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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名气没得名气，要钱没得钱，除了长得还凑合，会气人……还有啥子优点？”

    郑北陌：“！！！”

    爸！您真是我亲爹！这是要掀我老底啊！

    他紧张地看向司衍，生怕司衍被问住。

    司衍沉默了几秒，就在郑北陌以为他要冷场时。

    他却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和……罕见的温柔？

    “他……很真实。”

    司衍的目光落在恨不得把脸埋进蟹壳裏的郑北陌身上。

    “在这个圈子裏，每个人都在扮演角色，戴着面具。但他不一样，他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害怕就跑……像个没被污染的小太阳，虽然有时候……晃得人眼睛疼。”

    郑北陌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衍……这是在夸他？

    用这麽……文艺的词？

    郑爸爸似乎也被这个答案震住了，愣愣地看着司衍。

    司衍继续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和他在一起，很放松，不需要算计，不需要伪装。”

    “虽然他总是闯祸，需要人收拾烂摊子……但看着他努力又笨拙的样子，会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麽无趣。”

    包间裏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锅咕嘟咕嘟的声音。

    郑妈妈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使劲掐了郑爸爸一下：

    “你看！我说啥子来着！小司是真心对我们幺儿的！”

    郑爸爸看着司衍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家那个傻儿子张着嘴、一副被雷劈中的呆样。

    最终，他长长地嘆了口气，拿起酒杯，对司衍说：

    “这杯，我敬你。我儿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这话一出，郑北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爸这是……认可了？

    司衍郑重地举起杯，与郑爸爸碰了一下：“谢谢伯父。”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经过这一番“交心”，饭桌上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洽。

    郑爸爸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司衍分享郑北陌小时候的糗事。

    比如三岁了还尿床，五岁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觉，上学时因为上课偷吃零食被老师罚站……

    郑北陌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消失：

    “爸！您別说了！给我留点面子！”

    司衍却听得饶有兴致，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偶尔还会追问细节，气得郑北陌在桌子底下直跺他的脚。

    酒足饭饱，送郑爸郑妈回酒店时，郑妈妈拉着郑北陌的手，千叮万嘱

    “幺儿，小司是个好娃儿，你要好好对人家，听到没？不准耍小性子！不准再动不动就跑！”

    郑爸爸也拍了拍司衍的肩膀，虽然没再多说什麽，但眼神裏的认可和托付，不言而喻。

    看着父母上车离开，郑北陌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今晚这场戏，演得异常成功，成功到……让他心裏有点发慌。

    回別墅的车上，郑北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忍不住问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司衍：

    “司老师……您刚才跟我爸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还是……又是演技？”

    司衍缓缓睁开眼，车內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难辨。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郑北陌：“……”

    又是这句！他恨这句！

    他气鼓鼓地转过头：

    “我不猜！您老是耍我玩！”

    司衍看着他气成包子的侧脸，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酒后的慵懒：

    “有时候，真话假话，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像一颗小石子，在郑北陌的心湖裏投下了层层涟漪。

    他偷偷瞄着司衍在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的轮廓，想着他今晚那些“真情流露”的话，心跳又不争气地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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