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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气动怒毫无理由。这个农女不识好歹,坚定拒绝他的好意,他难道会有什么损失吗?
错失机会的人是她,甘心情愿愚昧度过一生的人也是她。
他只需冷冷看着,总归有这个农女后悔莫及的那日。
没有得到回应,张静娴默默收起银针,拿着烛台离开。
连着两天忙活打好的床榻,放在了原先铺设草席的位置,散发着淡淡的艾草气息。
她以为自己会睡的很舒服,然而,张静娴又一次做起了噩梦。虽然没有梦到前世的伤心事,但她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梦中的山林,有一头巨大无比的凶兽盯住了她。
它抓住她,坚硬的利爪按着她的肩膀,几乎穿透她的血肉。正当张静娴以为自己会被杀掉时,那头凶兽睁着阴冷的兽瞳缓缓靠近她的脸,对准她最脆弱的咽喉咬下……
她拼命地想要叫醒自己,可是怎么都醒不来。因为她的身体太累了,甫一接触到松软的芦花被褥,根本不愿意离开。
最终她没有被咬死,那头凶兽似乎发现她在发抖,冷冷地嘲笑。然后,她的手腕处传来一股剧痛,被控制着做了什么。
第二天,张静娴醒来时,看到自己手中拿着黑色的炭条,而身下的麻布上写着她的名字。
她不敢置信地多看了两遍,鞋子都未穿,起身冲至谢蕴所在的房间。
推开房门,他高大的身躯倚靠墙壁站立,下颚和两臂绷紧,尝试在慢慢走动。
张静娴清晰地望见他额头和手背几欲迸出的青筋,怀疑,试探,质问被她咽了下去。
“郎君,你现在的双腿只是祛除了淤血,还是不要…”她神色复杂地开口,并向他走了几步,提防他摔倒。
谢蕴掀开眼皮,漆黑的眼珠没有一丝温度,“让开。”
他的嗓音更冷。
张静娴抿了抿唇,没有按照他说的做,反而又走了一步,伸手去扶他。万一他在这里摔死,公乘越那些人会如何报复她随便就可以猜到。
见此,怒在心头的谢蕴毫不留情地抓拽她的手腕。
这时,院外传来了呼喊张静娴的声音,“阿娴,你的舅父他们回村了!”
张静娴心神一错,手腕被抓住,疼痛与酸麻感一齐涌上,她全身卸力,歪在男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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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21、第二十一章(第3/1页)
张静娴做了一个梦,更准确地说,她梦到了前世发生的场景。
那些人找来了西山村,就在她鼓起勇气向谢蕴送大雁求婚的第二天,一个名叫公乘越的人走进她的篱笆小院,激动地喊谢蕴为使君。
谢使君,谢侯,谢家子,每一个称呼都寓意一层尊贵的身份,是张静娴过去十九年断无可能遇到并相识的。
张静娴的心凉了半截,愣愣地站在了一旁,虽然仍在自己亲自布置的房屋之中,但她忽然生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们与她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甚至无视了她的身影。
公乘越是找来的人当中与谢蕴感情最深厚的一个,他不仅是谢蕴身边的谋士,还是谢蕴自幼相识的知己好友。
得知她从山上救下了谢蕴,而且帮助他治好了腿上的伤,公乘越率领众人恭敬客气地朝她行了一个大礼,并当即以重礼厚谢。
而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活的好好的大雁闯入了众人的眼帘。
谢蕴走上前,淡淡道这是她送给他的大雁,并在公乘越等人的面前毫不避讳地牵起了她的手,表示与她的亲近。
张静娴的另一半心是暖烘烘的。
然后,公乘越摇着羽扇朝她笑了一下,直接改口唤她小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张静娴脸颊微红,特别不好意思地解释,她和谢蕴只是求婚,尚未成婚。
公乘越又笑了一声,和她说,“事实已成,何关礼数。”
他看到了屋中并排摆放的两方床榻,虽然中间以一道木头屏风隔开,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张静娴忽然听懂公乘越误会了他们已成为夫妻,异常认真地反驳他,“昏礼者,礼之本也。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为数,我与郎君未全礼数,便不成事实,也当不得公乘先生的一声夫人。”
这时,她尚不明白,小夫人与夫人的区别。前者可以是谢蕴的随便一个姬妾,后者才是走完六礼结为两姓之好的正妻。
闻言,公乘越的神色略微变化,反问她学过礼记,又可会识字写字?
张静娴看了谢蕴一眼,有些感激和骄傲地点了头,“学的时间不长,是郎君教我的。”
公乘越于是再次改口,笑吟吟唤她,“张夫人。”
张静娴察觉到几分怪异,但见公乘越面带笑容,按下不表,只觉他有自己的坚持。
后来,她跟随谢蕴离开西山村,公乘越对她一直颇为客气,将心比心,她对公乘越也很有好感。
然而,慢慢了解一些上层规矩后,张静娴迟钝地发现了客气背后的轻视。
“小夫人”是称呼谢蕴的姬妾,“张夫人”是称呼谢蕴正妻之下的三位贵妾,而只有“夫人”才需走完六礼。
学习文字,获得了知识,就可以不成为愚民吗?不,在公乘越等人的眼中,无非是她从一个妾转变为贵妾。
她出身的低微永远改变不了,一个普通的农女,无论拥有多么丰富的学识,都不可能成为谢蕴明媒正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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