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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北陌抬头，露出一个标准的“郑氏假笑”：

    “我在练习……用笑容感染观众。这是一种高级的舞台表现力，你不懂。”

    银发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哥你感染一个我看看？”

    郑北陌立刻龇牙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眼神“真挚”地望过去。

    银发少年沉默了三秒，诚恳地说：

    “哥，你还是去练练舞吧……你笑起来有点像……像我们村口那只偷鸡被打的黄鼠狼。”

    郑北陌：“……”

    我谢谢你啊！

    初舞台录制当天，后台乱成一锅粥。

    郑北陌穿着节目组发的、亮闪闪的廉价演出服，感觉自己像棵行走的圣诞树。

    他躲在幕布后面，偷偷往导师席张望。

    果然，司衍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了。

    气场全开，和其他几位导师谈笑风生。

    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司衍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正好和郑北陌偷窥的眼神撞个正着！

    郑北陌吓得赶紧缩回头，心脏砰砰狂跳。

    “完了完了，他看见我了！他那个眼神是什麽意思？是冷笑？是嘲讽？还是……在估算我从哪个角度摔下舞台比较好看？”

    轮到郑北陌上场了。

    他同手同脚地走上舞台，灯光打在他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看了一眼导师席，司衍正拿着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音乐响起，是他临时抱佛脚学了三天的一首口水歌。

    他硬着头皮开始唱，声音抖得像开了振动模式：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样的烟火~”（破音）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走调）

    跳舞就更別提了，动作完全跟不上节拍，四肢各跳各的，像是在做法事驱邪。

    跳到一半，他还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惹得台下其他选手哄堂大笑。

    表演结束，郑北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低着头，等待导师们的“审判”。

    其他导师憋着笑，客气地点评了几句“很有个性”、“勇气可嘉”。

    轮到司衍了，全场安静下来。

    司衍看着手裏郑北陌的资料板，慢悠悠地开口：“郑北陌，二十五岁。”

    郑北陌心裏一紧：来了！要拿年龄开刀了！

    司衍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平淡：“在所有选手裏，你的年龄……确实是最大的。”

    郑北陌內心：我就知道！

    司衍话锋一转：“不过，你的心理年龄，看起来倒是挺……年轻的。”

    郑北陌一愣：这算是……夸奖？

    司衍继续道：“表演很有……创意。把我印象中的这首歌，演绎出了一种全新的……风格。”

    他顿了顿，补充了两个字，

    “……癫痫风格。”

    台下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郑北陌脸涨得通红：癫痫风格？！你直接说我跳得像抽风不就完了！

    司衍最后盖棺定论：“等级嘛……F。”

    郑北陌松了口气：F就F吧！最好第一轮就被淘汰！谢天谢地！

    然而，司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不过，我很好奇，在这样的基础下，后续会有怎样的……‘进步’。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旁听生的资格，留在节目裏，继续观察。”

    郑北陌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听生？！

    就是那种不用参与排名，但会一直被镜头盯着。

    随时可能被公开处刑的“编外人员”？！

    司衍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懂的语气说

    ：“好好‘学习’，郑同学。我很期待你的……下次表现。”

    “下次表现”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郑北陌耳边回荡。

    他看着司衍那副公事公办却暗藏玄机的样子，终于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选秀！这是司衍为他量身定做的“公开处刑秀”！

    而他，就是那个即将被全国人民围观“进步”的“秀儿”！

    郑北陌站在舞台上，迎着四面八方同情、嘲笑、好奇的目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司衍，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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