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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腾出空子好好留在家给她瞧瞧。

    叙白与杜仲又在议那沈志,杜仲磕着瓜子道:“我看就算沈志同汤成官吵了几句,也犯不上杀人,再则阿二说得明明白白,他们在陆家散了后,他就随沈志一齐回了家,沈志哪里来的空子杀人?”

    九鲤却不这样想,转过身来将后腰倚在窗上,“阿二是沈志的小厮,他自然是向着沈志,所以他的话不大可信。”

    “既这么说,那他一开始就没必要告诉咱们沈志与汤成官吵架的事,这些话摆明对沈志很不利,他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九鲤挑他一眼,“也许当时沈志的确是回了家,可在家中越想越气,就另

    打发了个下人将汤成官叫去了家里。你瞧瞧沈家那么些下人,谁做什么事别人不一定都清楚,可能阿二根本不知道这事。”

    杜仲还是不服,往桌上掷下一粒瓜子壳,“好,就当沈志将汤成官叫去了家中,你也说了,沈家那么些个下人,了不得叫几个人狠狠打他一顿也就解了气了,何苦杀他?”

    “兴许是误杀呢?扭打的时候不留神将汤成官推进了那荷花池里!你瞧见他们家那荷花池没有?汤成官的指甲缝里就有些花瓣屑!”

    “花瓣到处都有,又不单他沈家有!”

    一时将九鲤堵得无话可驳,只好干瞪着眼睛。

    叙白因见她像要生气,忙笑着调和,“依我看,你们两个说得都有理,倒别为一个沈志起了内讧。”

    杜仲忍不住嘲讽一句,“眼瞧着你们就要议亲了,你自然是向着你的未婚妻说话囖。”

    叙白倒很喜欢他这句讽刺,没反驳,只笑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转头看,九鲤脸上有些红晕,益发凶巴巴地瞪着杜仲。叙白起身走到窗前,从她手中拿过空杯,又斟满回来递给她,见她头上那只蝴蝶簪有些歪了,他四下里瞅一眼,这时候店内无人,伙计掌柜远远地在柜台后面打瞌睡,横竖没人看见,他便抬手替她抚了抚簪。

    因那窗扉挡住了两个人的脑袋,从街对过望进来,只看见两个人近近地贴着,显得格外亲密。庾祺擎着伞看了好一会,想到那夜九鲤曾答应过他与叙白来往会有分寸的话,其实怎能作数,人哪能真管得住自己的心?往往都是口是心非,尤其是姑娘家。

    不过往好处想,九鲤能将她那份朦胧的情愫移到别人身上,不正是他一直期盼的?但他益发自知,也许真实现了,他又并不觉得高兴和松快,反而另外绷紧心弦,害怕要失去她似的。

    他在雨中久站着不动,直到人家铺子里的人出来吆喝,“嗳,你别站在我们门前啊,生意都给你挡掉了!”

    他回头瞅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噤声,缩着脖子进去了。

    他站得没趣,只好掉转身走了。

    可巧九鲤转向窗前,见街上有赶马车的过来,她忙将人叫住,叙白会了账,三人便出来登舆往家去。

    马车先经过齐府,叙白跳下车,打起帘子邀他二人进府坐坐。杜仲的腿伤沾了雨水有些发疼,九鲤因想着不如进去给杜仲换了纱布,顺便探一探他的底。上回来是来赴席,不免太过郑重客套了些,况且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叙白待她是别有用心,所以竟全没留神。

    她与杜仲打着伞随叙白进了府门,一路四面打量着,“随便哪里坐坐好了,就不进内院了,免得无端扰了两位太太。”

    “许多都是空屋子,不如到我的小书房里稍坐,我叫他们拿纱布剪子来。”

    一时进到那间小书房里,也分内外两间,外间设有榻椅,不过上头都乱堆着好些书,叙白引二人进罩屏内坐,便自出去寻人取东西。九鲤与杜仲在窗根底下坐着,一看对过和书案后头两大排高耸的架子,上面也摆满了书,前头是张大书案,上头笔墨纸砚纸张啷啷当当挤了一排,中间空出一片来,斜放着一卷画轴。

    杜仲心想在这屋里不见挂有名人字画,想来叙白不喜欢,却在这案上单摆着卷画,难道是什么稀世古画?

    于是起身去看,正好那画轴扎带上的犀牛角扣没扣上,顺手一拨开,就露出个女人的脑袋,画上这女人风鬟雾鬓,眼如秋水,好个仙姿玉貌。他歪着脑袋看了须臾,马上抬起头看九鲤,“这画上画的人是你嗳。”

    “我?”九鲤拔座起来,与他歪头并看,是瞧着有些像,“是我么?”

    他提起画轴在她脸畔比,“真是你!只是你从不做这副打扮。”

    九鲤拿过来细看,杜仲又道:“大概是齐叙白对你日思夜想,所以画了这画。不过我看他画得不怎么样,眉眼相似,神韵却不像,你看画里的人瞧着比你娴静淡雅得多了。”

    她扭头瞅他一眼,把画又挪到他眼前给他看,“你说,这画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娘啊?”

    “你娘?你要这么讲的话还真像母女或姊妹。”杜仲歪着眼细看,又自摇头,“没有的事,齐叙白怎么会有你娘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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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可说不准。”她自嘀咕了一句,指着画角的年号,“这画是二十年前的画,不过纸墨较新,大概是临摹的,临摹之人把年号也照写下来了。”

    她沉吟须臾,将画轴卷起来递给他,“快放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二十年前?杜仲神色狐疑,立刻把画放回原处,走回窗根底下并她坐着,“难道真是你娘?”

    九鲤忙在唇边比了噤声的手势,刚放下手,即见叙白端着剪子纱布等物进来,他不露声色地笑道:“你们家自有抚疮膏,所以我没拿药,怕用混了反而不好。先换下干净的纱布,回家后再另上药吧。”

    二人答应着,九鲤蹲下来替杜仲换了新布,再少坐片刻,就说要回家去。叙白忙款留,“不如等雨停了再走?”

    九鲤扭头看一眼窗外,“这雨恐怕入夜才能停呢,我想叔父八成已经回家去了,我们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心的。”

    “方才咱们进来时好像给太太屋里的丫头瞧见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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