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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楚娴浑身一僵:“臣妾哪儿知道。”
一路上二人无话,皇极殿宫宴,帝后同坐于高台,楚娴的目光时不时与婉凝交汇。
席间不乏权贵女眷,此时楚娴的目光落在一个十三四岁绝美少女身上。
“那是谁府上的女眷?”楚娴好奇发问,那少女美得让人不忍忽视,整个皇极殿的女眷都不及她一人绝色。
“回皇后娘娘,那位是川陕总督年羹尧大人的三妹年氏,年十三,明年开春,即将入宫选秀女。”
春嬷嬷的目光在年氏年轻秀丽的脸庞逡巡,下意识蹙眉。
当啷一声轻响,楚娴扶正酒盏,慌乱将目光从年氏身上挪开。
“哦。”楚娴忍不住偷眼看四爷,见他神色淡然,不曾如别的亲王贝勒那般,对年氏频频侧目,勉强安心。
天气闷热,此时奴才端上来一盏冒着丝丝凉气的酥山,楚娴还未来得及用金勺挖一勺解渴,四爷忽而冷哼一声,将她面前的酥山夺走。
“放肆,谁准皇后与朕吃一样的御膳!”
四爷的声音压得很低,进菜的奴才纷纷匍匐在地。
楚娴尴尬起身,正准备曲膝请罪,却被四爷一把搀扶起身。
“皇后不准跪,除去叩拜奉贤先殿列祖列宗,皇后不准对任何人下跪,包括朕。”
“皇帝,哀家还没死呢,你怂恿皇后不孝,是在嫌弃哀家活太长了吗?”太后乌雅氏阴阳怪气,将声音刻意拔高。
大殿内一片死寂。
“皇额娘,您吃醉了,来人,送皇太后会宁寿宫。”楚娴嘴角噙笑,扬手间,两个老嬷嬷将太后请离皇极殿。
宫宴尾声,楚娴还没离开皇极殿,谣言已四起。
此时楚娴正与婉凝在偏殿内更衣,听婉凝绘声绘色说没谱的谣言。
“娴儿,外头都传开了,说万岁爷当众呵斥皇后没资格与皇帝用一样的御膳,不成体统。”
“我偏要吃!怕什么,大不了被废后。我不但要吃御膳,还与你一起吃,气死他。”楚娴气哼哼唤人立即送与御膳一模一样的吃食来。
“呀呀呀,御膳啊,今晚承蒙皇后娘娘赏脸,咱也能吃上皇帝的御膳了。”
“快吃,不够再添。”楚娴将满腔怨恨化为食欲,一口咬在四爷喜欢吃的肉沫萝卜上。
“有办法取消明年秀女遴选吗?婉凝。”
“娴儿,是不是今晚那年氏女让你心里不舒坦,我都懒得说,今晚在皇极殿里的男子,十个里有八个在偷看年氏。”
“唯二两个不看的,只有苏培盛那死太监与你家万岁爷,你还操心什么?我都不担心,胤禩还在与老九说年氏眼睛生的美呢。”
“男人都是混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婉凝咬牙切齿骂道。
与婉凝在偏殿内风卷残云吃完御膳,苏培盛气喘吁吁冲入内殿。
“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偷吃御膳,万岁爷龙颜大怒,让您立即回养心殿。”
“至于吗?”楚娴委屈擦嘴,方才偷吃得太急,肚子撑得发疼。
“娴儿,这破皇后当的憋屈,皇帝也太抠门了吧,御膳还不如我小厨房厨子的手艺,咱不稀罕他的,走,到我院里敞开肚皮吃。”
婉凝气的扬手打翻明黄御盏。
“我就吃!苏培盛,你让人送一桌御膳来养心殿,我当着他的面再吃一顿!你让他废了我!现在就废,今晚就废!”
楚娴忍泪,气哼哼赶回养心殿。
养心殿内挤满了太医与医女,楚娴心下骇然:“可是万岁爷龙体抱恙?万岁爷如何了?”
“娘娘,奴才是奉旨为您请平安脉的。”太医院判叶天士曲膝匍匐在皇后脚下。
“皇后娘娘凤体不曾违和,你请哪门子平安脉?”穗青叉腰,怒目圆睁。
“夫人,你别添乱了。”叶天士冷汗涔涔,自家母老虎竟还不知错在哪儿。
“皇后娘娘,您腹痛可还能忍?”叶天士小声提醒,意味深长看一眼穗青。
穗青被夫君叶天士幽怨一瞪,瞬时慌乱转身:“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明日您该来癸水了,若您这两日贪食寒凉之物,定会腹痛难忍。”
被穗青夫妇一提醒,楚娴瞬时痛苦凝眉,弯腰捂着绞痛的腹部。
“都死了吗!快些伺候皇后驱寒气!若再伺候不好皇后,统统赐死!”
幔帐后传来四爷愤怒呵斥。
楚娴鼻子发酸,原来他方才在皇极殿是担心她贪凉腹痛,才不允许她吃冰酥山。
囫囵灌下驱寒汤药,不到半个时辰,癸水不期而至。
楚娴疼得皱眉,却不敢吭声,怕挨骂,更怕四爷担心。
他日理万机,每日处理政务只睡两个时辰,若再因她分心,她于心不忍。
命人熄灭烛火,楚娴在暗夜里钻进龙榻,弓着身子悄悄揉肚子。
后背一暖,四爷将她拽到怀中抱紧,温热大掌轻揉她发凉绞痛的腹部。
“哼,连自己的月事都记不住,还与旁人在偏殿冤枉朕小气。”
“是是是,臣妾错了,万岁爷息怒,臣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疼死臣妾得呜”
唇瓣被染着酒气的唇含紧,他似乎真的恼了,竟气的在她唇瓣咬了一口,楚娴吃痛地躲闪开,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哼,胡说什么!等你癸水结束,朕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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