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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当真是好!”
“正该如此,唱得好!”
“砰!”
下方高亢的叫好声如潮水般涌起,将那一声突兀的拍案声响吞没得悄无声息。覃景尧未防她忽然如此,眉头微蹙,拉起她的手看,便见那娇嫩的掌心已然一片通红。
轻拉房中铃索,将亭旋即悄无声息地现身于珠帘之外。他略一示意,将亭便立即躬身,将随身携带的药瓶双手奉上。
覃景尧尚未开口,这厢兰浓浓早已被那戏文与看客的言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怒发几乎欲冲冠而起。
“无耻!太无耻!实在无耻!!!”
“分明是这李正假仁假义道貌岸然,既要又要!贬妻为妾毫无担当,忘恩负义薄情寡性!”
“那高官能居高位必定胸有沟壑见多识广眼利如剑,怎会被这样一个满心算计蝇营狗苟的小人所蒙蔽!”
“那千金小姐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又怎可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德行败坏自私自利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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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浓浓》 30-35(第7/21页)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李正亏还叫一个正字,他不修自身立身不正,家是他发妻操持,国是明君贤臣众多真正德才兼备之士共治的!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配得上哪一点?!”
“若真有这样一个人,当了官也是祸害朝廷祸害百姓,必定是个大大的贪官!这样的人竟也想名利双收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简直是痴心妄想做他的春秋大梦!!!”
似这种事古往今来不知凡几,便是开明开放如后世,凤凰男借婚姻为踏板改换门庭,谋夺妻产,抛妻弃子亦不在少数!
但存在不代表便是合理的,应该的!
兰浓浓来此之前,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三观正直的大好青年。她成长于一个健康,积极,乐观的环境,是浩如烟海中最普通的那一朵浪花,既不恬淡如菊,也无热血闪耀,更极少与人争执口舌,
但每见此类新闻,她必要鲜明的表明立场,并深深谴责!这种人也许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却永远无法逃脱道德的审判!
绝不能因屡见不鲜,便习以为常,冷漠视之,以致如温水青蛙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恶俗常态而潜移默化。
正因世间总有些人愿挺身而出,执言仗义,坚守正途,方能使世人不昧于俗流,明辨是非,知所对错!
兰浓浓会如此愤慨难平,实是因满堂看客对此般剧情齐声喝彩,深以为然的姿态,远大于戏剧本身。
她猛地攥紧掌心,眼中尽是恍然与忿忿:“我真傻,我竟忘了鸳鸯本就是一夫多妻的渣鸟,根本毫无忠诚可言!那些以鸳鸯喻真情的诗赋,都是骗人的!”
兰浓浓虽气愤难平,但在敌众我寡优势不可为时,亦不会冲动到推开门去与满堂看客对峙。如此一来,与她同处一室的覃景尧便自然而然成了首当其冲,被殃及池鱼的那一个。
她倏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锁住他,“姚景你说!对鸳鸯伴这出戏,你是什么看法?”
覃景尧尚因她这忽如炮仗般炸开的气愤,与疾言厉语而微感愕然,不期然迎上她锋利如刀的眼神,眉心不由轻轻一跳,敏锐地察觉出她这话中暗藏机锋,似有陷阱。
她问,是,何看法,
常理而言,若只寻常问人见解,多用“有何看法”或“以为如何”。她却偏偏用了“是”字起问。
而这一个“是”字,反倒耐人寻味。
是,为要求,乃质问,审视之意,语带锋芒,迫人立时表明立场,不容含糊。
何,为请教,意为征求,请示,语气和缓,予人斟酌回旋之余地。
覃景尧头一回见她显露出这般充满攻击性,言辞锐利的模样。依她眼下这步步紧逼的架势,若他的应答有半分不能令她满意,怕是绝难轻易过关。
迎着她如火灼灼的目光,他敛眉正色,沉声道:“我与浓浓看法如一。这李正空有学识,心术却不磊落。那高官既是以问代令,而非恃权强压,便证明此事本有转圜之机。他若真心推拒,高官府邸自有风骨,其女亦非无人可嫁,断不至死缠烂打。”
“即便高官觉得折了颜面心生不悦,然新科状元乃天子门生,于天子脚下,若仍惧此等私怨报复,非但是小人之心,更是眼界狭隘,自轻自贱。”
“发妻赡养公婆,操持家中,无功劳亦有苦劳,他不感念妻子守家之苦,却感念那高官所谓仁义。古语有云,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却轻易贬妻为妾,可见在此人心中,功名利禄远重于信义承诺。如此人品,实为人所不耻。”
这番话落入兰浓浓耳中,不啻于炎夏饮冰,通体舒泰,周身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怒焰霎时平息下来。
是了,纵然她心中所思所想难以尽数宣之于口,但能有他懂得她因何而怒,与她同仇敌忾,已是一大幸事。
心情一松,身子便顺着他的力道坐了回去。掌心的刺痛霎时回笼,不由蜷起手指,低低痛嘶了声。
覃景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纹丝未动,只抬眸淡淡瞥她一眼。见她忙不迭坐正身子,一张白皙俏脸疼得皱作一团,却仍咬唇强忍,转眼又变回那副娇俏又可怜的模样。
眼底漫出些许笑意,手上为她上药的动作也随之放得更轻,更缓。
“怕疼,日后便莫要拿自己撒气。杯盏茶壶摔下去,好歹还能听个响动。这屋里哪样东西不能任你摔了解气?便是我手上这扳指,腰间玉佩,也随你拿去摔着玩,岂不比伤了自己强?”
他说着抬眸朝她身上扫了一眼,见她周身配饰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两件,实在过于素净,不由眉心微蹙。
“宅邸库中收着的首饰繁多,搁置不用便与废物无异。日后你也随身多戴些玉饰,”
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玉石碎裂之声,清越脆响,比瓷声更为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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