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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依不挠,只能随便应付道:“打架。”
“打架?”芊芊捂嘴娇羞,“在哪打的?怎么打的?”
见陈景殊不耐,于是她好声好气道:“好好,我不问了,那你们多打打哦。”
她在一旁聒噪,陈景殊就装听不见,蒙上被子只管睡。
多日的沉寂,陈景殊灵力仍没有恢复,他开始发慌,开始懊恼。他不应该跟殷诀撕破脸的,他早知殷诀心思,也知魔物内心疯狂,以往都能忍受,为何那日就沉不住气。
殷诀折磨他就折磨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干什么硬碰硬。如今倒好,沦落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全看殷诀心情。
他无比怀念以前那个有点龌龊却头脑简单的小师弟。
正愁眉苦脸,新来的送药女妖走了进来。陈景殊心里一沉,不安感瞬间攀升。
这位姑娘眼生,提起芊芊眼眶发红,泪流满面,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好似斯人已逝再不能见。
陈景殊不忍细问,颤着声:“是殷诀做的?”
姑娘一听,神色慌乱,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眼中夹杂着悔恨悲伤凄凉等情绪,最后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芊芊虽聒噪,但相识一场,陈景殊心里发堵,兔死狐悲,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要回九华山,有师尊和诸位长老在,殷诀再嚣张也得收敛,总好过现在这样,连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他指尖一弹,唤出小黑蛇。小黑蛇盘在他手腕上,气息比前几日稳了些,却还是摇头:“这结界我破不了。不过……”它吐了吐信子,“我有两样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一件是光阴梭,可逆转光阴,重返旧时。只是归处难定,且恐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果难测。另一件叫无界门,一念通达,六合八荒皆可往,但门后是坦途或深渊,未踏足前,无人知晓。”
陈景殊:“说人话。”
小黑蛇讪讪道:“意思就是都能用,但别指望太稳当,全看脸。”
……
陈景殊犹豫再三,挑中了那件名为无界门的法器。
法器巴掌大小,注入灵力后,门扉上的花纹慢慢亮起,古朴的木色褪去,化作璀璨的金光。门框也在灵力催动下不断延展,最终化作一道巍峨的金色门户,稳稳矗立在屋中央。
门面上如镜面流转,隐约可见山川湖海的虚影在其间沉浮。
陈景殊凝视着这扇门,又低头看了眼盘在自己手腕上装死的小黑蛇,突然一把将它拎了起来,“你先去探探路,若有不妥,立即回来。”
小黑蛇刚想抗议,蛇身已经腾空而起,只来得及吱哇乱叫一声,整条蛇就被抛进了金光闪闪的门里。
它想扭头告诉陈景殊,无界门每次开启,都会通往不同的位置,但穿过门扉的瞬间,小黑蛇眼前豁然开朗,根本舍不得转头。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繁花似锦,一泓清泉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更让它心潮澎湃的是,泉边盘踞着数十条姿态各异风姿绰约的小母蛇!
它陷进去了。
等了很久,小黑蛇都没信。陈景殊蹙眉,若是门后真有凶险,以小黑蛇的性子,早就该惨叫着逃回来了。可眼下不仅毫无动静,甚至连一丝神魂联系都断了。
不能自己先溜了吧?
陈景殊越想越笃定,一边骂小黑蛇偷奸耍滑,一边抬脚迈入无界门。
金光一闪,他眼前骤然暗了下来。
等视线恢复,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宽敞的浴房里。雾气缭绕的池中央,一个男人背对着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是殷诀。
他后背紧绷,水珠顺着脊背滚落,连接手臂的肩膀动作快而狠,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闷哼,弄得底下水波急促荡漾,空气也湿润粘稠。
陈景殊睁大眼,耳朵倏地发烫,想也不想就要回去。
但他刚后退半步,余光瞥见池水泛起诡异的暗红。陈景殊表情微变,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贴着湿滑的石壁绕到正面。
仔细一看,殷诀哪里是在龌龊,而是五指嵌入皮肉底下,扣住胸口龙鳞,猛地向外拉扯,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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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混着血水,一并流入池中。他却动作不停,反手扣住另一片龙鳞,池水早已被染成血红,水面堆了数十片带血的龙鳞。
殷诀这是在干什么?
陈景殊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适,缓缓退回无界门内。随着门缝闭合,浓重的血腥气终于被隔绝在外。
他回到原先的屋内,坐矮榻上,脑海里的血腥画面挥之不去。很烦,闭目调息半晌才勉强平复心境。
就在这时,无界门轻响,小黑蛇慢吞吞地游了出来,整条蛇垂头丧气的,连信子都吐得有气无力。
一人一蛇面色不佳,相顾惘然。
陈景殊站起,一巴掌拍了下它脑袋,恼道:“你去哪了?”
小黑蛇被拍得脑袋一歪,委委屈屈,自怨自艾:“给我机会了,可我不中用。”说着还仰起脖子仰天长叹,郁郁不得志般,豆大的眼睛里挤出两滴晶莹的泪光。
陈景殊受不了了,又给它一巴掌。小黑蛇终于被打得精神几分,竖起脑袋恢复正常:“不演了不演了,你说。”
陈景殊道:“殷诀为什么会拔身上龙鳞?”
“你看见了?”小黑蛇摇头晃脑,神秘兮兮,“我懂了,他在强行维持人形。”
“什么意思?”
“龙族化人,不仅靠修为,更要靠心念。若心志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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