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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元泽笑着答:“这等琐事自有父亲替我去处理,夫人就别操这些闲心了。”他已掰开苏荷的手,抓住她的双臂就要往屋内拖。
苏荷仍在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道终归太小,眼见着就要被拖入屋内,正千钧一发之际,赵富突然出现在走廊另一头,大声传禀:“少卿夫人,皇上有旨,让您去未央殿问话。”
犹如天降神兵,危机瞬间逆转。
周元泽止住动作,愣了愣。
苏荷则暗舒一口气,沉声提醒:“还请大人速速松开,妾身须得去见皇上了。”
周元泽脑中还残留着几份清醒,甩手放开了苏荷,语气意味深长:“赵公公这旨意来得好及时啊。”
赵富行至近前,面上带着淡笑,语气却不太客气:“周大人说错了,这并非是咱家的旨意,而是皇上的旨意。”
周元泽冷哼一声:“赵公公乃皇上的喉与舌,都一样。”
赵富没再应他,转而问苏荷:“少卿夫人可有恙?”
苏荷略略整理好衣冠,朝赵富施了一礼,随即答:“多谢公公关心,妾身无恙。”
“如此,咱家便带夫人去见皇上吧。”赵富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周元泽一眼,继而转身在前头带路。
苏荷心头疑惑,不知皇帝为何要见自己。
但去见皇帝也总比此刻留在周元泽跟前好。
她也扭头看了周元泽一眼,此时周元泽眉眼渐红、呼吸渐紧,明显是合欢散药力发散的症状。
她丢下一句:“还望大人好自为之。”继而也转身离开。
周元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狠戾的笑。
苏荷跟在赵富身后,徐徐穿过檐下的走廊。
走廊一侧是数间相连的屋子,从屋内传出两名宫仆的对话声。
一人说:“那位周大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宫内侵犯女眷。”
另一人问:“咱们要不要去帮一帮那位女眷?”
“得了吧,咱们这等蚁虫可惹不起周家,反正恶人自有天收。”
“说得也是,我听闻那周大人脾肾虚得很,每日靠吴家鹁鸽铺的鸽血汤调养呢,当真是……”
赵富听不下去,厉喝一声:“哪个不长眼的蠢物在背后乱嚼朝臣舌根,是皮痒了还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屋内霎时噤了声。
赵富又对苏荷陪着小心:“这宫里仆从众多,不好调教,还望少卿夫人莫要见笑。”
苏荷嘴边回着:“无碍的,无碍的。”心里却在思量着那吴家鹁鸽铺的鸽血汤!
二人拐过好几条甬道,又穿过一条长廊。
趁着四下里无人,苏荷开口道谢:“今日幸好公公出现得及时,妾身感念在心。”
赵富语气淡淡:“不过巧合而已。”
她顺势问,“公公可知,皇上为何要传妾身?”
赵富笑了笑:“咱家可不敢揣测圣意,不过咱家瞧着少卿大人颇得皇上赏识,夫人又是少卿大人的妻室,皇上传唤夫人便也不足为怪了。”
苏荷暗舒一口气,又问:“妾身瞧着刚刚那位大人似饮了不少酒,是不是找几位宫仆去安顿一下他,免得……他再伤及旁人。”
毕竟那周元泽饮下了合欢散。
毕竟宫里宫女众多,万一有谁不慎被他污了身子,岂不是终身遗恨?
赵富却语气疏离:“夫人放宽心,这宫里之事乃皇家之事,还轮不着夫人去操心,更轮不着咱家去管。”
苏荷一哽,垂首应了声“是”。
二人前后脚到达未央殿门口。
赵富先进殿禀报,片刻后谢无痕出殿来迎,见苏荷换了身衣裙,不禁疑惑:“娘子这是去了哪里?”
苏荷微微一笑,将自己被洒酒水,继而被宫婢领去换衣裙的经过一一道出,末了说:“夫君放心,贫妾一切安好。”
她隐去了偶遇周元泽的经过,不想让他多心。
谢无痕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他牵着她往殿内走,边走边低语:“皇上说是要见见你。”
苏荷虽已有心理准备,真到此刻仍是有些紧张。
那殿宇真巍峨,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地面犹如绸缎子,能照见走在上面的人影子。
宫仆林立,气势如虹,即便在朗朗白日,殿中仍燃着烛火,将殿中各处照得富丽堂皇。
以前她是奴仆,面见皇上比登天还难。
后来她冒名顶替成为李家嫡女,面见皇上同样遥不可及。
如今她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是谢无痕明媒正娶的妻子,竟然有幸进宫面圣、有幸走进这巍峨耸立的皇宫,胸间不由得升腾起一股莫名的骄傲。
为少卿夫人这重身份骄傲,亦是为身边这个男人骄傲。
她小声问:“皇上凶吗?”
他小声答:“娘子别怕,不凶。”
她又问:“万一贫妾失仪,会不会被杀头?”
他笑:“有为夫在,娘子不会失仪。”
从大门走进去是二道门,穿过二道门才可步入正殿。
苏荷远远就瞧见了殿中的茶台,皇帝正坐在茶台前煮茶。
他已脱下龙袍,换了身简洁的宫装,看上去白发苍苍,却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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