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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把剑在引他过来,所以才有此前不受控制的下坠种种……
    “谷主。”
    被灵力送入耳中的呼唤让心乱如麻的庄绒儿迅速扭过去头,这一眼便瞧见原本空空如也的石桌边,坐着一个正与虚空对弈的男子。
    笑佛面具挂在他的腰间,随他抬手的动作而轻轻摇摆了一刻。
    “谷主。”他偏过头来望着庄绒儿,微笑道,“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倾海楼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
    “谷主怎么不语?”倾海楼执棋的手停在半空,“许是我还没有自报家门?在下,散修,倾海楼。”
    “……你为什么会来?”
    他笑了一下,道:“我是来下棋的,还好遇到了谷主,一人执棋,到底寂寞。”
    “……”
    庄绒儿与他对视了两眼,收起一切情绪走到他对面的空石凳上坐下。
    无形中有一股强压弥漫在此地,她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异常。
    倾海楼的动机无法揣测,是敌是友也不得而知。
    桌面上已经有一片黑白交错的棋子,倾海楼没有重置的意思,把白棋递送给她后,自顾自地落下了他手中的黑子。
    庄绒儿不懂棋艺。
    她甚至不像倾海楼那般以两根手指优雅持子,她只是生硬地捏起一颗就往棋盘上落,余光依然扫到阿淮跪地的方向。
    她知道阿淮大抵是受到了神剑的感召。
    这种情况下,一般意味着祭剑之灵有话对他说。
    她心里有些乱。
    那把剑很可能是荆一诩送给荆淮的剑。
    难道不止是结界的铸造者,连神剑中残存的一抹意识也将阿淮认成了荆淮?
    这种程度的辨析绝非通过肉眼,不会因为二人容貌、外表、甚至气质的雷同而混淆才对……
    一切证据都好似在说,荆淮回来了。
    可是,明明不可能。
    他的残魂寄存于她的楼阁,他的肉身在魂墟古战场中风化!
    这一切都没有消失,他不可能回来。
    所有人都被绝对的相似给骗过了吗?
    那又置荆淮于何地呢……
    阿淮究竟是什么来历,难不成他是荆淮的同胞兄弟?
    此前她不想去想,现在她想不明白……但眼前这个人也许最清楚。
    她是和他进行了一场交易,以催命蛊换来被她取名叫阿淮的这个人。
    “阿淮是从何而来?”庄绒儿脸色发白,问话的声音却无比干脆。
    倾海楼身形微顿,勾唇道:“……谷主若是赢了我,我便回答你这个问题。”
    ……
    “你来了。”
    老者静静地坐在棋桌之上,手持一子,“啪嗒”落地。
    阿淮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发现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举目只有漆黑,除了一张棋桌、两座石凳和那位同他讲话的老者外,再无其他。
    庄绒儿不在他身侧,一直影响着他的那阵吸引力,也在他来到这个奇异的纯黑区域后尘埃落定般地散尽了。
    他喉结轻滚,抬眸注视老者。
    而对方并不管顾他有些迟钝的反应,还冲他抬手招呼,微笑道:“过来坐罢,陪为师对弈一局。”
    ……为师,是什么意思?
    “傻站着做什么?我的时间可不多了。”老者叹气道。
    阿淮下意识地抬动脚步,走到棋桌边配合地坐下。
    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对他没有恶意,且非常熟悉,他自称为师……
    失去记忆之前,也许他师承于他门下。
    一切对身世的困惑,不如在此处问清楚?但他也明白,这里是一个超脱于现实的空间,他与老者大概只是在意识层面对话,甚至……有可能当下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他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心情保持着沉默,好像出言就会将幻觉打破。
    老者执黑子,而他执白子。
    见到他拿起白子,老者的表情轻松了几分,他摇头道:“我与廖十全打赌,赌你能寻到这里来……我赢了。”
    “是炼器大师廖十全?”阿淮指头微颤,他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问,“可否请问您的名讳?”
    老者却不答话,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盯着棋盘,呢喃着:“下在这里……不对,该是这里……”
    阿淮只好和他一同盯向棋盘。
    他觉得自己失忆之前,或许是了解如何下棋的。
    就和习剑一样,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两眼,就好像能预感到几步之后的局面。
    但这局棋……要赢吗?
    ……
    倾海楼的棋风稳健,执棋落子间说不出的老练,完全是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作为完全的新手,庄绒儿倒也没有显得犹豫或紧张。
    她眉头微蹙,样子有点疏离,好像她并不是自身在对弈,而只是在旁观而已,有一种堪称淡漠的冷静。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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