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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红色身影在场上穿梭，每次得分后都要往裁判席看一眼。

    眼神裏的挑衅混着点说不清的期待。

    谢辞洲的哨声始终公正，该吹的犯规一个没落。

    当对方后卫故意用肘顶陆烬野的腰时。

    他毫不犹豫地判了恶意犯规，给了两次罚球加球权。

    “算你还有点良心。”

    陆烬野罚球时，低声撂下一句，篮球再次空心入网。

    终场前两分钟，比分还差三分。

    陆烬野持球突破，对方两名球员夹击过来。

    他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板上，膝盖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台上瞬间安静下来。

    谢辞洲几乎是立刻冲了过去，蹲下身时裁判服的下摆扫过地面：“怎麽样？能起来吗？”

    陆烬野咬着牙没吭声，额角的冷汗混着汗水往下淌。

    他能感觉到谢辞洲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凉意。

    呵呵，这家伙……居然会担心他？怕不是巴不得他被撞死。

    “別碰我。”

    他猛地挥开谢辞洲的手，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谢辞洲没再动，只是蹲在旁边，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別动，校医马上来。”

    他的目光落在陆烬野泛红的膝盖上，心裏突然有些发紧——

    刚才落地的角度太危险了。

    陆烬野看着他冷白的侧脸，突然低笑一声：“谢辞洲，你是不是怕我输？”

    “比赛还没结束。”

    谢辞洲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恢复了裁判的冷静。

    “校医来了，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

    校医检查后说只是轻微扭伤，陆烬野却一把推开校医，单脚跳着回到场上。

    “还有两分钟，老子没那麽娇气。”

    最后三十秒，陆烬野接到队友的传球，在三分线外高高跃起。

    谢辞洲站在边线旁，看着他在空中扭转身体。

    避开防守球员的封盖，手腕用力一抖——

    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在终场哨响的同时，“唰”地穿网而入。

    绝杀！

    整个体育馆瞬间沸腾。

    队友们疯了一样扑过来，把陆烬野团团抱住。

    他却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到谢辞洲面前，脸上带着张扬的笑。

    “看到了吗？老子贏了。”

    谢辞洲看着他汗湿的发梢和泛红的膝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和无奈。

    真是小学生，贏了又怎样，却伤成这样。

    他吹了终场哨，转身往记录台走：“恭喜。”

    “喂！”

    陆烬野在他身后喊，“等会儿一起去医务室，你帮我拿药。”

    谢辞洲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自己去。”

    “谢辞洲！”

    陆烬野的声音裏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膝盖疼！”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苏清沅推了推林风：“快去劝劝你家会长，再不去校霸要哭了。”

    林风刚要起身，却看见谢辞洲停下了脚步。

    虽然背对着陆烬野，却明显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

    陆烬野的眼睛瞬间亮了，一瘸一拐地追上去。

    故意往谢辞洲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刚才……谢了。”

    谢辞洲的耳尖微微发烫，却依旧嘴硬。

    “我只是在履行裁判职责。”

    他往医务室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住，“还走得动吗？”

    陆烬野低笑起来，声音裏的戾气全散了，只剩下得逞的狡黠。

    “走不动，要谢会长扶着才行。”

    ……

    夕阳透过体育馆的高窗斜照进来，把两个并肩的身影拉得很长。

    黑色裁判服与红色球衣的衣角偶尔碰到一起，像两道纠缠的光。

    看台上的阮棠举着相机，把这一幕定格在镜头裏，心裏默默想：

    其实……这俩人也没那麽难相处嘛。

    这样……不是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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