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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重回
似是沉睡了很久，程砚希才恢复些许意识。
自己将整个灵界的时间倒退后，又带着完整的圣物自爆之后，灵界恢复原状了吗？
思维有些混沌，他只能断断续续的想些什麽——
直到很久以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我没死吗？”
他的存在和黟川剑仙并没有太大区別，只不过，黟川剑仙的凭依物是七星龙渊，而他的凭依物是机缘巧合路过原本世界的圣物而已。
在上一世的时候，程砚风将整个灵界的时间倒退了六十年，使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力量，还有献祭了整个玄煞教，甚至将原本用于建造天都的灵脉全部抽干后才如此。
但从程砚风的记忆中，他也得知，即便是倒回了时间，其作为献祭物的那些东西，也不会再次出现。
玄煞教除了没被献祭的殷丑和一开始就死掉的风护法，其余所有人都与原来不同了，为了减少变故，程砚风这一世一开始就舍弃了玄煞教。
而天都——原本的那条灵脉消失后，似乎连因果也发生了变动，这一世的天都建立在另外一条灵脉上。
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将时间倒回到他尚未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然而，在不影响其他事情的情况下，仅凭借自身的灵力，是完全不够的，最终，他也只将时间向前拨回了二十年。
回溯时间本就是极其损耗寿元和修为的行为，灵界某些“返老还童”的法术也包含微弱的时光法则，但若是像这样回溯整个灵界，所需要的损耗是极为庞大的，他本以为自己绝无幸存的可能，可如今这缕残存的意识又是怎麽回事？
说到底，自己现在究竟是什麽状态呢？
是像神话故事中那样等待转生吗？
程砚希原本并不信教，但经歷过这麽多，好像转世轮回也没什麽奇怪的。
如果真的有转世轮回的话……自己能再次见到他们吗？
“我想再看看他们。”
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意识凝结的时候。
程砚希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建筑，雕栏玉砌、巧夺天工。
“我这是……”他的四肢还有些僵硬，像是那种很久没有活动过的人的四肢。
借尸还魂？程砚希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是这个。
但这偌大的宫殿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过程砚希尚且能感受到一些和灵力不太一样的力量正在滋润自己的躯体；直到四肢稍稍恢复了一些后，他站起身来，想要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小道童正在端着一盆水进来，他想问些什麽：“小道友？这是何处？”
然而，那小道童看到他的时候，突然大惊失色的跑开了：“不好啦！诈尸啦！”
眼见唯一能问出什麽的人被自己吓跑，程砚希嘆了一口气，只能向外走去——不过说起来，那小道童的脸好眼熟，总觉得在哪裏见到过……
程砚希拔腿向外走去，若是没人能解答他的问题的话，他自己出去看看说不定可行。
虽说早有准备，可等他走出去的时候，望到的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宏伟建筑群，无数面容相似的小童来去自如。
——这裏应该不是灵界，灵界可没有这样繁华的建筑。他也从未听说过有哪方势力能有这样多至少筑基期的小道童。
他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一汪泉水前，他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像和他还是程希的时候并没有什麽区別。
“我还能回到灵界麽……”他有些沮丧，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鬼差在塞人的时候塞错了？
直到很久以后，他听到一声吶喊：“小六——！”
他猛然回过头，却被一名玄衣青年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像是想要将他揉碎。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二……哥？”程砚希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声音也因哽咽而听得不太真切。但会用这个称呼叫他的人只有一个，程砚希抱住眼前这名玄衣青年，伸手在他背后轻抚。“对不起……”
“砚希，这种时候就不要道歉了吧？”另外一名面容俊朗的少年缓步走出后，对着程砚希笑道。
“嗯……我回来了。”
“话说你给我放开！別跟我弟弟拉拉扯扯的！”几乎转瞬，那少年便绕到青年背后，准备将那青年扯开，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有些不够。
最终也只能啐了一口。
程砚希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青年，深吸一口气，笑道：“二哥，砚修哥，我回来了。”
不远处，一名中年仙君和一名白发仙翁正在下棋。
白发仙翁道：“你就不管管？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样子？”
那中年仙君冷哼一声道：“我管什麽？要管也应该是资歷最老的你管吧？”
“此言差矣，虽然我看上去是资歷最老的，但谁都知道，我资歷最浅。”那仙翁执棋下子，露了一个好大的破绽出来。
“哼，別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能修复成功，你可没少在背后指点吧？”仙君抓住机会，杀了个片甲不留。
“是吗……？我只是看那孩子是个可塑之才，说了两句而已，至于那孩子理解了什麽，跟我又有什麽关系？”仙翁执棋，有些不定：“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把那些圣物碎片收拢起来的，可是你。”
那仙翁将白棋置于一处后，原本像是被盘活的黑棋，又变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只吊着一口气。
“我那不是可惜那麽好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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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重回 究竟是什麽时候成为反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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