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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掉下来了。
    而他就站在命运之下的涡流中央,逃无可逃。
    而现在,陈乱的心脏就在他的指腹之下跳动着。
    他听到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如果……
    能把他锁起来就好了。
    锁到一个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就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
    “嘶。”
    陈乱似乎是被捏痛了,抽了一下手。
    江浔闭了闭眼,然后松了力道:“对不起,哥哥。捏疼你了吗?我只是……太难受了。”
    他知道陈乱其实心软,
    在不触及到原则问题的情况下,只要他撒娇示弱,陈乱会包容一切。
    如他所料,陈乱没说什麽,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可是陈乱,你的包容,会带来什麽呢?
    江浔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上面的掌纹凌乱地交错,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而陈乱,正在他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慢慢放它出来。
    江浔收起手指,将那只怪物拢进手心,手腕翻转向下,藏了起来。
    再抬眼的时候,眼裏的暗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熬着痛苦的分化期的少年,对哥哥的单纯的依赖。
    他慢慢地蹭过去,将呼吸埋进陈乱的颈窝裏,滚烫的额头贴着陈乱颈侧的皮肤。
    再偏移一点点,就是陈乱凸起的后颈骨骼,以及皮肤之下埋着的,beta的腺体。
    那个位置干干净净的,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任何能够安抚他的信息素味道散发出来。
    他只能通过嗅着陈乱身上干净温暖的味道,自己与分化期越来越强烈的一阵阵潮热对抗。
    以至于他的心脏此时也不受控制地用力泵着,慢慢升起一股无法控制的燥来。
    他想……
    狠狠地咬上陈乱颈骨处的凸起,在他的腺体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哪怕beta无法标记,气味只能停留两天。
    没关系。
    他可以反复在陈乱的身体上留下痕跡。
    他要告诉所有人,
    这是,他的。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这样可能会把陈乱吓跑。
    再过迟钝,陈乱也不可能不知道被咬腺体代表的意义,那跟江翎刚刚完全是犬类撒泼一般的啃咬完全不同。
    他要布置一个柔软的陷阱,
    等着陈乱自己踩进来。
    江浔轻轻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掌心。
    等到那个时候,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你们两个能不能……退开一点?好重啊。”
    这时,陈乱有些艰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现在感觉自己怀裏钻了两个火炉,你们两个是打算把我做成炭烤铁板烧鱿鱼吗?松手,让我出去喘口气。”
    “你之前发烧差点把自己烧成白痴还死活闹着不吃药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嫌你难缠。”江翎哼笑着去咬陈乱的衣领,像一只恶犬。
    “可是某些人半夜把我当成毛绒抱枕楼了一晚上,差点把我这个病号掐死怎麽说?”
    “是吗?我怎麽不知道。反正我睁眼的时候你不在床上,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瞎话骗我。”江翎闭上眼睛选择耍赖。
    “还有力气跟我斗嘴,我看你也没那麽难受。”
    陈乱把身上贴着的两个大型犬一样粘人的家伙撕开,家猫一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空调又调低了一些:“我去楼下冰箱给你们拿几个冰袋。顺便,你们要不要喝点冷饮?会好一些吗?……说起来,这种状态下你们能喝吗?”
    “可以喝。”至于效果,聊胜于无吧。
    江浔靠在沙发背上,坐姿乖巧:“我要一杯冰水就好,麻烦你了哥哥。”
    “我要喝冰镇可乐,放点薄荷叶和柠檬片,冰块麻烦给我放致死量。”江翎四仰八叉地仰倒在沙发上,举起手恹恹道:“如果能兑点朗姆酒进去就更爽了。”
    “你还真点上菜了啊江翎。”陈乱回身在江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抱起手臂,勾着唇角垂眼看他:“想喝酒?那你闭眼。”
    江翎疑惑,但还是乖乖闭了眼睛:“干嘛?你要给我表演魔术凭空掏一瓶朗姆出来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梦裏什麽都有。”
    陈乱的声音慢慢远离到门边,然后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以及陈乱的嘲笑声:“没成年还要喝酒?你想都別想。”
    “??啊啊啊啊陈乱!!!你烦死了!!!!”
    门內传来江翎的尖叫。
    卧室裏很快只剩下江浔和江翎两个人。
    江浔踢掉拖鞋把腿抬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躺好,又抓过一个抱枕搂在怀裏,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踢了一脚江翎:“都怪你,陈乱跑了。”
    江翎翻了个身,把江浔压到自己小腹上的腿扔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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