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你是姑爷吗？_逃婚小哥儿，被杀猪匠捡去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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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你是姑爷吗？

    翌日一早，许砚与谢槿欢辞行。

    谢槿欢为他整理衣领，不放心的叮嘱：“砚哥，路上小心些。”

    “放心。”许砚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我去去就回，顶多两三日，莫要担心。”

    告別之后，许砚直奔码头向杨大人借马。

    杨怀成听闻他的来意，又见其面色凝重，知道事关紧急，并未过多追问。

    出于对许砚的信任，毫不犹豫挥手道：“马厩裏那匹‘乌风’，脚力极健，日行千裏不在话下，你且牵去。路上一定要小心，早去早回，码头可离不开你！”

    许砚郑重道谢后，便自行去往马厩。

    那乌风马通体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神骏非凡，见到生人亦不惊不躁。

    许砚骑过战马，对马匹并不陌生，伸手轻抚过黑色的鬃毛，见它没有任何反抗意图，直接翻身上马，一挥缰绳，厉喝一声：“驾！”

    乌风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路疾驰，风声在耳边不断呼啸，冰凉的寒风迎面打来，刮得脸颊生冷。

    许砚日夜兼程，饿了就啃干粮饼子，困了就拴好马匹，靠着树干小歇片刻，终于在第二日中午赶到了成安县。

    城门处依旧如第一次来时排着长队。

    有杨大人给的文书，入城十分顺利。

    许砚一刻不停，向周围的摊贩打听着谢府的方位。

    成安县不大，谢家又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找寻起来并不困难。

    他很快便到了谢家的大门前。

    只见那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两盏巨大的白纸灯笼在寒风中凄凉地摇晃，门楣之上悬挂着刺目的素白绸幡，连门前那对石狮子脖颈间也系上了白花。

    府內隐约传出诵经念佛和哀哀哭泣之声。

    许砚心底猛的一沉。

    他听阿欢多次提起过，他娘的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令他猛地攥紧了缰绳。

    许砚几乎能想象到，当阿欢得知消息后，该是怎样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乌风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安地踏动着蹄子。

    许砚深吸一口气，驱马绕到谢府侧面的巷口，那裏有一个准备收摊的小贩。

    许砚翻身下马，走到卖杂货的老丈摊前，客气询问：“老伯，您可知这谢府是出了何事？为何披挂素缟？”

    老丈抬眼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谢府方向，嘆了口气：“唉，是谢家的老夫人没了，前儿夜裏走的，听说是喜丧，走得挺安详，这不大操大办着呢麽。”

    老夫人？那就是谢槿欢的祖母了。

    许砚只觉得那口堵在胸口的气骤然一松，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

    他定了定神，向老丈道了谢，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既是老夫人去世，全府守孝，于夫人作为儿媳，必然也在府中。只是不知她病体如何，在这等忙碌纷乱之时，是否有人悉心照料？

    今日他必须见到于夫人，至少要将欢哥的家书送到，得知她安好，才能安心。

    许砚整理了一下因疾驰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走到谢府侧门。

    门房见到个陌生的面孔，又观许砚衣着，带着警惕打量着他。

    许砚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许砚，欲求见于清月夫人，烦请通传一声。”

    “见于氏？”

    门房没称夫人，而是直呼于氏，由此可见，于清月在府裏的并无任何可言。

    “你没看到府中正忙着吗？她身体不适，不便接见外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语气更是冰冷，不问缘由，直接便是拒绝。

    许砚心下一沉。

    “在下确有要事，关乎夫人至亲，只需片刻……”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门房不耐烦地打断他，“府裏正办丧事，乱得很，谁有工夫给你通传？快走快走！”

    说着，门童就要关门。

    许砚眸色微冷，看来岳母在谢府的处境果然艰难，连个下人都能如此敷衍。

    他正欲伸手抵门，旁边的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素服的小姑娘悄悄探出头来，目光警惕地四下张望，最终落在了许砚身上。

    许砚眼见谢家大门关闭，心中一动，冲那小姑娘微微颔首。

    那丫鬟犹豫片刻，见左右无人，迅速闪身出来，快步走到许砚面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你找于夫人什麽事？”

    许砚谨慎反问：“姑娘是？”

    “我是于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兰。”丫鬟语速很快，眼圈微微泛红，“我方才在门內听到你要求见夫人，与夫人至亲有关，请问……你是大公子派来的人吗？大公子他、他可还好？”

    小姑娘情真意切，一脸期待，那紧张的模样不似作伪。

    许砚没有隐瞒：“他如今一切安好，只是十分挂念夫人，寄出的家书一月未得回音，心中焦虑，特命我前来探望。

    夫人如今可还安好？”

    小兰闻言，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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