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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一面巨大的、能照出他此刻有多怂的镜子。

    司衍靠在把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跳吧。”

    郑北陌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开始跳。

    在司衍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跳得比刚才还要僵硬，动作变形得更厉害。

    司衍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后。

    郑北陌瞬间全身紧绷。

    “手，抬高，不是让你投降。”

    司衍的手覆上他的手腕，帮他调整姿势。

    温热的触感让郑北陌一哆嗦。

    “腰，用力，不是让你撅屁股。”

    “腿，站稳，不是让你筛糠。”

    司衍一边说，一边手动“校正”他的动作，手指所过之处。

    郑北陌感觉像是被微弱的电流穿过，又痒又麻。

    “司……司老师……”

    郑北陌声音发颤。

    “能……能別碰我吗？我……我紧张！”

    司衍在他耳边低语，气息喷洒在他耳廓：

    “紧张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在镜头外面……暂时不会。”

    郑北陌：“！！！” 暂时？！

    这是什麽意思？！

    镜头外面不吃，难道还要等到镜头裏面吃吗？！

    这是什麽新型吃播吗？！

    在司衍的“魔爪”和“魔音”双重折磨下，郑北陌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熬到司衍说“休息一下”，他立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司衍拧开一瓶水，递给他。

    郑北陌警惕地看着那瓶水，没接：

    “谢谢司老师，我……我不渴！”

    谁知道裏面有没有加料！

    司衍挑眉：“怕我下药？”

    郑北陌嘴硬：“谁怕了！我是……我是进行节水教育！水资源很宝贵的！”

    司衍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突然问：

    “那四百一十九块，花完了吗？”

    郑北陌心裏一紧：来了！果然还是惦记着那点钱！

    他赶紧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供起来了！每天三炷香！就等着有机会完整归赵呢！”

    司衍轻笑：“供起来？看来你很有觉悟。”

    他蹲下身，平视着瘫在地上的郑北陌，眼神深邃。

    “不过，我要的‘还款方式’，可不是把钱还回来那麽简单。”

    郑北陌往后缩了缩：“那……那你要怎麽还？”

    司衍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用你的‘进步’来还。在这个节目裏，走到越后面，还的‘债’就越多。

    如果第一轮就被淘汰……”

    他故意拖长音调，看着郑北陌瞬间亮起的眼神，残忍地打破他的希望。

    “那就说明你毫无进步，‘学费’白交，我会很失望。后果……你自己想。”

    郑北陌如遭雷击！这什麽强盗逻辑？！

    表现好要被他继续“折磨”，表现不好要承受他的“失望”和未知的“后果”？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你……你这是霸王条款！”

    郑北陌气得忘了害怕，坐起来指控他。

    司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恢复了导师的威严。

    “在这裏，我就是条款。休息结束，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郑北陌在司衍的“魔鬼训练”下，感觉自己把一辈子的舞都跳完了。

    当他终于被允许离开练习室时，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等在门外的林熠看到他这副惨状，同情地递给他一瓶功能饮料：

    “北陌哥，你还活着吗？司影帝的单独辅导……这麽恐怖吗？”

    郑北陌接过饮料，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恐怖？不，那不是恐怖……那是地狱vip体验卡……他不仅折磨我的肉体。

    还摧残我的精神，觊觎我的……四百一十九块……”

    林熠：“……哥，你是不是练傻了？怎麽还惦记着四百多块钱？”

    郑北陌抓住他的手，泪眼汪汪：

    “熠啊，你不懂！那不是普通的钱！那是我的卖身契啊！”

    林熠看着郑北陌疯疯癫癫的样子，默默地收回了手，决定离这个被司影帝逼疯的人远一点。

    而练习室裏，司衍看着监控画面裏郑北陌“爬行”离开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嗯，他回去了。”

    “训练强度？还行，暂时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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