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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当他念完最后一句台词,发现吴所畏正深深地看着他,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翻涌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很好。"吴所畏的声音有些沙哑,"就是这样。"
那天之后,池骋开始不自觉地观察吴所畏。
他发现在无人注意时,吴所畏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自己。
有一次,池骋在休息时不小心睡着,醒来发现身上盖着吴所畏的外套。而导演本人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那一刻,池骋的心跳漏了一拍。
杀青那天,剧组举办了庆功宴。池骋被灌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扶住他。
"我送你回去。"是吴所畏的声音。
车上,池骋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却也让某些一直被压抑的疑问浮上心头。
"吴导,"他轻声问,"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吴所畏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为什麽这麽问?"
"你太了解我了。"池骋转过头,在昏暗的车內注视着驾驶座上的人,"了解得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
吴所畏没有立即回答。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转头看向池骋,眼神在夜色中格外深邃。
"如果我说,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你信吗?"
池骋笑了:"吴导也会开这种玩笑。"
吴所畏也笑了:"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车子重新启动,池骋靠在车窗上,渐渐睡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发梢。
"池骋,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他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
但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裏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和一张字条:
「好好休息。期待下次合作。」
字跡工整有力,就像吴所畏给人的感觉,沉稳可靠。
池骋拿起字条,久久没有放下。心裏某个角落,有什麽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吴所畏正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他窗口的灯光,直到那盏灯熄灭,才转身离去。
池骋,我又找到你了,很高兴遇见23岁的你,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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