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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熟悉得可怕。
曾经,他也是这样从混乱和短暂的温暖中醒来,满怀卑微的期待,却看到同样空荡冰冷的床铺。
然后,等待他的不是温存,而是刻骨的羞辱——被人当作出来卖的,塞了张支票,像打发垃圾一样让他“滚远点”,甚至连出面处理的人都不是她本人,仿佛他只是她不小心沾染上、需要立刻清理掉的污秽。
那个困扰他多年、如同梦魇般的心魔,再次张开了巨口,将他吞噬。
季斯允只觉得天旋地转。
所有的理智和刚刚建立起的微弱安全感瞬间崩塌。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甚至不敢去想她去了哪里,是不是又一次……嫌弃地将他丢开。
季斯允猛地从床上弹起,手脚冰凉发颤,胡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皱巴巴的衣物,迅速地套在身上。
他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张凌乱却空荡的大床,像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踉跄着冲出酒店房间,砰地一声带上了门,将昨夜那短暂虚幻的温柔彻底关在了身后。
就在季斯允仓皇逃离后没多久,套房内另一间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宋攸宁已经换好了衣服,神清气爽,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走出来:“……嗯,知道了,叫他先盯着,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她握着手机,抬眼看向主卧室的方向,想着那个哭包不知道醒了没有,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向主卧方向。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话,宋攸宁的目光落在主卧紧闭的门上,心思却有些飘远。
昨晚,她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彻底记住擅自欺骗她、躲着她的后果。可后来……看他哭得那样凄惨,缩在床角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心肠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到底还是年纪小。她心想,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没人好好教他,行事偏激了些,长歪了点,似乎也情有可原。
既然该受的惊吓和教训也受了,只要他从此以后乖乖的,不再犯浑,她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
人嘛,总要允许犯点小错的。
所以后来,她才收敛了所有脾气,耐着性子去安抚他,替他擦眼泪,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
也不知道他昨晚哭得迷迷糊糊的,有没有听进去她后来说的那些软话?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她这么想着,手指已经推开了主卧室的门,同时对着电话那头应道:“嗯,继续说……”
话音在她看清房间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房间里,窗帘依旧拉着,光线昏暗,那张凌乱的大床上空空如也。
宋攸宁握着手机的手指立刻收紧,她甚至没意识到电话还没挂断,目光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再三扫过空荡荡的床铺,随即脚步略显急促地转向浴室,一把推开门——同样空无一人。
他不在房间里,也不在浴室。
竟然……走了?
几秒钟的死寂后,宋攸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从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作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荒谬意味的冷笑。
“呵。”
她竟然被季斯允给气笑了。
电话那头,高菁汇报完季斯允父亲近期的情况——因欠下巨额赌债被追讨,四处躲藏,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寻找季斯允。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良心发现想要找回那份亲情,而是想找到儿子替他还债,甚至动了拿儿子抵债的肮脏念头。
这也正是季斯允多年来一直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公开露面的根本原因。
高菁说完,等了片刻却没听到老板的回应,正觉得奇怪,试探性地唤道:“老板?您……在听吗?”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
高菁被这声阴测测的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问:“老板,怎、怎么了?”
宋攸宁此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无名火混合着被戏弄的恼怒直冲头顶。
好啊,季斯允,你真是好样的!
我都不打算跟你算旧账了,你竟然吃干抹净拔腿就跑了!
行,你跑是吧?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现在就派人去把那个胆小鬼抓回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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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高菁如履薄冰的嗓音拉回她的神智,盛怒之下头脑反而更加清晰。
宋攸宁想起在实镜中经历的一切,季斯允给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悲惨设定正是由于深入骨髓的自卑和不安,再联想到自己离开实镜前对他说的那句“和你父亲有什么区别”,想到他昨晚崩溃绝望的眼神,宋攸宁头一回有种被回旋镖刺中的痛感。
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偏偏揭开他最敏感、最痛的伤疤。
可现在光后悔也没有用,与其让季斯允一直躲着她,不如让她主动出击,先替他,把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也是最肮脏的那块绊脚石给清理掉。
“我改注意了。”宋攸宁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寒意,“按照计划把那个人,‘请’到个安静的地方去。”
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厉色。
“我要亲自见他。”
牌馆内空气污浊,烟雾缭绕,呛人的烟味混合着汗味,几乎令人窒息。季凯在各个牌桌间逡巡,看着别人酣战,自己却连上桌的底钱都凑不齐,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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