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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成橘色,他皮肤本来就白,几乎要隐在雾里,两种色泽交辉竟显出一种柔和来,可眼睫垂下去,声音也是不稳的。
下一秒,下巴便被捏着抬起来。
“若还跟着那个贾宇源自然是活不了了,”解里尘四根手指轮流抚过他的脖颈,眼底的算计连藏都懒得藏:“不过你运气好,碰上了我。”
他说着,眼角恶劣地弯了弯,“平日里记得讨好我些,往后我想起了也能帮你查查典籍。”
阿清添柴的动作停了一拍,火星溅出来,他被烫得一抖,随即木头被推进去:“知道了。”
知道了?
这算什么反应?
解里尘把这三个字嚼了嚼,若是徐微垣——这态度倒和徐微垣挺像,不理不睬,让他自讨没趣。
那时徐微垣于他惜字如金,从不多说一个字,从不施舍一个眼神,甚至于后来他杀到符镜宗剑指徐微垣,对方也一句话没说,手中万符化作天罗地网缚住他,层峦叠嶂,似万山压顶——他熟悉徐微垣的功法,竟是一点没留手。
最后的印象,是等他破开迷障,看着眼前他活了二十三年的宗门上下人去楼空,突然识海一片茫然,觉得没意思。
他这算什么?算是报了仇吗?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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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万人恨捡着了乖老婆》 7、第 7 章(第2/2页)
公子。”
神游间解里尘被一声轻缓的嗓音叫回来,药盅汩汩冒着热气,阿清手上拿了块布将盖子掀开,一瞬间白雾涌出,绕在阿清周身,衬得黑袍中的那张脸愈发苍白。
他将药沥出,陶碗搁在桌上:“可以求你去看看那孩子么?”
他才刚刚止痛,脸色还是不好看,指节轻轻搭在袍缘上,仰头看解里尘。
解里尘幽幽然放开他:“你还在想他?”
“不……”阿清沉默片刻,“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修为既不低,这医馆内的禁制被破时怎么没有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阿清先开口,语调缓缓,不是在要求,不是在商量,也不是在恳求,更像是征询意见:
“也许事有蹊跷,许是……有更厉害的邪祟呢?”
四目相对,阿清唇齿一张一合,解里尘不由地抬手,再次摁住那小巧的下颌:“所以?”
“我也只是猜……可若真是如此,那孩子和他师妹如今岂非身处险境?陆大夫已经死了,你既然这样厉害,若能劝得动你帮帮那孩子,总归要试试。”
“更何况……我虽不知你来汝饶镇做什么,但你这两日总拿着那柄伞,我猜这人皮多少也同你有点关系。”
指腹纹丝不动,少顷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那块软肉,磨得阿清微微炸毛,身子颤了下,声音低下去:“但我只是个仆从,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也不懂这些术法……你若不愿麻烦,我也不该多说了。若能早日做完你的事,我们也好早些离开。”
解里尘放开手:
“去喝药。”
“那小子没事。”
桌上的药凉了半晌,阿清就着苦味一口灌下去,末了掖掉药渣,薄唇一抿,没有咂摸味道。
解里尘五指抵桌,缓缓在桌面画了个圆:“那小儿离此处不远,不过,你不觉得周遭太安静了么?”
阿清细细听了会儿:“确实安静,没有鸟鸣,没有风声,也没有猫狗,但不仔细听也感觉不出来……怎么了?”
“不仅如此。”解里尘微微眯眼,神识荡开去,“除了程川,我感觉不到其他活人的气息。”
手腕一凉,阿清被解里尘抓着走出医馆,晨雾还在弥漫,周遭一片白茫茫,连对街的房屋也看不清。
两人径直走出,向大雾中走了几丈。
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不对……我记得陆大夫的医馆应当在市集外,虽有大雾也不该一间房也看不到,像是……”
阿清向前伸手,白雾没有形状,朦胧地从他手心溜走。他试图去看两人来时的石子路,,却已经找不到了。
“像是医馆凭空换了个地方,路也消失了。”
解里尘将神识收回来,步履平稳,又拉着阿清向前走。阿清不明所以,小跑着跟上去,须臾后停在了一块木牌前。
木牌直直插在地上,看来是岁月长久,白底已经蛀灰,上面正正方方写着八个大字:“故女陈宣玖之牌位”。
“这是……六龛祠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
阿清刚要去碰,手腕被解里尘一压:“这是阵。”
世间修行道法千万,阵法便是其中之一。低阶者往往以法器为依托,几人相辅再辅以成套器皿——碗碟,氏族牌位,兵器——从而布阵。而修为更高者往往能单独作阵,更有甚者可以无需法器作底,直接将身边万物挪入阵中,稍有不慎,再反应时已经为时过晚。
解里尘沉吟一声:“束人用的阵法,看阵面多是用于单个人身上。一次锁三人……倒像是用错了对象。”
他五指微张,周围白雾搅动,正要将这牌位连根拔起,却突然收手,将阿清一拉,捂嘴,退至一边,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看不出残影。
阿清:?
“有人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携着剑气从雾中穿过来,带着稚嫩的哭腔:“师尊!师尊救命,呜……哇——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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