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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从雁打眼便看到几个郎君。
她在夜校里见过,是隔壁班的,说是什么寒门子弟。
聂从雁以前不知道寒门子弟是什么意思,后头在夜校读了书才知道。
寒门子弟大多都不富裕,加上他们要花钱读书,那便可以用穷来形容了。
贺锦拿了聂从雁的户籍,忙前忙后的弄了两张文书,让聂从雁签字盖手印。
忙活了半天,贺锦又将聂从雁的名字登记在册。
贺锦不由得感叹,幸好有活字印刷,不然这样的文书,手写要写许多章,只怕手都要写断的
这才将一式两份的文书拿了一张给聂从雁。告诉她千万要保管好,等一周以后再到州衙来统一领钱。
聂从雁那份文书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回到家,聂从冉正好从基地回来。
最近部曲队伍里很忙,他又想多挣些加班费,好些日子都在巡逻值班,忙的昏头昏脑,今日才得了一日休息。
聂从雁扬了扬手中的文书,“阿兄,我能去黎县读中学堂了!”
聂从冉:“我不是同你说了去报名升学吗,我多值些班,咬咬牙也是够的。”
聂从雁将助学贷款的文书给他看,语气带着欢快:“这是州衙的助学贷款,等以后毕业了还便是了,不要利息的,这下我和阿絮都能去读书,你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聂从冉心中动容不已,“县主与知州竟如此为民着想,我我真是。”说着说着,八尺高的男儿就要伸手去抹眼泪。
他身处在部曲队伍,每日接触的人与信息都与往日做农人时不同,他自然知道能过升学线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如今有了这助学贷款,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七日时间一到,聂从冉便陪着聂从雁去领钱。
他们去的早,结果排上了队。
聂从雁也看到了好几个夜校的熟人,其中就有同班同学厉温学。
厉温学知道助学贷款的那一刻,他真的发誓自己要一辈子都做县主的子民。
这简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
他本来都打算付了房租和学费以后,多去丁水哪里蹭吃蹭喝,蹭不到就煮些土豆红薯。
现在有助学贷款了,他不用挑战五十文钱如何极限过一个月了!
*
日子过的飞快,寒潮带来的影响并未消退,所有人翘首以待的秋收并未带来多少余粮,这让林猷很失望,也让造反F3很失望。
他们自己就是农人起义,自然知道强征粮食的后果,只要他们强征,百姓又一次地吃不饱饭。
那么必定有下一个他们站出来推翻自己。
所有的计划便只能推迟,继续等着。
津南路先是被松志义占着,但百姓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转眼又到了过年,天气一冷,就有百姓穿不上暖和的衣裳,再加之吃不饱饭,那便更冷了。
郭自和齐良以及郭寒这三个老搭子在松志义治下的津南路已潜伏了半年之久。
还是老手段,郭寒用绿江娘子的名号打入内宅。
他们二人混迹在百姓与松志义的手下之中。
也许是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文化,松志义对能识字的人颇为看中,只要是能写会算的,基本不会太为难。
齐良混入松志义的手下当个小吏非常的轻松。
在林肆治下严密的体系待久了,齐良有时都会叹一声,这样松散的管理,胡乱上报的文书,真亏这津南路竟还能被松志义继续管下去。
简直是奇迹啊。
至于郭寒,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吴水彤走得非常近。
吴水彤十分信任她不说,每每和松志义闹了脾气,就会和郭寒诉苦。
郭寒是什么人啊,只要稍加引导,吴水彤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抖了出来。
此刻,吴水彤掩面哭泣,“绿江娘子,你说我的命为何这么苦,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
郭寒安慰:“娘子的命并不苦,您不缺衣少食,如今粮食短缺,外头的百姓才苦呀。”
吴水彤听不出这是讽刺,她全当郭寒是在安慰自己,“我知道,但他松志义就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阿父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但但!”
吴水彤羞愤不已。“我知道您的方子自然是好的,但也要他来我这里才行!”
郭寒点头,“正是如此,否则一直这样,您怎能如愿呢。”
吴水彤抹了抹眼泪,“他如今一心只盼着收了粮,去打那什么董三的地盘,日日都在研究什么进攻路线,回了府就宿在几个贱人处,哪里还会来我这里。”
郭寒不着痕迹地套话,“既然如此,您就多替他分忧,与他一同商议,这津南路有一半都是您的。”
这话让吴水彤听着很是舒心,“绿江娘子此话倒是说在了我的心坎上,若不是我们吴家,他松志义哪里有今天?明日我就去他的书房!”
入了夜,三人照旧聚在一起对齐颗粒度,顺便将消息传回去。
郭寒:“希望明年就将此地拿下。”
齐良:“天天面对一群蠢货我真的累了。”
郭自:“再忍忍,毕竟县主的目标是最小伤亡。”
三人的年是在津南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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