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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公子方才那般严拒张太保,太保毕竟年长公子数载,回头府上得寻个由头送一份薄礼过去,向张太保略作赔罪。只是……不知公子为何不愿再做丹青?”
方才长公子声音不小,他在门外都听见了,也幸亏张太保脾气好,不与一个晚辈计较。
章景暄摩挲了下指腹,脑海里闪过某一道缠着他教导丹青的人影,还有她那个荒唐的作画想法……他收了繁杂思绪,恢复一副温和表情:
“近来东宫琐事繁多,画得有些腻味,便想歇一段时日。”
管事闻言没说什么,无声退了下去,只是在转过身去之后,轻叹口气。
上午在府里也是,遇到姻亲来府中串门的小辈,看见人家在玩竹蜻蜓,当即喝止,虽然过后又温声和缓了,但人家小孩到底被吓到了,连忙告辞离开。
这下午又是,用拙劣话术来拒绝张太保。
长公子惯来温润有礼、智谋过人,近日却频频恭谦尽失。这回更是如此大意,给个粗糙至此的由头。
能糊弄得住谁呢?
……
日暮西时,章景暄终于将明日冬祀盛典的细节全部核对完毕。
怀舟端上来一碗梨粥,章景暄搁下文书,揉了揉额心,饮了几口梨粥,略略润喉,这才得以歇口气。
他望了眼渐暗的天色,办了一天公务,心绪已然平和,他平静地合上文书,道:“备水。”
怀舟应了一声。
净室里,温水漫上浴桶里,雾气蒸腾。
在这里,章景暄不需要维持那温和从容、游刃有余的模样,他靠在桶壁上,有些疲倦的阖眼。
将冬祀盛典章程和细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又回想太子嘱咐下来的差事,均已办妥,他这才抛开思绪,缓缓睁眼。
热水雾气让视野有些模糊,水波漫过身上肌理,胸肌暴露在外,腹肌浸在水中,他低头看了眼,动作慢慢顿住。
白日尽力克制,刻意不去想的一些回忆涌上脑海里。
一个姑娘曾经与他躲在外人无法窥见的地方,攀附在他身前,小鸟儿般啄吮他身上的薄肌,喜爱极了的模样。
每每见到,她的冷静姿态总会不自觉地抛开,偏还故作矜持,很是可爱。
章景暄目光缓缓扫过自己的身体。
这上面,曾经都有过她留下的津液痕迹,那些不言于口的旖旎,像是昨日才发生,叫人心头的平静情绪瞬间泛了乱。
她真是个可恨的人,分明与他殊途,归为陌路,却偏来招惹,处处留痕。
他蓦地感受到了什么,垂眼看向下方。
清澈温水中,本该安静伏在胯间的物什,只因他脑中想了想那人的身影,它便立刻有了动静……
章景暄攥紧浴桶沿壁。
他想起府中小公子正在蹒跚学步,最喜爱向他炫耀,抖抖索索地站立起来,微微探起头,仰望着,似乎在巴巴地期盼。
章景暄闭上眼,默念静心诀。
小腹那股火却反复盘桓,甚至有愈烈的趋势。
极力克制了半晌,作用甚微。
章景暄猛地睁开眼,喉结滚了滚。没了衣袖的掩盖,清晰可见手臂上有青筋隐隐凸起。
他突然感到有些可恨。
曾经他静心克欲,稳坐高台,无为所动。可她来了一遭,这副身体从此记住了她指腹轻抚与嘴唇落吻的触感,生了念,生了盼。
只是私下想一想,它便有了难以克制的反应,滋生渴望,犹如焚火。
可是,辅佐千秋帝业,权臣登高望阙之路,怎会容忍内心业障难消之辈?
章景暄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扶着浴桶喘气。半晌,猛然起身,带起一地水珠。
他跨出浴桶,擦净身体,披上寝衣,走出净室。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月亮挂树梢,繁星隐在寒云后。
院中寂静,草木晦暗,唯有值夜护卫交接换班的动静。
冬日晚上寒冷,章景暄披了个貂裘氅衣,踩着檐下悬挂的罗纱灯照出来的路径,缓步来到书房。
书房昏暗,入夜沁冷,安静无声。
章景暄独自掌了灯,豆火似的光晕照亮一隅,他抽出画卷来,徐徐展开,铺在书案上。
华冠丽服,静静铺开再画卷上,唯有几处空白尚待填补。
他撩衣坐下,研磨提笔,缓缓勾勒出婚服裙摆上的花样图案,以及衣领袖口的滚边。
朱红青绿,鸳鸯戏水。朱绸绫罗织就凤冠霞帔,花鸟虫鱼皆栩栩如生。
他丹青本就一绝,是簪缨清贵高门养出来的审美,这绘出来的婚服乃京城独一无二的样品,不会与任何女子相撞,也最适配她。
一个时辰后,章景暄补全了婚服。
灯芯只剩短短一截,落满灯花,他看向漏刻,已经亥时正了,过了他平日入睡的点。
他搁下笔,净了手,走出书房,让值夜小厮将怀舟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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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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