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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亲自抱起昏迷不醒的女子,欲回照水殿。
他想,她应该不会想留在凤藻宫。
可就在皇帝将人抱离床榻的一瞬,怀中女子却醒转了过来。
她立时就和只煮熟了的软虾一样,蜷缩起身子,可怜的一团埋向皇帝襟前,凄弱地哀声道:“妾好疼……”
萧放抱稳了她,心中却猛然发悸,连自己都难以相信会因为她的一声就这样意乱心慌。
就好像,他总能被她轻易挑动情绪。
皇帝一时寸步难动,声音发紧:“哪里疼?告诉朕。”
青簪揪着他的袍襟:“手、脚,哪里都疼,针扎一样的疼。”
皇帝只能先带她回去:“朕先抱你回去。”
回到照水殿,劫后余生的房太医已不见人影,林太医和蝉衣分别又给青簪诊看了再三,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簪拧得近乎绞结的眉头却已自个儿松展了些:“眼下好多了。”
这一好,她又伸手去抚坐在床沿的皇帝的眉头:“陛下不要皱眉。其实这两日时不时就疼的,可见不是什么要症,妾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
萧放心中前所未有的柔软,薄唇却是抿作了一线:“这也叫生龙活虎?”
青簪便扯出个温柔寡淡的笑,算是应付他了。
一旁,豆蔻正对着为了这疑难病症百思不得其解的林太医补充道:“主子这段日子身上总是一阵一阵的疼,但好在症状不重……至少没有像在凤藻宫那会儿这样严重。”
越说林太医越无头绪,那一头鹤发都掉了大把,自言要先回去翻览医经去了。
太后也派连嬷嬷来了一趟,连嬷嬷一听这玄乎的症状,心里倒是有了个猜想。
但怪力乱神之事,却是不好对着皇帝明说,只能赶忙回去和太后合计。
可不管如何,太后的意思是,宫中两位怀妊的妃子接连出事,这事不能轻易了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照水殿中静悄悄的,帘帐内外,帝妃一卧一立。
直到外头又来了人。是今日负责撤走凤藻宫内的陈设及用具的太监领班,声称是有事要面见皇帝,因兹事体大,非面圣不能陈言。
萧放这才终于从病榻之前离开。
青簪坐起,靠在床头,望着帝王远去的清挺的身形,有些出神。
今日闹得实在有些大,一茬一茬的人,便似田里的韭黄,去之又生,到现在才清净下来。
豆蔻找到了机会忙问人:“主子为何这样铤而走险?奴婢都吓死了!既是皇后娘娘设下的此局,她就一定会主动揭发您假孕,咱们何不干脆等她动手,再反过来打她个措手不及?”
青簪耐性解释道:“不能拖。倘或等皇后主动出手,这期间不知要过去多少时间,可房太医必定会每个月都来为我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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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6/19页)
皇后保不齐还会让房太医试探她有没有发现,况且,若是下次也用同样的方法遮掩脉象,未免惹人怀疑。所以她一定要在下次请脉之前就先发制人,越早越好。
皇后一心以为她没有怀孕,行事自然会乖张出格、无所忌惮,甚至巴不得将事情闹大,也就会配合她的行动。
皇帝回来得很快。
他玄袖一挥:“都退下。”
随即弯腰俯身,握起榻上女子的纤手,放在唇畔:“今日朕哪也不去,明日天亮,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青簪大概能猜到请见之人说了什么了。
却只作不知:“陛下不是已给了妾交代了?这个结果,妾已然感念。”
皇帝见她一无所知的样子,身子更倾近了些,拇指轻刮了下她的腮涡:“明日再说这些,且先好好休息。”
但许是从外头归来,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凛冽的秋气,眉宇之间始终有一种将情绪克制到极致而透出的冷淡。
青簪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这个动作,他也对她做过,只那时他是在高高在上、好整以暇地等她靠近,等她屈服。
今日由她做来,却只有情人般的自然亲近。
皇帝心中一动,却并不脱靴上榻,只岿然坐在榻边,谑问:“不怕朕对你做什么了?”
“也对,今时今地,朕还没那么混账。”
青簪见他不动,干脆坐起来,从后轻柔地环抱出了他的腰身:“陛下怎么了?”
他的情绪这样反常,是发现什么了?可她如今还怀着孕,他便是猜疑,总不至于和她置气。
萧放抬手摩挲了下身前柔软地贴住自己的一双玉臂,眯了眯眼眸。
“无事,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为了践父辈之诺,无谓地将中宫之位给了一个蛇蝎蠢妇;后悔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天家虚名,不能还她的生母一个公道;后悔有了如此软肋,一次次束手无策,不能护她周全。
皇帝终究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忽又觉得自己有些许的不应该。她身怀有孕,他却还需她对他百般服软。
便不再凝着眉,搂着人说笑道:“世间男女交锋,彼此莫不想令对方心悦诚服。今日朕自不舍卿卿再在榻上诚服,卿卿猜猜,还剩下什么?”
青簪正将一只修纤的胳膊肆无忌惮地横伸在人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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