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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什麽等？」

    吴量见此情况，哪里还不知自己引起了这位周大哥的怀疑。

    他并未犹豫，当即便鼓动真气，催动了人心无常态。

    姓周的壮汉话还未说出口，原本紧张凝重的表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放松了下来。

    他眼神略显呆滞，明显着了人心无常态的道。

    壮汉仅仅是为三转初阶菇师，对付他动用人心无常态，甚至都算是大炮打蚊子。

    正常来说，只需一颗欺诈菇，便足以打发此人。

    不过吴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惜消耗了八九成真气，强行利用人心无常态，篡改了壮汉的认知。

    「痴儿，我乃圣教特使，你是我教安插在乱星岛的一枚暗棋。」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吴量来时便已探清堂内除了此人以外，再无其他闲杂人等，因此无所顾忌，当即冷喝出声。

    此言一出，姓周的壮汉眼中呆滞之色，顿时一扫而空。

    他恍然大悟，开口道：「噫，原来我是圣教菇师。」

    「圣教菇师周孑囵，见过特使大人！」

    周孑囵面露狂热，当即便要起身参拜。

    前一秒还是陌生人，下一秒便成了狂热的圣教信众。

    由此可见，人心无常态扭曲认知，改变人心，篡改记忆，重塑性格的能力，到底有多麽恐怖。

    哪怕如今仅有四转层次，也能依稀看出几分尊者杀招的玄妙。

    「无需多礼……」

    吴量面无表情，抬手将其打断。

    「现在我问你答，可有异议？」

    周孑囵闻言，想都没想，连忙开口道：「绝无异议，特使大人请问，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量点了点头，对人心无常态的效果颇为满意。

    有此杀招傍身，仙人不出，想来他在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只可惜他如今还未晋升四转，真气只能勉强催动一次人心无常态。

    若他能够晋升四转使得真气蜕变，便可将人心无常态作为常用手段。

    届时，只有一位五转菇师坐镇的乱星岛，绝对没法威胁到他。

    甚至他还可以藉此，神不知鬼不觉将整座乱星岛纳入囊中，把所有菇师全都变成自己人，架空那位星河老人。

    「把一言堂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好生说一说……」

    吴量暂且收敛思绪，转而开始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

    周孑囵自认圣教菇师，面对特使大人的询问，哪里胆敢怠慢。

    他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将一言堂的情况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没有丝毫藏私。

    整个过程极为顺利，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周孑囵真是圣教的一份子呢。

    而吴量在这个过程中，总算知晓了这个一言堂，到底是个什麽底细。

    早在月余前，周孑囵结识了一位名叫言必行的四转信道菇师。

    言必行欲要开设一间银水铺，收了周孑囵为小弟。

    平日里，由周孑囵出面，打理一言堂，招待菇师。

    而言必行则作为幕后掌柜，只负责菇师确定借贷，签订契约时出面。

    他有一记杀招，名为一言为定。

    此杀招可使他人许出的承诺，无法更改，绝不反悔。

    一言堂正是利用这个手段，约束菇师，进行放贷。

    周孑囵对那位言必行了解不多，只知此人神神秘秘，此前似是位外来菇师，并非乱星岛本地菇师。

    此外关于吴量这副面孔的原身，也就是卓不群，确实在此借过一笔银水。

    甚至据周孑囵所知，卓不群还不止在此借过银水。

    岛上各大银水铺子，他能借的基本都借了一个遍。

    而借来的银水，通常都被其砸进了乱星赌坊挥霍一空。

    无力偿还借贷的卓不群，常常拆东墙补西墙。

    正常人催动信用菇，大多能够迸射仗许毫光。

    而那卓不群催动信用菇，毫光能有个三寸都算是谢天谢地的了。

    由此可见，卓不群在乱星岛上的信用到底有多低。

    正因如此，绝大部分银水铺都已不再借卓不群银水。

    若非一言堂刚开业不久，需要一定的人气，否则也不会做卓不群的生意……

    吴量了解完这些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随便变化的一个身份，竟然还是个赌鬼加老赖。

    这也就是其是星宫菇师，如若不然估计早就被催债的菇师找上门来，打断手脚，卖身还债了。

    吴量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原来如此……」

    「合着那位言必行，平时并不在堂内。」

    「亏我还以为周孑囵是那位言必行，一口一个言大哥，直接暴露了身份。」

    「一言为定，这道杀招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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