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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恒知道,只要那份遗嘱还在,就动不了江然母子分毫。
律师收拾好文件箱,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江先生,夏眠女士的转院手续我们会尽快办好。
提醒您一句,保险柜的解锁条件由国际信托机构监督,
任何试图干预的行为,都会触发永久锁定机制。”
门被关上的瞬间,江之恒猛地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碎片溅到柳曼脚边。
柳曼像没感觉到一样,江城小声问向柳曼,“妈,怎麽办?”
柳曼死死盯着江然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別急,他总要结婚的,不是吗?”
江之恒的目光动了动,看向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是啊,江然总要结婚的,只要过了三年,到时候…… 。
那是爷爷留给他们母子最后的屏障。
江然攥着那份复印件,忽然明白了爷爷的用意。
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悬在江之恒头顶的剑,
只要自己和母亲活着,江之恒就不敢动他们,江之恒甚至还要让自己安全长大并结婚。
梦境到这裏突然碎了。
江然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冷汗把衬衫后背浸得透湿。
酒吧三楼的静吧裏只亮着几盏落地灯,盛泽轩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地毯上,
手裏把玩着个打火机,火苗明灭间映出担忧的脸。
“又做那个梦了?”盛泽轩把冰镇的矿泉水推过来,“每次提到江家你都这样。”
江然灌下半瓶水,喉结滚动的弧度格外用力。
冰凉的液体压下喉咙裏的腥甜,却浇不灭心底的火。
盛泽轩点了支烟,烟雾在指尖缭绕,
瞥了眼窗外沉得像墨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你不回去没事?”
江然的目光落在窗外,霓虹灯的光透过玻璃映在脸上,忽明忽暗:“他不会过去。”
祁承宴昨晚上已经和自己做过了,一个周之內是不会出现在自己那裏两次。
盛泽轩挑了挑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弹了弹烟灰,将旁边的薄毯扔过去:“行,那你今晚上住这儿吧。客房的床单刚换过。”
江然心情不好时总爱往这儿躲,这裏没有任何人打扰,能让江然稍微喘口气。
伸手想去够盛泽轩手边的威士忌,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瓶身,就被对方按住了。
“你那个胃不想要了?”盛泽轩把酒瓶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上次疼得打滚的是谁?忘了?”
江然的手顿在半空,想起上次急性胃炎发作时,
自己强撑着打车到医院,第二天祁承宴就让自己去挡酒。
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刚想说点什麽,
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江然眉头瞬间皱紧。
是祁承宴。
江然拿起手机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
听筒裏就传来祁承宴带着怒意的声音,背景裏似乎还有关门声,
“你在哪儿?为什麽不在家。”
时间刚过六点,祁承宴就感觉自己的心不在这裏了,总感觉办公室似乎缺了点什麽。
指尖捏着的钢笔在草稿纸上洇开一小团墨渍,
祁承宴眉头微蹙,打內线让秘书重新送了一份进来。
“阿宴,你在想什麽?”郁若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手裏把玩着祁承宴之前送的那只古董怀表,“这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
祁承宴扯了扯领带,“没什麽,公司的事。”
郁若白和江然分开后就直奔祁承宴这裏,
跟祁承宴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自己留学时的趣闻、画展上的见闻。
不知道为什麽祁承宴感觉自己和郁若白之间像隔着层毛玻璃,模糊又遥远。
反倒是江然早上蜷缩在被子裏的侧脸,一遍遍在脑海裏闪回。
秘书卡着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热咖啡放在桌角:“祁总,您的蓝山。”
咖啡的香气漫开来时,祁承宴才反应过来,
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江然了,是自己给江然放了一天假。
这个念头刚落,祁承宴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郁若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麽急?不一起吃晚饭?”
“不了。”祁承宴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改天再聚,晚上想吃什麽记我账上。”
“好。”郁若白和祁承宴一起下楼,看着祁承宴离去的背影,
脸上的笑意褪去,眼睛眯了眯,刚才还带着暖意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来之前自己特意找人查过,祁承宴今晚根本没有任何安排,现在看来,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坐进车裏时,祁承宴才后知后觉地皱起眉——自己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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