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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进补,我可以做好了他想吃的,府上派人来取。”
食肆开业后,她就没空登门庖厨,以前的夫人若有离不了的,都会提前说好,遣仆妇上门来取,生意还是照样的做。
“只是,我不给人家做下妻。”
“傻孩子,进了我家门,你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穿金戴银,奴婢成群,连带你的母家也光耀了门楣,远近无人敢欺负的,这岂不比你守着一方灶台,烟熏火燎的要强千百倍?”
然而季胥还是那句话,庾氏盯住她看了,眼中一股不满,
“不做下妻,你莫非想做我家的正妻?”
季胥摇了摇头,“都说夫妻伉俪,琴瑟和鸣,能做夫妻的在我看来也得是两情相悦的,我对令郎没有男女的情意,自然也不会去想这上头的事。”
庾氏的脸冷了下来,“你可想好了,这间店肆是我给你的,我自然也有法子收回来。”
季胥道:“庾夫人不会的。”
庾氏冷脸,只见她娓娓说道:
“五陵人家都知道,黎家送了我这间店肆,都说您大方亲和,如今收了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黎家小气,送出去的礼,还往回收的。”
这话说中了,庾氏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名声,小家子气的事,不过一间烧毁的店肆,她黎家本就看不上。
只是她也不是菩萨心肠,专做善事的,当初给这间店肆,也是相中她给权业做下妻,就当是买她进门的一点钱。
如今被下了脸面,心里堵了口气,说:
“没了我黎家做靠山,你的食肆还想在高市开下去?不出一个月,也就关门大吉了!”
庾氏走时脸色不好,上马车了头也不回,不知被这附近多少双眼睛看去了。
桑树巷这里,田氏持了苕帚正将人扫地出门,
“狗撅尾巴拉不出珍珠玛瑙,带着你家的东西滚出去!”
那些买人银钱、贺喜的糕饼、红枣桂圆一类的果子,一包包的都被她扔在了门外,那对仆妇指着骂道:
“你骂谁是狗?灶下养的泼妇!能做我黎家的下妻,是你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我女儿就是公子王孙也配的上,给你家做下妻,青天白日发梦呢!”
田氏虽是乡野出身,但也见过富户家里三妻四妾的,家宅多有不宁的,更何况就近处,秋姑男人三心二意了,连原先的家也散了,可见给男人做下妻,不是啥好事。
“市井庖厨之辈还敢肖想公子王孙,青天白日到底谁在做梦,满天下都知道是我们黎家做了你们的靠山,才能开的起食肆,如今你敢对我们不恭敬,等着吃苦罢!”
仆妇骂着上了马车,见田氏又抄起了苕帚,催车夫快走。
话说金氏,自从决心向无盐氏借贷后,就在忙这事,因她的粱饭肉羹摊每月有一定的进项,女婿每月又固定有俸禄,故而贷了一百八十五两,每月大概要还十六两。
家里贷了这些钱,是一日也不敢歇业了,故而季止留在交门市守摊子了。
这日,她包着三百两银子,季元小夫妻两个,和她到了满香楼。
因那平安食肆失了黎家做靠山,如今整个高市都知道了,那日庾氏气而出门的事,据说是那一金女娘不愿进黎家做下妻,胡掌柜心情好,点了钱,给了身契答应了放人。
有了这身契,杜贤就有法子通过户曹的关系,将弟弟免为庶民了。
金氏一路叫着到了满香楼的后院深处,只见季虎孩正在那里忙,要把泔水倒在大缸里。
这里攒了不知多少日的泔水,有七八口的大缸,臭气熏天的。
因知道他家里要赎他,季虎孩被这里的刁奴为难,不给他饭吃,季虎孩先对着那泔水里的剩饭剩菜扒拉来吃了,才倒在缸里。
看的金氏鼻涕眼泪的哭起来,夺了那泔水桶,丢的远远的,说:
“不吃这些,回去阿母给你炸面果儿吃,走,回家去。”
回去金氏便给他换洗了,那身杂役穿的脏衣裳丢在灶膛一把火烧了。
季虎孩不像从前,虎头虎脑的,胆子也壮,如今倒像耗子似的,吊着一颗心,到了这里,左右看看,也不大言语。
季元给他盛来了热乎的粱饭肉羹,说:
“吃呀,这是阿母做的,咱家如今卖这个的。”
又端来一碟现炸的粲果儿,“你从前最爱吃这个,挨打也要偷着吃的。”
这两样摆在他面前,香气扑鼻的,他翻眼瞅着他们,因面目黄瘦,眼珠子格外明显。
“吃呀。”季元说。
只见他一只手悄悄的爬上案上,捏了一根粲果儿,放到嘴里吃时,眼睛还警惕的看着他们。
发现他们不打人,故而有了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腮帮子塞的鼓了起来。
又拿起筷子,对着那碗粱饭肉羹大口大口的吃了,掉在案上的饭粒也捡进了嘴里,连碗底一点汤汁都舔干净了。
看的季元在杜贤肩头抽咽了起来,金氏也是掖了掖眼角,再给盛了满满一大碗。
等季止收摊回来,只觉家里一股霸道的香味,向屋子一看,案上不止有炸好的粲果儿,还有五个胡饼,垒了厚厚一打,每人都能吃到一整个。
她以为是庆祝季虎孩赎回来,今日吃顿好的,金氏却说了:
“以后你也像隔壁二凤姊妹似的,守了摊子,每日有两个零花钱,你自己想
买啥买啥。”
季止吃着香喷喷的羊肉胡饼,惊奇不已,
“阿母是被什么上身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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