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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矩,赵侍郎是决计不可能入宫来住的,所以只有岳父主动搬到外面去住。他自然不会搬到赵府去,搬到赵府去,那跟入赘又有何区别?
    他们的新婚房是岳父的定安侯府,出宫前他竟打算把唐箨带出去一起住,唐煦嫣自是不肯。诚然,她可以和她的母皇一样纵容她的父后做出许多荒唐事,但此事事关皇裔,自然不敢乱来。
    事后岳父自知理亏,也没有多做纠缠,答应将唐箨留在了宫里,随后便快活地去和新媳妇过日子了。
    和那日去行宫前一样,孙子和媳妇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据说他还打算要个老来子,跟着他姓。
    我看岳父他老人家挺精神,就是不知赵侍郎保养得如何。若赵侍郎保养有方,搞不好还真有可能给唐煦嫣弄个便宜弟弟或是便宜妹妹出来。
    说到便宜弟弟,岳父和赵侍郎两人真在一起后,唐煦嫣和郭道桓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尴尬了。我估摸着她过不了多久便会找个借口将郭道桓送出宫去,免得日日在后宫里看见自己的便宜弟弟总觉得有些古怪。
    其实这两人在一起,本来于我而言,是件天大的喜事。
    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提醒岳父要把握时机,好好畅享二人独处的日子。我就是打着一旦二人在一起岳父便会搬出宫去的如意算盘。到了那时宫中便完完全全成了我的天下,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哪日有事不对,便又去慈宁宫跪着了。
    但如今,局势大变。就算岳父不走,宫中诸事也与我无关了。
    如今要忧心那些事的不是我,而是临危受命的顾清嘉。
    岳父尚在宫里之时,虽做不出什么有益之事,但有时还是会大发慈悲帮忙照看点宫务。如今他一走,宫务就全然落在了顾清嘉的手上,我听说顾清嘉因此忙的是一个焦头烂额。
    我觉得顾清嘉还是有些让人同情,好端端地也没做错什么,却突然便要管起一个后宫来,也不问他愿不愿意。好歹他当初就是因为身子骨不好,担不起朝政重务,所以才跑来宫里,拿公费养病。
    再来得知宋承归天后,本就体弱的他竟又病了一段日子。
    我听说后很是想不通,想着怎么仇敌死了不觉大快人心,反而还忧思成了疾?
    莫非他由恨生爱,和宋承斗了这么多年居然斗出感情来了?
    然而宫人们告诉我,顾清嘉是在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刻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把血都笑了出来,一见血,他整个人就虚了,再然后便倒了。
    这真是,多大仇呀?
    那日从清风酒铺回来后,我还让萧玄去查了一件事,查查严闻舟半醉半醒间说漏了嘴的“乐州不是很太平”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那时严闻舟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如今国都这边大约是没什么风声的。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国都中的人不知道,但乐州的人又怎会没消息?
    萧玄不会亲自去乐州,乐州离这儿太远,就算一路奔波不做停歇,也要好几日的光景。
    他固然有他打探消息的渠道。据我所知,那渠道应该就是华国在庆国暗中设立的情报机构。
    萧玄从宫外回来时,我正当在用炭笔作画。
    常人作画多爱用毛笔,就连严闻舟也不列外,但我却偏偏喜欢用炭笔。
    炭笔作画,虽不及毛笔作画潇洒写意,但勾画之间却更为细致,画出的人像亦更为逼真。
    回来后的萧玄直接道:“殿下,属下查到了。”
    “乐州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放下炭笔,继续运腕勾勒。
    萧玄想了片刻,才道:“乐州的事和川月先生有关。”
    死人一般生不起什么风浪。
    我曾说过,川月先生在几年前便已人头落地,他行刑那日,我还跑去瞧了。我相信我双眼所见到的东西,那从脖子上落下的血淋淋的人头是造不得假的。
    除非他用了易容术,找了替罪羊,那此话便另说。
    言而总之,在众人眼中,川月先生就是个死透了的人。
    在华庆两国的上位者眼中,他就该是个死透了的人。
    寻常死人是生不起什么风浪,但川月先生有些不同。
    人死了,皮囊会埋掉烧掉,余下的财物会被分掉抢掉。可人的思想却可以流传千古,特别是当你的思想被写成了著作,畅销天下时。
    川月先生不能再弄起风浪,但他的思想可以。
    他的思想还在这世上不断地流传着,他还有千千万万的追随者,他还有接下他衣钵的传人。
    世人皆知川月先生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川贡、川路、川回。
    但世人皆不知这三个徒弟的模样是什么,真姓真名又是什么。川月先生给出的名字当然是假名,他自己是通缉犯,却不愿让他的徒弟陪他一起当华庆两国的通缉犯。
    我和世人一样,也不知道川贡和川路的容貌和姓名。但我和世人又有些不一样,我比他们多知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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