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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头三个大,怀着大难临头的心情,Ben爬回地面,结果冤家路窄,正巧看到搂搂抱抱黏糊不清的文璟和Ethan,他胃裏泛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扶着墙弓腰干呕了好一阵,也呕出了一个馊主意。
这一片属于教区,大部分居民都是同性恋反对者,他在心裏盘算:如果把屎盆子扣在两个外来同性恋的身上,污蔑他们盗窃,那横竖都轮不到他去面对老板的问责了,可是…要怎麽做才能嫁祸呢?
还没想出一个具体方案,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看到Ethan醉懵了找洗手间,Ben借口有人吐在厕所需要打扫,并故意错误摆放指示牌,他百分百确认到明天中午开门营业前,都不会有人再进酒窖,酒窖便是石头屋,有两个门,一个在酒吧裏方便取酒,另一个在石屋外供进出货。
Ethan被误导顺着一旁窄长的楼梯走到酒吧地下,Ben躲在暗处,等人一推门进去便立刻从外面锁上门。
钥匙圈套在受过伤伸不直的丑陋食指上转啊转,他听着被厚重木门阻隔的隐约的砸门声和呼喊声,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脚步雀跃地离开了犯罪现场。
等啊等,等过了自己的下班时间,Ben终于如法炮制地将文璟也锁了进去,他为自己在这场戏裏安排的角色是一个路过发现酒窖在非进货时间却没锁门,时刻谨记保护老板财产安全的好心员工,他嗤笑一声,翻着白眼咒骂着走远,“死gay还玩深情,呸!真tm恶心死了!”
从酒吧地下的门进去,要走过一条低矮狭长的通道才能抵达酒窖主体,电箱在酒吧裏,酒窖的电闸被Ben拉了,裏面的开关成了摆设,Ethan在涨潮般的窒息感裏徒劳地求救,直至筋疲力尽。
黑灯瞎火中,他扶着墙,身体颤唞到使不上力,几乎是跪趴着,他一寸一寸艰难地挪到通道尽头,指尖被粗砺的石头磨破出血,却找不到通往外面的门。
有年份的没窗户的大门紧锁的石头房子,空气中飘浮着夹杂丝缕霉味的干木头味,安静到极致,黑暗到极致,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最深刻的恐惧被从骨头裏勾出,蔓延。
Ethan抱紧膝盖,脸埋进腿间,缩成小小一团将后背牢牢夹进墙角,他的感知逐渐错乱,分不清这是哪裏,是哪一年。
他开始认为离家后的自由记忆其实是自己被关成疯子之后的臆想,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从“牢房”裏走出去过,也可能,他早就已经死在了“牢房”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求求了…谁都可以…来个人吧…来个人吧…”
“妈妈…妈妈救救我…”
“爸爸…我不喜欢男人了…不喜欢了…放我出去吧…我不喜欢男人了…”
“妈妈…你在哪…我好像…快要死掉了…我好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神啊…请宽恕我吧…”
文璟循着声音,摸黑找到了状态差到极点的Ethan,他终于知道小鬼为什麽会对橡树庄园的刑房望而却步。
幽闭恐惧症严重到应激,Ethan神智不清地重复着什麽,文璟费了些力气才听清这些呓语,小鬼抖得太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不正常,他用手抹去那张让人心颤的脸上的眼泪,不厌其烦地回应着每一句含糊的呢喃安抚着。⑧
在这场时空错乱醒不来的噩梦裏,Ethan恍惚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让他呼吸,不是妈妈,但同样令人安心。
是谁呢?
“你可以喜欢男人。”
到底是谁呢?
这个声音还说:“你不会死掉”,如此篤定。
是神终于来救赎我了吗?
“Ethan! Ethan!”文璟席地而坐,将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小鬼整个圈抱进怀中,他抬高了音量,手上拍拍的力道也重了许多,“醒一醒,醒醒了,没事了没事了,是梦,都是梦,不怕了不怕了…”
终于从梦魇中抽离,Ethan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文璟的衣服,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文璟的胸膛,他像刚从水裏捞出来一样,猛吸一口气,来不及喘出去就挣扎着喊:“Vincent! 咳咳…”
“我在”,文璟一刻不停地轻抚Ethan后背。
“咳咳…Vincent! Vincent…”
“Vincent’s here, Vincent’s here…”
“救救我…救救我…”
小鬼哭得太凶,太让人心疼,文璟都不知道要怎麽哄了,他一边帮Ethan顺气,一边切换成小鬼的母语,温柔地重复:“Sana, sana, colita de rana, si no sana hoy, sanará maana.”*(呼嚕呼嚕毛吓不着)
“No me dejes, no me dejes solo, qué miedo, qué miedo.”(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可怕,好可怕)
“Estoy aquí, estoy aquí, no me voy a ninguna parte, no tengas miedo, no tengas miedo, no te voy a dejar solo.”(我在这我在这,哪裏都不去,不怕了不怕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Ethan的精神逐渐稳定,只是身体的颤唞一时停不了,虽然仍花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是头一回,他没有吃任何镇静药物就平复下来,文璟的体温和独属于文璟的味道以及萦绕耳边的低语成效显着,他的脸紧挨着文璟的颈侧,小小声说:“我没有不勇敢”,明明是倔强地挽尊,却因带着哭腔像在撒娇。
“没有不勇敢”,肩膀的衣服淋了眼泪,和小鬼的委屈一样,湿噠噠地黏在文璟身上,“怎麽会有人觉得你不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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