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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颐思考了一会儿:若宗主有所偏误,那以后也不可指摘弟子的无心之失,若宗主说得都对,那弟子我任凭宗主处置。
这话说得刁钻,萧放刀猜错一次便要原谅她将来所有过失,至于其后的任凭处置却是含糊,便宜耍赖,怎么说都是个不亏的赌注。
萧放刀却一口应下:好。
其实在场武人皆有逞凶好斗之心,见人比武难免心痒,欲剖析点评一番,只是先前乱子闹得太惊人,叶窈态度也不甚明晰,他们不敢轻易讨论,今既无事,萧放刀又领了这个头,众人的低低私语很快就变成高谈阔论。
这人看着仪表堂堂,怎么专攻人下三路?
你懂个啥,无故门人就是这么不讲规矩不守武德,否则名声能那么差?
是么
这青戊弟子温吞得很,只避不攻,还在等啥?
人家专擅医术,哪儿能上来就砍杀?怎么也得
他后半句话被台上惊变堵了回去。
青戊弟子的尖头杵棍一改横持转扫的防御之态,忽似展翅金鸡向对方扑去,尖喙轻捷地在他胁下、腹股落下几啄,便令其四肢脱力,顿时跌跪在地。
那无故弟子撑刀而起,满心惊惶地抱拳认输。对方所点皆是自己旧伤未愈之处,甚有一处是他此刻才发觉多年来一直不曾痊愈的内伤所在。这说明对手在交手数招之后便已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境况,弱点尽在别人眼中,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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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为宗主加特效GL》 分卷(85)(第2/2页)
他落败下走,许垂露才瞥见这人的面孔,她记得他的画像,一是因为她与萧放刀算是与无故门有旧,不免多关注些,另一则是这画像已算英俊,至少不同于不破楼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无故门人。想不到,这人看着甚有光环,居然败得这么快
难道萧放刀真到了言出法随的无敌境界,她一开口,胜负便定?
宗主对战局分判无差,定是看得心无旁骛,不漏一丝细节了,厉害厉害。
这番意味不明的揶揄令萧放刀眉头微蹙。
怎么?
许垂露笑道:没什么,弟子少见宗主为这些无甚紧要的人分神,觉得稀罕而已。
萧放刀更觉奇怪,这是在怪她过分关注擂台上的人?她当然不是神佛,能一眼判定两人胜负,没有观察,何来结果?而且,这话头不是许垂露挑起的么?
难道,她是在拈酸吃醋?
萧放刀蓦地一悚,道:我不会胡乱开口。
宗主岂会胡说?我只是好奇,为何宗主一说出胜者,战局便生变化,下一刻就成定局这时机也太精妙了些。
哦。萧放刀像是松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你恰恰说反了。不是我料得先机,而是两人之一显露败迹,我才敢下定论。若在两人动手之前就要指出谁赢谁输,那就是纯粹的赌徒之举了。
是这样啊。许垂露目有狡黠之色,下一场就试试开战前盲猜,如何?
萧放刀终于笃定:许垂露是故意的。虽不知原因是什么,但她想要赢下这场赌局,为此,她不惜耍赖激将。
好。
这一次,两人在分立行礼时,萧放刀便随意点了一人:左边的。
他们的姓名来历相貌她早了然于胸,但因不可在人前暴露,她这语气倒像是随口指选,狂负至极。
许垂露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等待战局结束。
令她惊愕的是,萧放刀又说对了。
你
侥幸。
什么侥幸许垂露小声嘀咕,若不是熟悉那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笃定地断言胜者,分明就是认识。
萧放刀蹙眉:什么?
许垂露颇有怨念,幽幽盯着那位害她错失良机的藏蓝衣袍的男子:这衣裳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好像他是不是和那个被玄鉴夺剑的人同出一门?
嗯,他们都是东山派弟子。萧放刀不疑有他,淡淡颔首。
?!许垂露顿时警觉,那他们的少主一定也来了?
萧放刀比对方晚一步反应过来这少主是谁,一时怔然。她不得不把刚刚推翻的结论寻了回来许垂露是在吃醋无疑。
她无奈又好笑地想:这是何等运气,许垂露竟真的凭着一腔不知从何而来的醋意找到了借题发挥的题。
不知道。萧放刀从容道,这与你我何干?
怎么无关?人家千里迢迢地过来许垂露也发现自己的语气酸过了头,便低咳一声,既是故人,总该打个照面才合礼数,宗主不想见见你的旧友吗?
听起来,你比我更想见他。
弟子既是宗主之徒,拜会师父的朋友也是应当的。
有理。萧放刀颔首,认真问道,那么你是想见竖的,还是横的?
许垂露噎住:我是那种想要情敌狗命的恶毒女人吗?
她有点气闷。
明明都这么明确地撒娇了,萧放刀竟还不肯让她一让?不过是一个赌,她就非赢不可么?难道猜比武结果也关乎什么武人尊严?还是,她当真想要那个赌注?
是萧放刀先提出要赌的。若无把握,她就是在逗自己玩儿,若有把握,她就是早有图谋。
这就更不能让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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