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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蹲下身轻声道:“哥,再撑一会儿,我去求母妃。”
“仪儿,别去,”四皇子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喑哑,“别连累你也受罚。”
“放心,母妃舍不得罚我。”临月郡主起身,顿了顿,又轻声问了一句,“哥,当真不悔么?”
“不悔。”回答虽轻,却斩钉截铁。
踏入殿内,德妃没好气地睨她一眼,“你也是来替他求情的?”
临月郡主做到另一侧软榻,笑道:“不是。是得了些上好的丹青墨宝,来请母妃品鉴。”
德妃一噎,一时竟气笑了。原想着女儿来求个情,她也好顺台阶下,把那孽障叫起来。没成想这丫头竟让她赏画品诗?真是一个痴情种,一个没心肝!
“你没瞧见你四哥还在外头跪着?”德妃的声音不觉拔高了两分。
“瞧见了呀,”临月郡主歪头,笑得一派天真,“定是惹母妃不悦了,该当受罚。”
德妃又一噎,刚想说什么,就听临月郡主朗声道:“母妃快瞧瞧,这画如何?”
说着,她拿起一副画卷徐徐展开。
德妃漫不经心地瞥去,目光却在触及画面的瞬间被牢牢攫住。这是一幅山水,远峰叠嶂,近水潺湲,茅屋枯树点缀其间。题材虽寻常,甚至未施重彩,仅以墨色勾勒晕染,却因那奇巧的构图、流畅洒脱的笔意,处处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灵气。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绢面,动作轻柔至极,唯恐有一丝损伤,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叹。她扫视画卷四角,未见落款,便问:“此乃何人手笔?我大齐竟隐有如此大家?笔力意境,比之年轻时期的镜湖居士也不逞多让。你快给母妃引见引见。”
“不急。”临月郡主狡黠一笑,又展开另一幅,“您再看看这幅。”
这是一幅花鸟小品,描绘几只蜜蜂在盛放的杜鹃丛中忙碌。花朵并非名品,只是最普通的山杜鹃,却画得娇艳欲滴,生气勃勃。用色大胆明丽,线条精微细腻,蜂鸟之态跃然纸上,灵动悠然,上上之作。
德妃不由心痒难耐,连连追问:“快说!究竟是哪位青年才俊有此妙笔?”
“母妃怎知是青年才俊?许是位耄耋老翁呢?”临月郡主故意反问。
德妃微微一笑,指尖在画面上虚点,“此人画技虽娴熟,然用色构图不拘一格,画面疏朗开阔,笔锋间隐隐透着少年人的锐气与意气。年纪,定然不大。”
临月郡主笑而不语,又将手中诗稿奉上:“母妃再看看这些诗作,写得如何?”
德妃接过,发现是临月郡主的笔记,想来是从哪里抄誉而来。她细细品读,只觉这些诗诗与画一般,极具灵气。只是与画的疏朗相比,诗句字里行间弥漫着失意与郁结,处处透出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
读至此处,她心中已隐约猜到作者是谁。霎时间,喜与怒交织,且怒气更甚。喜的是他竟有如此才华;怒的是他瞒得严实,自己对此竟浑然不知,更怒他词句间竟满是身不由己的控诉,仿佛是她这做母亲的生生扼杀了他的天性,将他推入牢笼。
眼见德妃面色越发阴沉,临月郡主缓缓展开了最后一卷画轴。画中,一位年轻娴雅的宫装丽人端坐牡丹凉亭,手持一卷《楚辞》,正凝神细读,神态安宁静好。不远处,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粉雕玉琢的女童正踮着脚扑蝶,扑了个空,小嘴微微嘟起,憨态可掬。画中人,正是昔年的德妃与幼时的临月郡主。
德妃一怔,目光彻底胶着在画上,难道那时仍是小少年的他,就已有如此天赋了吗?
“母妃,想必您已猜到,这些诗画的作者是哥哥了。”临月郡主声音轻柔,“这些画,哥哥府中还有很多,这些不过其中几幅,亦非他最得意之作。坊间传闻,四皇子擅美人图,实则不然,哥哥笔下,山水花鸟人物,无一不精。”她顿了顿,望向德妃,目光恳切,“母妃,哥哥的魂魄,从来不在江山,只于山水。您成全他吧。”
“成全他?”德妃像是被刺了一下,“那谁来成全我?!”
“我!母妃,我来成全您的夙愿!”临月郡主目光灼灼地承诺。
德妃,太清殿大学士、工部尚书之女。当年与皇后并称“京城双姝”,一文一武,双星辉映。因同姓刘,明里暗里不知较劲了多少回。后来一同嫁入天家,一为后,一为妃,她终究略逊一筹。这份不甘,便尽数化作了对四皇子的期望,定要将太子比下去.
要说两人水火不容,倒也未必。两人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惺惺相惜之时。她们都有一个深埋心底的遗憾,恨不生为男儿身:一个渴望科举入仕,施展胸中经纶;一个梦想执掌帅印,驰骋沙场,光耀门楣。可惜,两人皆被深宫高墙,困锁了一生。
故而,在女子科举开禁后,临月自请降爵为郡主,执意下场科考时,德妃默许了,皇后更是暗暗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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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临月郡主直视德妃的眼睛,抛出灵魂一问,“您真觉得哥哥能赢过三哥?”
德妃脑海中闪过朝堂局势,太子的才干。胜算确实渺茫,但她仍嘴硬道:“事在人为!”
“然后呢?”临月残忍地打破她的幻想,“纵然险胜,也必是尸山血海堆砌,代价几何?若败”
未尽之语,皆懂其意。
德妃陷入了沉默。临月郡主见其动摇,趁势进言,“母妃,您所求的,真是那凤冠霞帔的国母之位吗?不是!我的母妃岂是那般庸碌势利之人?您所求的,从来都是经天纬地、一展胸中丘壑。我母妃大才,若是经年女子可参加科举,或者晚生二十年,明珠姐姐的探花之位定然不保。”
这番话,如同暖流淌过心间。德妃眼眶微热,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果然如此!这偌大深宫,最懂她的,竟是年仅十四的临月。她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呀,惯会哄母妃开心。”
临月郡主起身,抱着德妃撒娇道:“女儿句句实话。”她转向一旁的白露,“白露姑姑,你说是也不是?”
白露笑容真挚,“那是自然,我们娘娘自是最高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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