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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伤口,但他却怕时夭又不稳当地栽进来。这次他可没那么游刃有余地能妥帖护住她, 他便试图伸出手去提前稳住她的身形。
然而他一动,嘴唇就被时夭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
她贴着他的唇, 不无气恼地含混道:“你干嘛走神!”
时夭愤愤地又咬他的下嘴唇,顾袭清堪称温驯地任由她动作,舌尖被她吮着用齿列轻轻厮磨, 叫他背脊都泛上酥软,伸出去的手搭在她肩臂处, 没有了坚实有力扶人的气势, 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恋恋不舍。
时夭揽在他颈后的手爱抚似的轻轻挪动,逗弄小动物般顺着他的肌肤磨蹭,听见顾袭清鼻间逸出的一点轻哼,她微睁了眼, 见他眼尾都忍得晕红了, 不自觉地得意起来。
原本她是想着过去顾袭清一制住她,就喜欢拿她后颈这处,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谁曾想顾袭清还能有这么意料之外的反应。
她索性退开点,将油纸包好生地安置在一旁的石台上,还拿了赤炎丹放在旁边散着热度, 虽比不得顾袭清那灵力温养,暂且支撑一会儿应当是可以的。
然而这么一中断了,顾袭清被她吻得意识清醒了,倦怠混沌全不见了,握住了她还要搭上来的手,声线低哑地问:
“你喝酒了?”
时夭一怔,点点头,难得的不好意思:“酒味熏着你了?”
她来的时候也没想着要和顾袭清接吻,都是冲动惹的祸,把饮酒这桩事都忘干净了,这会儿懊恼得很。
顾袭清眼中的光亮悄然黯淡下去,极力平淡的开口,刚激烈亲吻后残留的痕迹连声音都带出缱绻,遮掩不得:“似乎喝了不少。”
时夭大为窘迫,起身就要走。
顾袭清下意识地收紧了她的手腕,动作做出来他自己都惊讶,不想让时夭看出端倪,信口扯了个由头:“和谁一起喝的?”
时夭立时警觉:她在魔宫里除了魔将魔兵也不可能找到其他人一起喝酒,顾袭清说这话莫非是为了问清对方具体是谁,再秋后算账?
“随便找了几个人喝的,记不清了。”
时夭不打算供出酒友,否则之后连点乐子都找不到了。
顾袭清本是随口一问,看时夭这反应才来了点兴致,盯着她的表情瞧,却不说话。
时夭本就觉得丢了颜面,早前什么冲动都没了,只想赶紧跑走找个地方藏起来,总之先不要和顾袭清见面。否则一见她就要想起自己喝了酒同他接吻,气味还熏着了他,实在是好没面子。
“有事说事,干嘛这样盯着人不说话?”
时夭扭了扭手腕,嘀咕道,“喝醉酒的人是你才对吧。”
顾袭清眼中浮现点笑意,时夭看了更来气,拍开他的手:“没事我就要走了,这姿势怪累人的。”
她主动去吻是一回事,被钳制着又是另一回事了。
顾袭清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似的,轻叹一声放了她,并无留恋不舍的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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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夭心里更生气:
不是说要她拿真心来换么?
好不容易她自己都没存心思地亲他一回,他还拿乔起来了。
时夭缩回手,瞥见顾袭清伤口处盘桓的那些黑气愈发气焰嚣张,陡然茁壮了不少,飘荡着耀武扬威,她瞧着刺眼:“这些魔气你压不住了么?没法子打压一二?”
顾袭清自然不会告诉她,她来之前魔气更凶险,是因为她到了身边,魔气才得以满足地暂且偃旗息鼓。
“趁我虚弱才翻出来,不碍事。”
时夭蹙着看着那堆魔气,发觉这东西不知为何蜷曲了肆意发散的黑气,害羞似的将自己揉成一团,一改方才的张牙舞爪,乖巧得诡异无比。
她表情古怪地看了看顾袭清。
顾袭清也看到这一幕,神色有些奇异,不像是惊讶,嫌弃居多,冷淡又锐利的目光宛如一把薄刃的利剑,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时夭:“……”
不是很懂你们魔族。
她盯着魔气久了,看出底下的伤口不都是新伤。
“这是你的旧伤?”
时夭指着其中一处,血淋淋的一片,乍看不出端倪,应当是被魔气带累出的旧伤。
顾袭清顺着看过去:“嗯。”
“怎么不早处理好,让这些魔气钻了空子?”
这自然不是寻常的伤口,掺了启灵圣水的荆棘鞭打下来,每一道都充斥着愤怒而充足的灵力,顾袭清活活被打了一百多下,晕过去了才算完。因此这痕迹不好去除,在他飞升的瞬间,肉体凡胎脱俗,消去了大半;偏偏他道心不稳,又立刻成了堕仙。
于是总有几道残留去不掉的伤痕,平常时候是看不见的,待到虚弱时才发作起来。
顾袭清的表现很是不以为然:“小伤罢了。”
时夭忽觉不对:“上次我和你在这冷泉中……怎么没看到你这地方有道伤?”
顾袭清顿了顿,道:“是那之后受的伤。”
“不对。”
时夭凑上前去,半个身子探出边缘,以一个极危险的姿势悬空到近前打量,“这不像是月余的旧伤,还要更久些。”
再问下去就要被她看出端倪了。
顾袭清拦不住她,往旁侧退开了些距离,口吻几许无奈,藏着慌乱:“你本来不是急着要走的么?那糕点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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