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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便也就罢了,日子倒也清闲。

    这日晚膳后,齐若茗约了南枝,一同到园里散步消食。

    齐若茗的身孕已有三月,尚还未显怀。南枝却不敢大意,让她小心着脚下。

    齐若茗笑出声来,作势要掩住耳朵:“嫂嫂,你怎么比我娘还能念叨。”

    南枝无奈地轻瞪了她一眼,正走着,见亭子那儿走来一人,高而瘦的身影,靛蓝的袍衫。

    南枝认出是沈知章,猜想他是来寻若茗的,寻着借口同齐若茗道:“走着便有些凉了,我回去寻件披风来。”

    齐若茗却拉住她的手:“嫂嫂,是我叫他来的。我知道当年事发仓促,你们都有好多话要讲,却没来得及说。他如今待我很好,我也不会无端吃这样的飞醋,只想让你们将未尽的话都说完,他也好少些遗憾和牵挂。我信他,也信嫂嫂,更信我自己。至于大哥那边,他若是心里还过不去这个坎儿,嫂嫂便搬来同我住,可别惯着他的性子。你不知道大哥,他小时候养了只绿毛鹦鹉,喜爱的紧,人稍一碰一下他都要不高兴半天。我那时便同娘讲,才不能由着他的这个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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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知道了她的好意,不去反倒显得有什么。况且,如今两人又成了姻亲,都住在一个府里,总不能长久着避讳着,瞧在下人眼中,反倒好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至于齐敬堂,想来新婚之夜,他说那样的话,该是不忌讳了。

    却说齐敬堂这边刚从衙署回来,他从袖中抽出那木盒,在灯下看着那一对绿宝石流苏耳坠子。这是他亲自画了图样,请人打出来的。

    以赤金为底,上着一颗硕大的绿宝石,很清透的颜色,其下是流苏并着各色细小的宝石。垂坠下来晃动的时候,像孔雀绽开时缤纷的尾羽。

    想起自己与她,便起始于那对耳洞。如今他想亲手将坠子替她带上,填补上那一段空缺。

    他摩挲着耳坠,想象着她戴着耳坠,静静立在灯下的模样,纤弱,文静,却夺目。

    却说待到了积雪堂,却被告知夫人被三小姐约去在园中散步,齐敬堂不禁有些埋怨妹妹,他如今事忙,也就这点空闲,她也要与自己争。

    将木盒塞到袖中,抬脚便往园子中走去。

    月色下,庭院中的草木在石路上投下或浓或淡的影。

    南枝与沈知章立在石路上,不远不近的距离。

    还是沈知章先开的口:“当年那事对不住。本是我与侯爷设计福王的,不想倒将你牵连进去。”

    南枝摇头:“本该有这一场事,又哪是你能阻挠的。”

    “这些年可都好?”沈知章问她。

    “都好。侯爷待我很好。你呢,可都还好?”

    “都好。”

    “清月呢?她可嫁人了?”

    “嫁了。是江西的白家,今也有了身子,日子顺风顺水的,听说丈夫也快要往京城里调了,你们或许不久便能见到。至于母亲,江西湿气重,她腿脚不好,想着等清月回京的时候,把她一起带过来。”

    南枝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只是却不会觉得尴尬,彼此脸上都有笑意。

    见不着时有些牵挂,见对方一切安好,便也心满意足,无话可问了。

    “风大了,早些回吧。”他道,“南枝,要过的好。”

    南枝点点头,展了笑颜:“你也是,我还是那句‘金堂玉马,儿孙满堂’。”

    说完,一路往回走。

    齐若茗还等在那里,南枝握住她的手。

    “若茗,多谢你。”

    若茗眨眨眼:“我也是有私心的。让你们早些把话说完,他也少些遗憾,少牵挂些你,便能多多将心思放在我和孩子身上了。”

    南枝只是笑,又同她沿着来路一路往回走。

    立在假山后的齐敬堂却将方才两人的情状尽数收到眼底,分明两人的话都恪守着界限,可不知怎的,他还是心绪繁乱起来。

    一时想到自己握住她手时,她时不时想要抽离的动作,一时又想到那张只有三年的婚约,也就失落起来。

    燥郁涌上来,将手中的盒子往草丛里随意一丢,转身往回走。

    圆石瞧出他难过,却不知要如何劝慰。

    齐敬堂却是走到了书房,自己又一路回转回来,俯下身将那木盒捡起。吹去其上的浮灰,又拿袖子小心擦了几下。

    有木盒护着,里头的耳坠子仍然洁净光彩。

    他叹了口气又装回了袖子里。

    作者有话说:

    狗子吃醋。

    南枝:是您说可以的。

    狗子委屈,哑巴吃黄连。

    第48章战起

    齐敬堂最终还是来了南枝这儿,只是袖中藏着的那个盒子,却觉得有些烫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将这对耳坠子送给她。

    这一路的风将他有些被冲昏的头脑,吹得清醒了几分。

    他想起来他本没有立场去吃这样的飞醋,也没有立场去嫉妒,去生她的气。他要将这耳坠子送给她尚且也需找一个理由,而她也不必就是要收下。

    他只是还沉浸在那场盛大而热闹的婚礼中,欢喜于她又回到这座府邸中,与她同屋而眠,隔着那样近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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