的音容笑貌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
但爱不会。
他抱着沉甸甸的木盒出来,便轮到秦玉容进去,何知了略等了一盏茶时间不到,对方便出来了,神色自若,什麽都窥探不到。
“回家吧。”
回到裴府,秦玉容回东苑休息,何知了便也回了主院,并让春见三人进库房找一把钥匙。
物件都是他们整理且成册的,自然也知晓具体放在何处,很快就将那把钥匙从母亲留下的嫁妆中翻找出来。
木盒不大,钥匙也很小,小小一把如小拇指一般袖珍小巧,却让他莫名生出些紧张来,他怕裏面是他无法接受的东西,也怕是会令他心碎的东西。
咔噠。
古朴的木盒被打开,盒盖上还刻画着奇怪的图案,为木盒平添一丝神秘。
木盒最上面是一封年代久远的信封,上面用秀气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还勾勒出一只小小简易的知了。
打开信的瞬间,鼻尖的酸涩直冲眼睛。
……
傍晚。
裴寂出宫就直奔家中,他已经六个时辰不曾见到小哑巴了,急需见到他,见到他,见到他!
“夫郎?心肝儿——”
裴寂如一阵风般卷到屋裏,疾步走到他面前,见何知了有些慌张了摸了摸脸,微微低着头,佯装是在看书,却迟迟不曾抬头看他。
不对劲。
他猛地抬起何知了脸蛋,就见那双透亮的眼睛经过泪水冲洗更加水润明亮,也更加楚楚可怜。
“怎麽回事?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娘凶你了?”裴寂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事能让何知了偷偷抹眼泪,“我今日也只在朝堂大杀四方,没波及到你这小无辜啊?”
何知了赶紧摇头,将头轻轻靠近裴寂怀裏,贴着他结实的腰腹,眼底全然眷恋与依赖。
裴寂怜爱的摸摸他的脸,“那是为何?何家给你气受了?夫君如今是天子近臣,一等一的红人,想处理他还不简单?参他两本大的,保管他本本分分,老实做人!”
何知了摇摇头,想跟他说来龙去脉,却又觉得说起来复杂晦涩,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是没办法把春见叫来了。
听完春见的话,裴寂也有些惊诧,他转而笑起来,“那是母亲疼你,十年过去依旧惦记着你,你看到书信,她泉下有知,会放心的。”
【啊。】
我知道的。
“那大师算得也好,你如今身体康健,往后也会一生顺遂,这般好,回头我也去上上香,添些香油钱,好让佛祖庇佑。”裴寂笑说,“下次你我同去如何?不带母亲。”
【啊。】
好呀。
何知了窝在他怀裏无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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