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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并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简秩舟掀开被子,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摆,触摸他的背脊, 这才发现他身上全是汗, 体温也有一点烫手。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天简秩舟在把陈佑关进地下室后, 就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别墅里全天都开着地暖, 但地下室不在取暖的范围之内, 仅靠一楼的热量传导, 那里边的温度应该不会暖和多少。
在去公司的路上简秩舟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江城还不到大冷的时候,简秩舟不认为自己家的地下室能冻死人。
而且他需要陈佑记住这次教训, 那惩罚当然要越深刻越好。
那天之后陈佑的确有些恹恹的,但简秩舟并没有怎样注意他的变化。
他给陈佑量了下|体温,只是低烧。
简秩舟并没有因此就觉得自己对陈佑的惩罚有些过分了,反而还因为陈佑瞒着他生病这件事,而感到了几分烦躁。
“发烧了怎么不说?”他把陈佑从睡梦中叫醒过来。
陈佑小声回答说:“我吃点药就好了。”
“明天让老陈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
简秩舟的语气不容置喙:“必须去。”
陈佑坚持说:“我只是有点儿感冒了,明天肯定就好了。”
“陈佑。”简秩舟的语气有点冷了。
陈佑不敢再辩,只能说:“好吧。”
……
第二天起床,陈佑的精神状态明显更差了。
他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太舒服。在来到简秩舟家以前,陈佑几乎不生病,就算是吃了有点儿变质的东西,他也照样能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
但是在简秩舟家里待久了,陈佑的身体好像就变得越来越娇气了。
今天是周末,简秩舟其实在家,但他似乎并没有要陪陈佑去医院的意思。
陈佑故意在他附近磨了一会儿,见简秩舟始终无动于衷,他才小声说:“简哥……我想你陪我去。”
“今天没空。”
“不是周末吗?”陈佑问。
“我有安排。”
陈佑看了他一会儿,只好说:“好吧。”
陈佑有些闷闷不乐地坐上了车,他觉得简秩舟有点儿不太关心他。一开始他认为只要有个“家”,吃穿不愁,就已经很够了,但是他现在又想简秩舟能对他好一点、温柔一点。
他想要简秩舟的爱。很多很多的爱……可能不能只有一点。
陈佑觉得自己有点儿贪心了,但是伴侣在他的概念里,就该是互相依赖、相互爱着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简秩舟对自己却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陈佑表现得不够好,总是惹他生气。
陈佑平时老爱黏着人嘀嘀咕咕地讲话,今天忽然安静下来了,老陈还有点儿不适应。
“病得挺重的吧?”老陈问他,“最近流感多,我老婆这两天也总咳嗽。”
陈佑揉了揉发烫的眼皮,然后说:“我就有点儿难受,简哥非叫我去医院。”
“陈叔你一会儿跟医生说说,别给我打针吊水的,我挺好的,吃点药就好了。”
老陈说:“人家医生肯定也不会胡乱给你开药啊,我说了怎么算?肯定得听医生的。”
陈佑看着街景,忽然问老陈:“叔你老婆对你啥样啊,她平时骂你打你吗?”
老陈闻言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就那样啊。都老夫老妻了,三天两头地就找茬骂我一顿,我有一回听见她跟儿子说,‘你爸天天在外边开车,也不容易’,结果一惹她不高兴,还是得骂我。”
“那她打你吗?”
“年轻那会儿吧,”老陈想了想,“我跟她没少干架,她就跟个火|药桶似的,想让我干什么她也不直说,老让我猜,我是真猜不着啊,这家伙,上来就往我脸上抽两大耳瓜子,也就我受得了她。”
陈佑笑了几声,鼻音很重。
“那会儿见家长,我上她家去吃饭,她爸妈跟我说他们姑娘从小脾气就差,要我多担待着点,我还不信,那时候谈得你侬我侬的,哪里听得进去?”
“那你俩怎么在一块这么久呢?”陈佑问。
说话时老陈始终是笑着的:“没招啊,人都娶回家了。后来我就跟她商量说,你想要什么,你就直接和我说,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说出来,我能改的就改了。”
“这么多年磨合下来,咱俩就跟一个人一样了,偶尔拌拌嘴,其实也挺高兴的。”
老陈难得跟老朋友之外的人,说这么多自己的事儿。他知道这些事儿要是跟那些老板说,人肯定都嫌烦,但是陈佑不是这样的,只要你说话,他都会听得很认真。
“真好,”陈佑说,“我也想跟简哥变成你们这样。”
老陈没说话,简秩舟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只有这个傻孩子把这段感情当真了。
刚才陈佑从别墅里一出来,老陈就注意到了他额头上尚未消退的淤青,他随口问了句,陈佑也没遮掩,实话实说道:“我惹简哥生气了,前几天让他给揍了。”
纵然觉得陈佑有点可怜,但出于职业素养,他也不好对两个人的关系进行多余的评价。
这次老陈带陈佑去的是江城的一家私立医院,流程走得很快,基本不用等待。
经过问诊和体格检查之后,医生给开了血常规检查。陈佑一听就知道又要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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