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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人绑回来再问个明白。”裴翊把沈巍的交代都说了一遍,也是给赵云澜吃了颗定心丸。
赵云澜道:“这人我就不见了,也不用带来尚书府,免得惊扰了我哥哥嫂嫂。有劳裴副尉和楚副尉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人请过去问个清楚,该画押的让他画押,到时候不容抵赖。”
裴翊领命道:“是。”
裴翊走后,赵云澜握着那封书信,不由得再次感嘆沈巍为自已考虑周全,他竟然猜到徐安则的案子会再生变数,命暗卫暗中监视刑部尚书府,果然发现了许多不可告人之事,而林正庸做的这些事大多都与丞相柳全有牵连。
不过,林正庸老底是只老狐貍,表面上干干净净的,几乎查不出一点痕跡来,若想要人证、罪证确凿,就不得不在林正庸的府中人身上动一些手脚了。
沈巍在辰京的暗卫经过近一个月的查探,终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裴翊得了赵云澜的允准后,便和楚渊二人开始动作了。
翩乐楼是辰京一座有名的歌舞乐坊,来来往往的多是文人雅客,也不乏爱好歌舞曲乐的世家子弟。
翩乐楼裏有一名舞姬,名唤苏含月。此女不但有婀娜的身姿、绝色的容貌,还有似水的温柔,故而慕名而来的寻芳客不少,傅青元便是其中之一。
这傅青元是原翰林学士傅懿之子,从小不好文墨好音律,傅懿原本是想让儿子考科举,自已再朝中为他活动活动,不指望能封侯拜相,至少将来也能混得像模像样些。只可惜傅青元志不在官场,好不容易在国子监混到毕业,科举也没考上,平日裏抚琴弄笛倒是有模有样。
傅懿虽恨铁不成钢,却也不能把亲儿子赶出家门,只好想着能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好让他后辈子能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傅懿与丞相柳全关系不错,柳全得知他为儿子的亲事忧心,便主动找林正庸说了此事。柳全知道林正庸的女儿林玉言到了适嫁之龄,那丫头生得丽质,性格也乖巧,但生下来就患有聋哑之疾,林正庸寻医问药多年也未能治好女儿的病,如今也到了愁嫁的时候。
柳全知道,若林玉言嫁不出去,林家也会养她一辈子,但这丫头终是可怜要孤独终老,如今能撮合一双儿女,也未尝不是一桩喜事。没想到傅青元与林玉言见面后还都生出了好感,傅懿与林正庸也觉得两家若能结成亲家,不论是对孩子还是对自己都有益,这缘份便结下了。
从订亲到成亲,前后不过半年时间。成亲后,傅青元待妻子疼爱有加,每天为她抚琴,还专门学了形语(古代手语)好与她交流。林玉言同样是全身心地待着丈夫,衣食住行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不但不嫌他没个一官半职,反而觉得他才艺卓群,待人又温和有礼,是个非同凡夫俗子的人。
傅家和林家看着两个孩子相亲相爱,小两口日子过得甜蜜舒心,也都深感慰藉。林正庸知道女婿无心官场,又见他对女儿掏心掏肺,故而自己府中那些阴暗的事也没刻意瞒着他,傅青元在林府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对岳父的事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傅青元在成亲前就是翩乐楼的常客,除了常去找琴师切磋琴艺、讨论曲乐,他必要见的人便是舞姬苏含月了。一开始二人还只是抚琴和乐舞的君子之交,日子久了便敞开心扉诉说心事,再而后便添了另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这关系也一直保持到傅青元成亲后。傅青元每半月会去一次翩乐楼,与苏含月私会两晚后才会走,此事他做得滴水不露,人前人后未引得任何人怀疑,他那可怜的妻子林玉言自然也蒙在鼓中。
暗卫跟踪了傅青元一段时间后终于摸清了他去翩乐楼的习惯,得到裴翊之命后,四名暗卫趁着夜色潜入翩乐楼,找到苏含月的房间,用了迷烟让屋裏的人睡熟,然后悄无声息地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走了。
傅青元再醒来时,他正和苏含月被绑在一间屋子裏,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只不过身上还遮着一床被子。两人的手被捆着,后背相贴绑在一起,眼睛上还蒙着黑布。
傅青元挣扎无果后开始喊“救命”,身后的苏含月也醒了过来,同样被蒙着双眼的她察觉到自己是衣衫不整的状态,故而羞愤道:“別喊了,衣服都没穿,你想让人都看见我俩这个样子吗?
“含月?他们也绑了你?你有没有事?”傅青元着急地问。
“我没事。”苏含月应了一声。见傅青元没有只顾自己,还惦记着她的安危,苏含月心中也舒坦了些。
傅青元听话的没再大声喊叫,而是惊恐地询问:“有人吗?是谁绑了我们?你们想要什麽?赎金吗?”
这翩乐楼裏以前也发生过世家子弟被绑之事,对方无非就是求个财,傅青元认为自己回去想想办法,不论是傅家还是林家,要弄些财物出来都不是难事。只要不把他的丑事公之于众就行。
楚渊道:“我们不要赎金,只要傅公子将你岳父林正庸的罪状一一列明并签字画押就行。”
傅青元大惊:“这可使不得。”
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那话不对,对方应该只是诈诈自己,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故而改口道:“岳父大人为官清廉 ,朝中人人称赞,连柳相都视他为知己……‘罪状’二字实属莫须有啊,还望阁下明察。”
裴翊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折本打开慢慢念道:
“一年前,御史台查朝中贪污案,案子尚未完结御史大夫就突然暴弊而亡,而当时参与查案的御史台其他官员全部入狱,后经邢部审结说他们串谋勾结,意欲诬陷柳相。后来这些人全部定了死罪。”
“半年前,有人到辰京天都府鸣冤,说自己一家五口死于非命,之后便牵出了一桩离奇惨案,查出涉及此案的官员多达十几人,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柳相一党,而彻查此案的官员三人,无端端被冠上了勾结匪寇、意图谋反的罪名,最后也是被刑部审结入了狱,没过多久,人就在狱中自尽了。”
“三个月前,……”
裴翊不急不慢地把查到的与柳相有关的案子一一念了出来,等他把所有罪状念完的时候,傅青元与苏含月二人已经瑟瑟发抖了。
最后傅青元六神无主地哭喊起来:“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一件都不知道。我只是林正庸的女婿,他审过什麽案子、涉及哪些人、有没有冤屈又怎会让我知道?我与他女儿成婚不过一年多,平时都守在一方小院过自己的日子,对这些事件的真真假假不得而知啊!你们为什麽要绑我?”
楚渊补充道:“这些事你的确不曾参与,细枝末节也未必清楚,但有一点你肯定知道。柳相派管家到林府送礼的次数,还有柳相一党的其他人到林府送礼的名单、时间和礼品明细。”
裴翊走近傅青元,用了几分力道握住他的肩膀。“你若配合,就把你知道的桩桩件件都写下来,我们自会留你一条小命。你若不肯也无妨,就这样把你二人关进囚车裏,再拉到外面游街示众,让辰京的百姓都好好看看傅懿的儿子、林正庸的女婿是个什麽下流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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