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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无力地半睁着,顺势倒在陈乱怀裏,滚烫的额头贴着陈乱的颈侧:“唔……不太好。”
声音裏都带着些虚弱的喘。
“哥哥,我有点难受。”
陈乱想用手背去贴江浔的颈后探探温度。
在微凉的手指碰到后者灼热的皮肤的时候,陈乱几乎感到江浔的身体缩了一下。
后者立刻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喘了一声,嗓音喑哑起来:“……別乱碰,哥哥。”
空气裏的信息素变得异常浓烈起来,辛辣的龙舌兰味道带着一种干燥的、几乎要烧起来的侵略感,在陈乱注意不到的地方朝他身上倾覆缠绕过去。
而陈乱拧起眉,揽住江浔的肩膀,手背贴在江浔滚烫得明显异常的额头上:“怎麽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不去医院。”
滚烫的身体覆上来,手臂拢住陈乱的腰,江浔的脑袋埋进陈乱胸口,声音闷闷的:“去医院也没用。”
“只是因为你太久不在,前两天又淋了雨发热,刚好一点又正好碰上了易感期,不适反应有些强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我感觉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依赖你了。”
少年柔软的语气裏听不出一丝抱怨,只有温温和和的依赖感,甚至带着几分自责。
陈乱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心口似乎像是被小猫脑袋蹭了一下,软成了一团温暖的棉絮。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后悔,他早该回来的。
弟弟易感期他不在,弟弟生病了他都不知道。
那种毫无意义的画饼会议,根本没必要听啰啰嗦嗦的老头子车轱辘话讲半天,完全可以请假溜掉。
“是我该抱歉,我疏忽了。”
他抬手揉着江浔的头发,嘆息道:“我是你哥,你当然可以依赖我。要不要喝点冰苏打水?”
后者乖巧地点点头松开手:“嗯。”
陈乱站起来:“那你等我一下。”
“好。”
他从小卧室裏出来,到茶几上摸他提回来的袋子。
江翎还在沙发裏搂着抱枕蜷缩着,紧锁着眉头呼吸沉沉,高挑的身形委委屈屈地抱成一团,一副很不适的模样。
活像个被拔了发条的瘫痪木偶,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陈乱又开始忍不住心疼起来。
易感期是两个弟弟最需要他的时候,本就容易情绪焦虑,他不仅没有陪在身边,甚至还失联了整整三天。
他们该多难熬。
于是他俯身过去揉了一下江翎的脑袋,从袋子裏摸出来那瓶白朗姆,冰冰凉凉地去贴江翎滚烫的脸:“你看我买了什麽?”
闭着眼忍耐着易感期的虚燥的江翎抬眼,目光顿了一下。
“分化那天你要喝加了酒的朗姆可乐,我没拿给你。”
陈乱晃着那瓶白朗姆,眉眼柔和:“现在你成年了,可以碰酒了。要不要尝尝?”
少年alpha的喉结滚了滚,目光灼灼地望进陈乱的眼睛:“要。”
等陈乱端着两杯冰水从厨房裏出来,江浔已经披着小毯子窝在了沙发裏。
沙发的另一头蜷缩着江翎。
如同两只井水不犯河水的猫,中间空着的一段距离是清晰明了的楚河汉界。
陈乱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楚河汉界他也没別的位置坐,索性在两个人中间坐下。
两杯冰水放到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江浔在陈乱坐下的时候就十分自然地蹭到了陈乱肩头,揽着他的腰。
少年alpha的体温高得吓人,半阖着眼沉沉地低声喘息,眉头也轻轻拧起,一副正在艰难忍耐着的样子。
陈乱举着那杯冰苏打水喂了两口,江浔就移开了唇。
“不喝了?”
“唔——”
江浔沉沉地喘着,用灼烫的额头去贴陈乱的颈侧,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且虚弱地不像话:“哥哥,我真的、好难受。”
靠在另一边肩头的江翎也搂着抱枕沉默着,只有越来越沉重压抑的呼吸在告诉陈乱,他似乎也快要到极限了。
陈乱看着家裏以往活蹦乱跳的两只毛绒动物此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都揪起来了。
于是先前那种心虚逐渐软化成了一种愧疚。
怀裏的江浔将那杯水接过来放回茶几,重新搂着陈乱压过去,下巴垫在陈乱的肩窝轻轻磨蹭。
声音柔软而虚弱,低哑得近乎呓语,带着些湿漉漉的、脆弱的恳求:
“你能不能……帮帮我。”
陈乱的心尖尖早就已经被心疼和愧疚化成了一滩水。
“如果能让你不那麽难受的话,我该怎麽做?”
少年alpha浅琥珀色的眼瞳裏有再也压制不住的暗色弥漫上来,唇慢慢贴在陈乱耳畔。
握着陈乱腕骨的手指微微收紧。
空气裏躁动已久的龙舌兰的辛辣味道倾覆而来。
“让我标记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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