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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甘情愿的沉沦
那个吻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电影正式开拍，池骋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用“平常心”对待吴所畏。在片场，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追随那个身影；对戏时，吴所畏的每个触碰都会让他心跳加速；就连夜裏做梦，都是那双含笑的眼眸，甚至，在梦中，因为没有理智和道德的束缚，欲望被无限放大......
这天拍摄一场池骋的单人雨中戏。人工雨幕中，池骋按照剧本跪倒在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按照剧情，他应该表现出绝望和痛苦。
“卡！”吴所畏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情绪不对。”
他撑着伞走到池骋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现在的情绪不应该是绝望，而是愤怒。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是对失去爱人的愤怒。”
雨水模糊了池骋的视线，但他清楚地看见吴所畏眼中的心疼。
“再来一次。”吴所畏轻声说，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水珠。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导演对演员，倒像是爱人对爱人。
第二次拍摄，池骋完美地演绎出了吴所畏要的情绪。
“过！”吴所畏的声音带着赞许和愉悦。
拍摄结束，池骋裹着毛巾坐在休息室裏，冷得微微发抖。门被推开，吴所畏端着杯热姜茶走进来。
“喝点暖暖身子。”他将茶杯递到池骋手中，指尖不经意擦过池骋冰凉的手指。
池骋塔头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接过茶杯，茶杯的热度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裏。
“谢谢。”他低声说。
吴所畏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凉。晚上收工后去我那儿吧，我给你煮点驱寒的汤。”
这句话太过亲昵，池骋可以选择拒绝。但看着吴所畏关切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再次点了头。
收工后，池骋跟着吴所畏回到他的公寓。和工作室一样，这裏也弥漫着熟悉的柑橘香气。
“你先洗个热水澡。”吴所畏递给他一套干净的睡衣，“衣服放在浴室了。”
浴室裏，池骋发现吴所畏连沐浴露都准备了他常用的牌子。这种细节上的用心，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既感动又不安。
洗完澡出来，吴所畏正在厨房忙碌。他换了身家居服，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看得池骋心头一阵发胀，发热......
“马上就好。”吴所畏回头对他笑了笑，“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儿。”
池骋在沙发上坐下，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厨房裏的身影。这一刻，他恍惚觉得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常。
“来尝尝。”吴所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汤的味道很熟悉，像是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味道。池骋喝了一口，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怎麽了？”吴所畏关切地问。
“没什麽。”池骋摇头，“只是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吴所畏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也许真的发生过呢！”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池骋想要追问，吴所畏却转移了话题：“明天那场吻戏，你准备好了吗？”
池骋的手一顿。明天的戏份确实有场吻戏，而且是剧本中最重要的一场。
“有点紧张？”吴所畏轻笑靠近。
“不是。”池骋放下碗，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在想，该怎麽演才不像上次那样......”
“那样？”吴所畏挑眉。
池骋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那样青涩。”
这个吻比上次更加熟练，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池骋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情感全部宣泄出来，吻得又凶又急。
吴所畏先是惊讶，随即温柔地回应，手指轻轻抓住池骋的衣襟。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情动。
“这样，”池骋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够不够专业？”
吴所畏轻笑，指尖抚过他微肿的唇瓣：“进步很大。”
这一刻，池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不是因为吴所畏的撩拨，而是因为內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畏畏，”他第一次主动叫出这个名字，“我们是不是...”
“是。”吴所畏打断他，眼神温柔而坚定，“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池骋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住那双总是说着动人情话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确认。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淅沥，掩盖了室內的喘息与低吟。
第二天清晨，池骋睁开眼，吴所畏正在他的怀中沉睡。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身边人的睡顏镀上一层柔光。
他轻轻抚过吴所畏的眉眼，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吴所畏缓缓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早。”
“早。”池骋回应，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刻，什麽都不必问，什麽都不必说。有些感情，早已刻在灵魂深处，只等重逢的那一刻，破土重生。
去片场的路上，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交握的手，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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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甘情愿的沉沦 逆爱，在每个世界与你白头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